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歌推开门,走到床边,把怀中的兔子玩偶放下。他随即又坐在床旁,凝望着在睡梦中都还皱着眉头的可爱的睡颜。他眸里满是化不开的忧伤。病房中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兔浅。”他轻轻开口,那道声音在寂静中是那么悲怆。“兔浅?”顾安歌又开口道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却显然多了几分嘲讽。“林兔浅,你怎么可以放弃呢。怎么可以放弃你自己。”他又叹了口气,越说越慢,好像就要失去了力气。他也不管还在沉睡中的那个女孩是否听得见他的话语,自顾自的在病床旁一边呢喃,一边用手指理好女孩额前散乱的发丝。直到看着眼前的女孩羽睫微微颤了颤,他才放下了手,浅浅笑了,笑得纯净,一如他们初遇时:“我叫顾安歌,你的安歌。你不可以再把我忘了。”我没有多喜欢这世界,我活着,只因为我要等到兔浅。她如果不想醒,我便陪她沉睡。———顾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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