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教书的女儿客居闽南漳州近六年,日子过得真快。 几天前,忽然接到一个来自远方的辗转寻觅的电话,约我到吉林省长春市参加昔日老战友聚会,听过久违但仍很熟悉的声音,真想一步跨去几千里,然而……我恨自己的无奈。 听到我不能赴约,召集人高伯忠的语音中明显透着伤感:太遗憾了!我们这些人,年青的将近花甲,年长的已逾古稀。想再聚会,我怕再也张罗不动,大伙儿也奔波不起了…… 战友的话震撼了我。连日里我食不知味,睡不成眠。胸中有太多的话无处诉说——谁有闲心听一个老头子唠叨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呢? 终于,我打定主意。匆匆找出久已不用的笔,我要对自己倾诉,把憋得太久的思念,倾吐到纸上。以此自责。 正是: 别时容易再见难, 各有生计不得闲。 相知缘起一台戏, 空留愁思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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