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停,只时不时从远处传来一声闷雷。雨后从墙角、阴沟处跳出来几只土蛙,在院子里爬,四面“咯呜、咯呜”的蛙鸣,在客栈之外的人听来,有种悠闲的韵味。 但在他们听来,说不出的怪异,可怕,似乎这叫声里有一种腥气,血腹气。 阎雄道:“一……” “二……” 数到“二”时,远处传来一声闷雷。只见何子虚坐在凳子上,右掌向门口轻轻一推,右手便多了一把剑。 阎雄数完三,话音未落,便听到—— 喀、崩!呼—— 说钝还锐,似锐似钝的声音,何子虚的左腿慢慢倒地。并没有流多少血,自是何子虚点了断口附近止血穴的缘故。 阎雄见他闭口拧眉,额头,面上,黄豆大的汗粒立刻布满。知他忍着疼痛,不发出一点声音。心里又是惊骇又是佩服,却冷笑道:“天雷帮这次又大出风头了,你师父雷坤知道了,一定觉得面上有光,教出来一个天下罕见的徒弟!” 何子虚牙齿咬得格格响,心里暗暗急惶:“我怎么忘了师父的话?我是来报仇的,仇人没见到,却先把自己腿割下来,成了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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