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有记忆起,便从未见过我的母亲。每日陪伴我的,是谷中长开不败的娇嫩梨花以及爹爹长驻的面容。 爹爹永远不会变老。 这是在我拔了他十多年的白发后,得出的结论。 他的头发是银色的,却很浓,无论我拔了多少根,来年他的头发却仍是那么多。正如无论我在他的脸上数多少年皱纹,却仍是一条都找不到一般。 今年,我是十四岁。 我已经十一年未曾见过娘亲了。 虽然不知在我无法记忆的那三年里我是否见过她。但至少,在这十一年中爹爹每三天便会告诉我一次,娘亲是如何的温柔,如何的爱我。 他说。 眷恋一人,可为之摒弃万物,为之流连忘返。 我想,我是期待着这样的感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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