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骄傲的我的父亲和母亲 凌子风、石联星之女 凌丽 我的父亲凌子风和母亲石联星是新中国电影的奠基人之一,也是两位深受人们崇敬的瑞金时期、延安时期的老革命文艺战士,老共产党员。他们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党的革命文艺事业。父母1945年在延安结婚,1950年双双因拍摄电影“中华女儿”和主演电影“赵一曼”成为新中国电影第一对在国际上荣获电影导演奖和女演员奖的革命夫妇。 我的母亲石联星1932年参加革命是中央苏区红色戏剧运动的开拓者之一,她和李伯剑、刘月华被誉为中央苏区的“三大赤色明星”,1934年1月24日苏区的《红色中华》报上其中一段《一个精彩的晚会》报道了她们演出的盛况,当时毛主席、周总理、朱总司令都骑着马去观看。周总理看了演出后对主管文化的赵品三部长说:“品三哪,咱们红军‘星月联华’真是不得了哇!”赵品三伯伯解放后还专门为此作了首诗。49年在拍摄电影《赵一曼》时,周总理点名让母亲石联星主演,因为他知道母亲有与赵一曼同样的经历。解放后母亲先后在北京电影学院、北京电影制片厂、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工作,82年她身患癌症还带病出席了第六届全国政协会议。1984年8月母亲去世了,我在追寻母亲足迹的过程中,在母亲的档案里发现了两封周总理在1947年写的亲笔信,总理对母亲石联星的组织问题的解决给予关心与证明。在母亲长长两页的简历中见证人周恩来、徐特立、童小鹏的名字就出现了两次,还有康克清、李伯剑、赵品三、瞿白音等,母亲虽然已去世16年了,但她那英姿飒爽的抗日女英烈“赵一曼”的光辉形象,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父亲凌子风“拼命三郎”的雅号是在延安时就叫起来的。38年父亲在延安任抗日艺术队文学部部长,在晋察冀打了六年游击,到处都留下了父亲矫健的身影。延安解放区第一部电影《劳动英雄吴满有》是父亲主演的;为迎接党的七大,父亲在窑洞里用六根蜡烛,一夜之间凭记忆用石版刻出了中国第一枚毛主席像章,以献给七大每一位代表,《毛泽东选集》封面上印的主席雕像正是父亲刻的那一枚,至今中国革命博物馆还存放着陈毅元帅当时戴的那枚最珍贵的毛主席像章;父亲当过武工队队长,边打仗边演戏;他发明了田庄剧:利用实景随编随演,宣传抗战,宣传革命;父亲多次遇险,出生入死,曾连人带马掉进井里,带着伤在晋察冀边区排演话剧《日出》;父亲与汪洋(原北影厂厂长)等人排演了万人活报剧《跟着聂司令前进》,父亲扮演的聂荣臻,几乎以假乱真;最早的歌剧《白毛女》,父亲在其中饰杨白劳,与王昆、陈强等艺术家同台演出了上百场;父亲接受周总理和陆定一的指示在朱官寨为毛主席拍摄了很多照片,主席在窑洞前看地图那张照片就是出自父亲之手;父亲还拍摄过很多当年保卫延安及延安大生产的照片,此照片已引用在《红旗漫卷西风》纪实影片中。正象陈强伯伯说的那样:“当年看着风子和联星一付革命加爱情的亲热样子,真让我们这些单身汉羡慕不已。” 父母风雨同舟渡过了四十个春秋,荣辱与共渡过了艰难的岁月,他们导、表演的《中华女儿》、《赵一曼》、《母亲》、《湖上的斗争》、《风从东方来》、《红旗谱》、《李四光》、《骆驼祥子》、《边城》等优秀影片是留给后人的最美好的精神财富。 我的父亲凌子风99年3月2日离开了我们,在父亲的追悼会上,国家领导人江泽民、朱镕基、李岚清等均通过凌子风治丧委员会向父亲敬献了花圈。父母一生的成就和他们对电影事业的贡献,没有党的培养,没有革命队伍的锻炼,没有战争年代的洗礼,没有人民的支持,也不可能成为享誉中外的人民艺术家。父母代表了中国电影发展初期的老一辈的革命文艺工作者。两年来我一直追寻父母生前的足迹,做了大量的采访和原始资料的收集工作。父母去世后我才真正的了解到新中国革命文艺事业的摇篮时代是多么的可歌可泣。我们决不允许有任何损害、篡改、歪曲这段历史的恶劣行径的发生。我们要以革命的名义用生命和行动去捍卫他的尊严。 今天,在纪念建党八十周年之际,追忆我敬爱的父亲凌子风和母亲石联星,不只是为了我们子女,而是让现在的人们进一步了解新中国电影的摇篮时代,了解为新中国文艺发展与繁荣而英勇奋斗的老一辈忠诚的革命文艺战士们,我们向您们致以崇高的敬礼!我最最敬爱的爸爸、妈妈, 人民永远怀念您们! 凌子风、石联星之女 凌丽 敬上 2001年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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