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我手机
作者:晓白,朝西,曾帅 整理日期:2021-12-28 01:48:47
一部手机的道德历程 在人类的历史上,能够引发道德争论的物品并不多。近现代以来,除了汽车之外,能够在人类普遍生活范围内有道德争议的,也只有手机了。 而且,从数量上来说,手机的普及率远远大于汽车。当然了,有人会把电视、互联网等其他近代的科技纳入其中,但谁都知道,电脑、电视和手机最终是“三屏合一”的趋势(当比尔·盖茨提出这个趋势的时候,大家还觉得新鲜,而今天,就算是中学生都已经在实际生活中体验到了),并且,是合在“手机”上。也就是说,未来手机就是电脑,就是电视,就是其他相关信息的接收、发布工具,它的移动性决定了它成为“信息之王”的地位。 我们去看一下欧洲的一些有关发明的奖项,世纪之交的时候,著名的英国《焦点》杂志邀请本国100名最权威的专家学者和1000名读者,评选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令很多人哗然的是,位居榜首的竟然是抽水马桶。如果你自己不能理解为什么马桶如此重要,只能说明你还没有很好地理解人类生存的意义————每个人都从中受益的东西,才是最伟大的————而不是那些看似宏伟的事物,只是为了某些个人和集团的耀武扬威。马桶就是这样一个彻底改变全体人类生活的发明,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都从中得到改善,并且不影响他人。 说了马桶,再来说手机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同样,我们先来看英国的一项评选:在英国一项政府调查中显示:卡拉OK机成为危害英国的最讨厌发明,排在后面的则是24小时体育频道、电脑游戏机、手机和闹钟。正是因为欧洲人对“自我生活”的重视,才把所有有利于生活的发明列为最伟大的发明,而把所有干扰自我生活的发明列为最讨厌的发明。也正是因为欧洲人对手机的“干扰他人”的功能并不感兴趣,所以还不知道在现在的亚洲国家里,卡拉OK、体育频道、电脑游戏和闹钟,早就被融合在手机里了!否则的话,他们最讨厌的发明里,前五名的名单将是“手机”、“手机”、“手机”、“手机”、“手机”! 有那么可恨吗?英国发明家协会的一名理事凯恩·克雷默说:“制造出类似噪音的发明,都是反社会的。也许有10个人从中受益,但这意味着150个人不得不忍受折磨。” 为什么同样的手机,在地球的一端是天使,在另一端是魔鬼呢7我们首先要理解,手机最终是什么。毫无疑问;手机是为人类服务的工具。那么,它所受到的不同境遇的根源在人,而不是手机本身。我们可以用亚当·斯密的理论来分析一下,西方的文明已经发展到“每个人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不妨碍他人的利益”的成熟阶段,而亚洲这些新发展起来的国家,还处于“为了各自利益,不顾一切获得、占有”的阶段。体现在经济、文化,以及生活方面同样如此。但最终,人们会发现,“不妨碍他人的利益,才能获得每个人最大的利益”。手机的发展也同样如此,可以想见,从某一天开始,手机的任何功能都将以以上的标准为宗旨,手机的使用也将以以上的标准为宗旨。那将是手机重归人性的时代。 日本曾经的汽车发展,也经历过类似的阶段。在上个世纪60年代,随着日本经济的发达,私人拥有汽车的数量急剧上升。刚刚拥有自己汽车的日本人恨不得开上了汽车就“飞驰”奔向幸福的生活。在路上你争我抢,喇叭声喧嚣震天,任何的交通法规和惩罚措施都不能让一向还遵守规矩的日本人“好好开车”。结果呢————经过十几年的个人的体验,大家发现每个人都不遵守交通规则,那么,每个人都快不了————共识达成了,就是大家都尊重别人的空间和道路,才是每个人最大的空间和道路。 手机也同样是如此。当手机刚刚出现在中国内地的时候,手持大哥大,又腰站在街头,旁若无人、声音洪亮、情绪亢奋得“如同指挥辽沈战役”的人屡见不鲜。甚至到了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到来的时候,在任何公共场合(饭店、宾馆、演出场所、大巴等等)打手机的人仍占拥有手机人数的大多数。尤其是手机的功能以惊人的想象能力发展着,任何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娱乐、工作的功能,适合装在手机上的和不适合装在手机上的,供个人使用和影响他人的,统统都被应用在手机上。 在全球范围内,很多政府都推出了限制手机影响他人功能的使用。 奥地利第二大城市格拉茨市政府2008年4月 6日颁布法令,要求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的乘客把手机调为振动模式,禁止手机发出吵闹的音乐;美国联邦众议员彼得·德法西奥向国会提交议案,旨在确保美国人在飞机上不受手机谈话干扰;美国至少21个州的立法机关正在考虑制订或颁布不允许驾车时发送短信息的禁令;美国铁路客运公司推出了限制使用手机的“静音”车厢;20%的美国餐馆作出限制使用手机的明确规定;法国国营铁路公司在部分城际高速列车上开辟“安静区”,要求乘客关闭手机,以便所有人可在“完全放松环境中旅行”;丹麦、德国和芬兰也在列车上推出类似“安静车厢”;在日本新干线,除了“禁烟”标记外,还有“请大家不要使用手机”的警示。 但现实中这些法令进行得并不顺利,引起了很多的争议,支持者认为,禁令保护乘客不受手机铃声和交谈声骚扰,而反对者认为,禁令破坏了人们的言论自由。例如,实施“安静工程”仅10个月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公共交通运营企业2007年5月取消了地铁、公交车和通勤列车上的“无手机区”。“‘无手机区’依靠人们的自觉,但它真的没有发挥作用,”他们的公交部门发言人比约恩·霍尔姆贝里说,“太多乘客希望利用旅行时间接收工作信息,一些人只是感觉手机在手更安全。”和日本的“汽车困境”一样,手机最终被合理、礼貌,甚至优雅地使用,最终只能依靠每个使用手机的人自我意识的提高,而任何法令都无法让它规范。 P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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