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一个小和尚带个老和尚,混在由两姑娘带班的戏班子里头,靠给军阀老爷唱戏过活?”听客嘴角挂着疑惑,把脸拉得老长,“这故事也太荒唐了!谁信啊?” “您说的也是!可您看看外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昨天兵临城下了,青楼还客满呢!醉生梦死啊,荒唐事能不少吗?”说书人一口茶喝下,往嘴里塞一个梅干。 “。。。那先生你说怎么办呢?”听客难得提问,倒让说书人愣了一下。 “哼!我能有什么办法呀?我就一个说书的,只求太平日子!” “。。。我帮先生去找找吧。”听客起身,冲说书人鞠了一躬,转身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出声道:“就当是这些年的茶钱。” “诶!你!。。。唉!又一个死脑筋。。。也罢,学好便好啊!”白日高升,照亮已空无一人的茶楼。 他挥手醒木翻飞,落下清脆一响,捏起袖口,万里江山千载事,似都能在那掌中看个明白,见某年往昔,心头一热,便又滔滔不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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