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梦,和一个叫西坡的小村庄说了一夜的话。梦里, 我是赤着双脚回去的。那条疙瘩土路硌疼了我的脚心,我却固执地、不停歇地奔走着,一直走到母亲的炕角。惊醒之后,不觉愕然:我四十三载生命里蹚过的痕迹,怎可只用一夜的时光,匆匆丈量呢?其实, 那片村庄很小, 小得像蚂蚁一样横在尘土飞扬的关中道上。远远望去,一架坡连着一架坡,很有张艺谋影片里渲染出的那种黄天、厚土的味道。关于它的存在,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比如那里淳朴的乡亲、低矮的瓦房、错落的田埂,还有四季里一茬一茬的风儿雨儿、草儿花儿、蝶儿虫儿什么的, 会将那个老掉牙的村子装扮得姹紫嫣红,芳草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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