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后来有次想他和白玉堂的事,一个人坐在静夜里淡淡挑了眉微笑,想这算什么,倘若写出来,正好用最恶俗的书名,《我与白玉堂,不得不说的故事》。 人生若能象折子戏,多么好,起承转合全忽略,单留最精彩章节,看他们眉眼顾盼,铿锵往来,或苍凉或高亢,所有感情悉数释放,在这一刻。 然而终究不是,弦索胡琴,开场落幕,一个都少不了,本戏里终归得慢慢唱,一点点交待前因,一句句描述心情,连灯光照落幕布开合时抖出的那些灰尘,也得等它慢慢的落定,——可这未尝不是种幸福,若能尘埃落定。 ? 那时候明明说好,要等冬天一起回到这里看雪。 上世纪末的日本电影,《情书》,名叫藤井树的男孩和女孩,电影最后,已经长大的女子站在雪地里对着群山大声呼唤,那些迟到的、未知的爱情。 轻风吹过,扬起枝头轻雪,月华仰起脸闭上双眼,感受一点沁凉寒意。 都说女孩有了秘密才会成熟。她想,她不会呼唤,因为他们有两个人,他们将永远陪伴彼此,不会再有孤独。这将是她的秘密,谁也不会说,甚至简单。那天他们站在一起,在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看到了爱情的模样,并且明悟这种爱情她一生都不可能经历。 ??他们沉默,天地屏息;他们微笑,山川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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