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旅行都源于一次冲动,常九蓉内心难以排遣的抑郁,不仅因为她出生和生活在一个不常见到太阳的城市。算得上已无家可归的她,除了在学校住宿以外,能给她个寄身之所的也就只有姐姐常木蓉家了。原本殷实的家境,因为父母的辞世加上债务繁重,慢慢就变得一贫如洗了。19岁的花容月貌,渐渐模糊了。正如她给齐二哥回信里写到的那样,姐姐给我貌似的安全感,正如园中的狮子一般,牢笼样的生活,管理员无时无刻的怀疑监视,所有丢来的生活所需都要看她的眼色感恩她的赏赐,它是否还会对你说:看,我多有安全感?这学期的学费姐夫是把九蓉逼到墙角上给她的,这件事让九蓉心里很难过。无亲无故的她是多么脆弱多么希望被关心被爱护,但外表却总是伪装的那么坚强,在这个尚未能自力更生的年纪,谁能在帮助她时还给她留得一点点尊严?难以把持的现实,让她在这年暑假的第二天宿舍楼底下买了张半价火车票到大连去了,她想她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生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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