这是一本震撼十足而又充满机制与洞见的书,所有希望自我探索的读者必读的绝妙好书,分为“看见”“思考”“存在感”三个单元,透过这三个单元,读者会发现为什么迷人的视觉幻想及有趣的实验会如此期满了我们的脑袋。本书整合了神经学.心理学.眼科学的专家,打造了一直破解团队,企图由他们“充沛”的脑力来破解大脑匪夷所思的各种现象;更首度揭露全球知名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阿波罗.罗宾斯以及色彩专家博洛多等人的“骗人把戏”,让“大脑骗局”的真相意义现行。 作者简介: 麦可·史威尼 美国俄亥俄大学E.W.斯克里普斯新闻学院教授,曾出版多本著作,包括国家地理学会的《脑:完整的心智》《和平:一个符号的传记》和《美国国家地理完全求生手册》。曾为海洋探险家罗伯特·巴拉德2004年的“泰坦尼克号”探勘行动撰写新闻稿,并与巴拉德合著《重返“泰坦尼克号”》一书。" 目录: 序 前言 如何使用本书 第一章看 第二章想 第三章存在 结语 词汇表 扩展阅读 图片出处前言序 玩弄大脑的高手 大卫·科波菲尔 我是个职业魔术师,不靠吊钢丝或玩弄摄影手法就可以飞起来。我可以让天空下雪, 让自由女神像和里尔喷射机消失,也曾把自己切成两半。在每一场表演中,我都会从观众中邀请13名自愿者,把他们变消失。观众放心地把他们的知觉交给我,知道我会把序 玩弄大脑的高手 大卫·科波菲尔 我是个职业魔术师,不靠吊钢丝或玩弄摄影手法就可以飞起来。我可以让天空下雪, 让自由女神像和里尔喷射机消失,也曾把自己切成两半。在每一场表演中,我都会从观众中邀请13名自愿者,把他们变消失。观众放心地把他们的知觉交给我,知道我会把它扭曲成各种有趣的模样。他们会暂时放下怀疑,心悦诚服地欣赏我这90分钟奇迹般的表演。 我利用故事、音乐和心理学创造幻象,唤起观众心中的情绪与惊叹之情。这种魔术带给观众的不是困惑,而是惊奇。有人称魔术师为演艺界的科学家。舞台就是我们的实验室,经过反复试验,我们对大脑神秘的运作方式获得了很多了解。我们发现,只要运用一些技巧和误导,就能让观众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要他注意的地方,让我们得以创造魔术幻象。事实上,幻象诞生在脑里,而不是舞台上。很多事情都会影响人的知觉,包括文化偏见和信念,而有技巧的魔术师就会利用这些创造出奇迹般的表象。在纽约、巴黎或洛杉矶的剧院观赏魔术表演的观众,跟其他文化中相信巫师和巫医的民众对表演的认知就大不相同。这是个很有名的故事。法国魔术师让·欧仁·罗贝尔—乌丹(Jean-EugèneRobert-Houdin)是公认的现代魔术之父,他曾应法国当局要求,前往阿尔及利亚平息一场大规模战争。 当时有一群名为穆拉比特的所谓“圣者”,利用骗术使许多阿尔及利亚人相信穆拉比特拥有超能力。穆拉比特用各种花样招来忠实信徒,利用他们的虔诚唆使他们造翻,脱离法国。法国政府派胡迪前往阿尔及利亚,要他以魔术智取穆拉比特。 胡迪带着一个小铁盒来到阿尔及利亚。他把盒子放在地上,向穆拉比特“宣战”,要他们派出最高大、最强壮的人把盒子拿起来。一名极为壮硕、如同举重选手一般的穆拉比特接受了挑战。他一把抓住盒子,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变成大惑不解乃至窘迫不堪,他无法让盒子移动分毫,尽管身形瘦弱的胡迪几分钟前还拿着这个盒子。 这位挑战者满身是汗,使出吃奶的力气仍徒劳无功。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穿透他全身,他本能地想要放下盒子,但双手却粘在了上面,像舌头粘在冰冻的钢铁上一样。接着,疼痛突然消失,他颓然倒地,羞愧难当,但身体完好无伤。胡迪走了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起了盒子。此次对阵,胡迪得分,穆拉比特挂零。长话短说,后来阿尔及利亚人决定不造翻了,胡迪则成了全法国的英雄。 这个盒子之所以拿不起来,是因为放盒子的地下埋有一块电磁铁(机智的胡迪在前一晚就把电磁铁埋在那儿了)。他一打开电流,箱子就会紧紧吸附在地上,动弹不得;提高电流,触摸箱子的人就会感受到一股电击。胡迪改变了阿尔及利亚人的感知,有 些原本以为穆拉比特真的拥有法力的民众都因此清醒过来,另一些民众则仍旧相信穆拉比特的法力,只是觉得胡迪的功力更高。胡迪聪明地改变了挑战者的运动知觉,以 及旁观者的视知觉,也打消了他们原本想造翻的念头。 对21世纪的读者而言,胡迪的故事乍听起来也许没那么离奇。然而有些国家的人对魔法深信不疑,我为那些当地人表演魔术时,得小心解释自己其实只是个艺人、魔术师,利用视觉、物理法则以及转移观众注意力的方式,达到表演的效果,而不是借助任何超自然的力量。但有时候我还是会碰到一些麻烦。我还记得有几次遭到当地魔术师挑衅,他们认为我的表演是要给他们难看。我只得向他们解释,我的表演和他们声称要做的表演很不一样,而且我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仍不止一次需要雇用保镖,因为有当地魔术师不肯相信我所做的只是纯粹的表演,要我跟他用魔术决斗。从此,我深刻了解到文化差异对知觉的影响有多大。 我所处理的那种知觉,主要是属于生物和心理层面的。人脑这个地球上最复杂的器官,才是我的魔术表演的真正舞台。手部的动作无法快过视觉,但可以快过知觉。如果大脑一早就知道要寻找什么,那么眼睛就会看到什么。例如,骗取观众注意力的技巧,正是某些魔术能获得成功的最大原因,所以操纵观众注意力的能力是魔术师最关键的技巧之一。 如果我可以集中你的注意力,将它固定在某个地方,你就很有可能不会注意到正在你眼前发生的事。假设我对一名狂热的棒球迷说:“你等会儿就会见到某某某(设想任何一位你最崇拜的球员的名字)。”接着,我就把球员带过去,跟这位球迷见面。这时候我可以叫助手牵一头大象走进来,就算走到这位球迷的视野范围内,他也很有可能注意不到那头大象!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崇拜的球员身上,而看不见球员看到的东西!大脑一次只能注意一件事,专注的不只是眼睛,同时还有注意力和思绪。在看魔术表演时,你的潜意识会设法找出其中的破绽,这样一来,你的注意力还会更集中。 魔术师能顺利转移观众的注意力,最主要是运用了心理技巧,操纵观众大脑认知的不同部位。只要能顺利转移注意力,观众就会全神贯注沉浸在魔术里,而不会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也不会知道自己被蒙蔽了。 如果我拿一只信封,舔舔封口处,然后把封口封起来,观众就会假设信封被封起来了,不可能塞进其他东西。也许信封的某一边根本就是开着的,但因为我已经不经意地展示了信封,然后封了起来,观众就会假设这个信封没动过手脚。但如果我拿起信封说:“这是一个普通的信封,货真价实。”这样一来我就让信封成为观众注意的焦点,而令他们心生疑惑。 科学家现在发现并加以分析的一些现象,魔术师早在好几个世纪以前就已经发现了。比方说,某些最能欺骗观众的手法,都牵涉到科学家所谓的“变化盲视”。这种现象以错觉的方式展现,当观众的注意力专注在一个特定的范围或事情上时,就会忽略视野中一些很明显的改变。有时你越靠近看,看到的就越少。这就是魔术好玩的地方。 此外,也有一些是纯粹的视觉假象(又称为视错觉),欺骗眼睛,因此也就骗过了大脑。例如,魔术师在几百年前就发现,如果他们用黑布当作舞台背景,观众就看不到舞台上的其他黑色物体。魔术师称之为黑色艺术。我小时候第一次看到电视节目《艾德·苏利文秀》(TheEdSullivanShow)里那只带有意大利口音的老鼠时,就对这种现象感到既有趣又困惑。那只名叫吉乔鼠(TopoGigio)的玩偶,完全不同于我以前看过的任何玩偶:在没有任何看得见的支撑物的情况下,它可以用自己的两只脚掌站起来。它常常爬上苏利文的袖子,亲他的脸颊道晚安。吉乔鼠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卡通人物。 当时我并不知道吉乔鼠是由人操纵的,观众之所以看不见操纵者,是因为他们全身上下的衣着都是黑色的,还戴了黑兜帽和黑手套──我直到六年级在图书馆看到一本讲魔术的书时才明白这一点。玩偶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吉乔鼠操纵得活灵活现,但摄像机和棚内的观众却完全看不见玩偶师的身影。 大家对这一类的视觉假象都很了解了,但本书和配套的电视特别节目《脑力大挑战》最迷人的特色之一,就是探索魔术师已经知道、也利用过,但并不十分了解原理的一些幻象和大脑进程。本书解释了为何某些知觉操作的方式行得通,读过之后,我更能欣赏我们这些魔术师所做的事,也更知道该如何利用道具箱里的工具了。 身为一名魔术师,我创造出观众从未目睹的神奇景象(也就是演员所说的“第一次的幻觉”),帮观众重新找回惊奇感。但对我的观众而言,这绝非幻觉,他们真的是从心底感到敬畏和震惊。很多人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这种着迷的感觉了,尤其现在大家用指尖就能操控这么多美妙的高科技产品。我们可以用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创造出近乎奇迹的东西,然而我让观众暂时脱离科技一两个小时,把着迷的感觉还给他们,最棒的事情就在这里。这就是激励我当一名魔术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走上舞台的原动力。 这本书非常有用,而且趣味性十足,你可以把它当成工具,用来丰富你对知觉的认识,加强你感受惊奇的能力。你不但将学会看得更仔细,也会看到更多,体验到更多。能成为这个项目的一分子是我的荣幸,书中所呈现的内容让我证实了许多过去在工作中发现、但无法清楚表达的论点,并学习到许多有用且令人着迷的知识。我很高兴能与你一同踏上这段旅程。 前言 你的大脑,你的自我 今天,速度最快的超级计算机,可以在一秒钟内完成数百万次数学运算;可以将私人 信息发送到世界各地;可以控制飞行速度快如子弹的火箭前去拦截另一枚火箭;可以打败国际象棋大师,而且不冒一滴汗。然而目前还没有任何一部机器能与人脑的运算能力匹敌,连边都沾不上。机器成不了诗人、建筑师、医生或艺术家,它们无法思考。听起来或许很意外,但计算机连世界上最粗浅的原理也不懂。人类之所以独特,原因就在于人类的脑。人脑虽然有一些功能与其他动物的脑相同,包括分析五官的刺激、协调肌肉运动,以及调节心、肺等器官的运作,但除此之外,人脑还会创造意识。人脑能自行合成外在世界的信息并将它内在化,然后进一步创造出个人在这样一个世界中的认知。人类不同于动物的是,我们知道自己是知道的,也知道该如何对这种认知做出反应。脑的基本单位叫作神经元(又称为神经细胞),这是一种特化细胞,负责将信息以电化学的形式传递给其他神经元。有些神经元链会将信息从身体末梢传送到大脑,告诉大脑记录手指被砸到的疼痛、耳朵接收到的车流噪音,或是亚利桑那州壮观的夕阳美景。有些神经元链将信息从大脑传到身体,指示手指如何敲键盘、唇舌如何形成字词、眼睛如何左右移动以追踪网球赛中球的移动。还有一些神经元链则在神经元之间传递信息,建构出我们意识或潜意识中的思想与感觉。 每个神经元都由一个细胞体加上一条尾巴状被称为“轴突”的长纤维组成。轴突的职责是将电脉冲传送到其他细胞,驱使肌肉细胞收缩,传达来自身体的感觉,或者将信息传给其他神经元。有的轴突很短,只连接到脑中相邻的细胞;有的轴突则长得多,能将电脉冲一路沿着脊髓往下传递,使手脚移动。有的轴突会分出多达1万个球状末端,将电脉冲散布到很多细胞去。每个神经元还会伸展出由许多“树突”构成的网络。树突是短而细小的纤维,可以将电信号从外部来源传送到神经元的主体上。在显微镜下,轴突和树突看起来有点像红树林盘根错节的根与枝干,只不过每个枝干连接的是另一棵的根,根又连到另一棵的枝干。 人脑包含了大约1000亿个神经元,每个神经元又与众多神经元相连,整个神经网络扎扎实实地编织出数以兆计的连结,因此,脑是全宇宙最复杂的物体。 因为人类和其他一些动物懂得学习,所以这些连结并非静止不变的。每天,当大脑纳入了新的经验和知识,神经元就会形成新的连结。之所以能够如此,是因为神经元彼此连接的方式,并不像墙上的砖那样用水泥砌在一起,或像桥的钢梁那样焊接在一起。存在于一个神经元的轴突和另一个神经元的树突之间的部位称为“突触”。 当神经元沿着轴突放出电流,电荷会在突触前停住,就像车子在悬崖边刹车一样。脉冲接着会活化储存在神经元细胞壁中的带电分子,这些称为神经递质的分子,就会离开神经元的细胞膜,穿过突触,然后停靠在下一个神经元上。神经递质一旦抵达新的神经元,就会改变该神经元边缘的电荷,并引发新的电脉冲。脉冲通过中央神经系统的复杂神经链,形成特定的网络,好执行特定的功能,例如了解语言、重温过去的经验、理解外在世界发生的事等。这些网络会储存、恢复并传输信息。大脑处理的所有信息都是在一个个神经元之间穿越的电流,每跃过一个突触时就会停下来转成化学能量。 神经网络分布在脑的四个主要区块。从演化的角度来看,人脑中最古老的部位,是最初由脊髓延伸出来的脑干。脑干控制的是人类生存必需的基本生理活动,包括心跳和呼吸等。脑干也有许多感官神经和运动神经(后者的功能是控制肌肉组织的活动)。运动神经元除了存在于脑干,也密集分布在脑的第二个部分,也就是头颅后下部的小脑。小脑负责协调精细的自发性动作,例如绑鞋带、拉小提琴等,同时也与情绪有关。脑的第三个部分称为间脑,位于脑部中央,控制睡眠和清醒的节奏,并调节神经系统的非自发性动作(例如消化),也负责将感官刺激传至脑部其他区块。 脑部的第四个区块就是大脑,也就是大部分人想到脑部时所想到的地方。大脑分为左右两半球,中间由一条称为“胼胝体”的组织连接。最外层是大脑皮质,布满了皱褶,外形像一颗湿湿软软的粉红色核桃。神经学家麦可·葛詹尼加(MichaelGazzaniga)将大脑皮质的外观和大小比喻成一大块折好盖在脑部上方的擦碗布。大脑皮质负责的是一些使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的较高级的功能,包括理智、创意及语言能力。这些能力需要相当强大的神经能量:人脑76%的质量都是大脑皮质,这个比例远远超过其他动物;人体的神经连结有75%都在大脑皮质内。 大脑皮质负责处理信息,让你能理解这个世界,以求生存甚至蓬勃发展。演化和人类经验塑造了皮质的神经连结,以支持我们的感官和认知功能,这些功能已让人类顺利度过了漫长的历史。人类的大脑回路经过长时间的历练,任何挑战这个系统的事物,例如本书中的错觉和矛盾实验,都像是一扇窗,让我们了解平常无法察觉到的脑部运作方式。 大脑具有诠释个人经验的能力,因此,头颅内发生的这些运作的最终结果也更显复杂。人脑会针对它所见所知提出问题,并思考从中获得了什么,这势必会导致一个终极问题:提出问题又解决问题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观察大脑的旅程终将通往你的自我。这本书非常有用,而且趣味十足。你可以把它当作工具,用来丰富你对知觉的认识,也可以像观看魔术表演一样,在其中体验一系列充满魔力的视错觉图形和知觉实验,并学习到许多有用且令人着迷的知识。德国生理学家阿道夫·斐克(AdolfFick,1829年-1901年)在1851年发表的博士论文中提出了水平/垂直错觉的理论,阐述了简单几何图案之间的不同以及它们看起来的差异。这种实际尺寸不符合人类感知的现象被称为几何视错觉。斐克发现,垂直线条看起来会比同样长度的水平线条更长。一个简单的例子是英文字母T,字母里两条线的长度其实是一样的。只要让两条长度完全相同的线条呈90度,一条垂直、一条水平,你就会观察到这个现象。19世纪90年代,许多杂志都流行发表一个视错觉图像(尽管彼此略有差异),描绘一名男性戴着一顶高帽,帽子看起来高度比宽度更长。但只要用尺子量,就会发现帽子的高度和宽度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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