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作为一个电视人,如果不爱这个工作,一定会被累死。 一天下午,劳累过度住进医院的我突然接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来电,电话接通那一秒,我感到一丝诧异,因为电话那端竟然传来前妻(我曾经有过两段婚姻,在这本书里,我把第一任妻子称为孩子他妈,第二任妻子称为前妻)的声音,从办完离婚手续到现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前妻说,最近几年总是在电视上看到我的节目,她由衷地并且不吝言辞地夸奖了我在节目上的表现,还告诉我唯一不足的是我当时的发型。在通这个电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我在住院,而我也没有向她吐露,我们只是像老朋友一样平静地聊着各自的近况。 这样毫不掩饰的夸赞在我们的婚姻生活中曾经有很多,但后来分手了,彼此间有过埋怨,我甚至想过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再赞美对方了。在那段婚姻里,一直有些人认为是她的知名度造就了我这个所谓的“春晚小导演”,而我当时是多么希望能够证明我作为一个女人背后的男人,也曾成就了一个戏曲明星的辉煌,当然这一切都是过去时。在分开七八年之后,接到这个电话的那一刻,我曾经设想的种种满足、兴奋、报复、得意的心理都不复存在了,仅仅是一句“你也多保重”,然后平静、淡然地挂掉电话。那一刻,我感觉我们彼此都轻松释然了,我知道这一段感情算是真正放下了。 这些年来我和很多老朋友联系不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坐在一起,大家总是不自觉地把那段婚姻提起,曾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我不敢面对,甚至没有勇气听到对方的名字,偶然在电视节目里看到对她的采访,我会立刻换台。我和她当年的电话是通用的,离婚后经常有人打我的电话找她演出,我会很不情愿地把电话报给对方,并不是我不愿意给那几个号码,而是我们分手分得太痛了,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我都想屏蔽掉。那种难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体会。 我和她曾经在朋友圈里被称作是黄金搭档,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创造了很多事业上的奇迹。我们开办了全国知名的小香玉艺术学校,带着那群孩子走进央视春晚,我陪伴她摘得了很多国际国内的专业大奖……正因为有太多的共同点,以及那些让我无法割舍的孩子们,分手我是犹豫了很久的,曾经我也试图说服自己一切从头开始,试着重新相爱,可是,努力了一年多,我们最终都坚持不下去了,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们彻底分开了。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一个人经常在冬季北京的三环路上开车绕圈,就那样漫无目的,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一想到这场分手,心脏就揪着疼,整个人都是颓废的,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人都不想见,唯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有酒的地方,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喝酒,不醉不归,似乎只有酒精才可以让我稍微痛快一点。 那些日子我经常有熬不过来的感觉,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后来竟然帮上了我的忙。2008我年开始做情感节目,很多人对我的评价是:分析准确到位,充满真情实感。我之所以可以做到,是因为曾经的一切让我对情感漩涡中男人女人有了更多的了解,更多的设身处地。 当然,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太疼。 情感解体,人会受伤。肤浅点说,就像你好端端一笔生意做赔了,你寄托了极高的期望值,搭进去很多的时间、精力不算,把本钱赔得精光不算,还要倒贴。尤其对于一起打拼的事业型夫妻来说,分手就是一次破产、一场灾难性的毁灭、一次生与死的考验、一种死里逃生的经历。我之所以使用这么极端的词,是因为两个人从相识、相恋到相爱乃至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我们想得最多的一定是自己要为对方做些什么、给对方带来什么,我们期望通过无休止的表达和无休止的创造在情感中获取幸福。 感情顺风顺水的时候,我们无论做多少事情都不会觉得是苦难,而一旦两个人出现危机,一旦意识到感情即将崩盘,就会本能地去思考:感情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寄存?于是,我们就会一边想着可怕的未来,一边为这段曾经炽烈的感情做一个温度上的调整,绝大部分人选择冷冻这段感情,而另一部分人会选择用新的感情来替代。冷冻起来的感情很痛苦,被替代的情感很危险。但无论是冷冻还是替代,人都会本能地胁迫自己从现有的情感中逃离出来。 P2-5 他不是教授,也不是权威,没有精神病理学的专业文凭,也没有留学归来的心理学家的头衔。这种似乎“什么也不是”的状态,使他在发言时不端架势、不演角色、不讲术语,不夹英文,不引古语,而能直取事件关节,直触人心痛痒。他的主要学问,就是“人情世故”。 ————余秋雨 我最知道王为念是可以做大事、赚大钱的人,他是怎么?为什么这么一心一意和小王芳他们做着絮絮叨叨的“媒婆”?后来我知道了,把王为念拴住的是人生的境界,是人性中最美的那份欢喜。我为老朋友如今的欢喜、欢喜中的境界感到欣慰,相信他的辛苦是幸福的。 ————倪萍 真没看出来王导可以写出如此舒服的文字,就像他的书名一样,念叨念叨,看似很像唠家常,仔细品来,却有不少哲学的味道。 ————王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