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桃花盛开,盛世天下。屠炉单枪匹马深入长安,独饮一杯桃花酿,悠悠叹千杯不得一知己。哪曾料到,一杯浊酒相引,她第一次遇到他,从此他就这样无声的走进她的世界。 那一天,两军阵前,白衣少年冷面寒枪,黄甲少女英姿飒爽。两枪相交,火星四射,一轮的回马枪,瞬时的双眸相对,从此他踏进她的心坎,注定万劫不复。 那一日,永生难忘。她穿着火红的喜服,与他执手相望,她激动的红了眼眶。她只天真的以为从此当真与君携手共白头。怎奈世事无常。 那一夜,残月如勾,玉婵似华。她褪去盖头,嫣然巧笑,震煞天人。却不知命运的年轮在此刻流转。 “你既然不爱我,为何娶我” “如果计策成功,那么祖车轮应该已经没命了。”真相揭穿的刹那,她泪流满面。有什么东西撕咬着她的心,令她伤痕累累。 那一期,少女面色惨白,斜靠在他怀中。端详他俊秀的眉眼,笑得真诚而满足,可惜无力亲手描摹。 “我高兴。” “高兴什么?”感受到搂住她娇躯的手臂添了力气,少女泪眼含笑,任由殷红的血迹流经她雪白的脖颈。 “死的不是你。”长安到北漠,遥遥千里,她曾多次问他可否带她归长安,他无言垂首。她依旧淡淡轻笑,没答案就是有机会。浓浓烟雨模糊眼角,记忆中是谁与谁的承诺化在水天之间,熏熏墨迹固执的翘首望归人面容。 悠悠天地之间,几十万里红尘路。她笑得孤傲多情,几十万里又何妨?浊酒一杯相载去。 明明是一场永远没有结局的棋局,她依旧任性的立在原地,摆好每一颗棋子,含笑相望。纵然天下人人笑她痴,她钟情一生,亦无怨无悔,唯想一人为他侯这永无尾声的局。 潇潇一路多愁雨,打湿了谁的衣衫?香消玉殒伊人去,此情寥寥终是空。 奈何桥上她杏眼瞪大,生生的丢掉那孟婆手中的汤。钟情一生。不怨,不悔,不恨,不欺。最后唯愿不相忘,来生与君归长安。 有诗曰: 长安一见舞惊鸿, 芳华千载北漠行。 逢忆初见如昔影, 悲织曲终旌旗零。 何意通少百炼钢, 也成公主指间柔。 唯愿君心似我心, 终有佳期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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