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亚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沃莱·索因卡的获奖戏剧集。
本书包括《狮子和宝石》等七部剧本,还有诗歌和回忆录等。
《沼泽地居民》(1958)从侧面表现了殖民统治时期尼日利亚城市的畸形发展,农村的生产凋敝,人民在资本主义与封建主义双重压迫下的困窘处境。
《狮子和宝石》(1959)描写了本世纪尼日利亚农村发生的一出喜剧。女主人公——美丽的姑娘希迪引起许多男子的追求。而主要角逐者是一个认为月亮也是西方好的青年教师与一个年过花甲、妻妾盈室的老村长,姑娘受不了时髦青年的这一套,宁可投入精明、世故的老村长的怀抱。
《裘罗教士的磨难》(1960)描写一个宗教骗子的狼狈下场,是一出短小精悍的讽刺喜剧。《强种》(1964)肯定为大众自我牺牲的精神,是作者唯一的严肃悲剧。
《路》(1965)和《疯子和专家》(1971),寓意隐晦,手法夸张,荒诞倾向非常突出。
回忆录则节选了作者在家乡阿凯童年岁月和在伊巴丹应考之路的两个片段。
沃莱·索因卡(Wole Soyinka,1934~)尼日利亚剧作家、诗人、小说家、评论家。1934年出生于尼日利亚西部阿贝奥库塔约鲁巴族一个学校督学的家庭。他先在尼日利亚伊巴丹大学接受教育。一九五四年,他二十岁时,进英国利兹大学,专攻英语。198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成为第一位获此殊荣的非洲作家。
在五十年代末,他首次创作一些短剧、诗歌、歌曲就在这里上演或发表。一九六0年,沃莱·索因卡作为一位戏剧研究人员回到尼日利亚。在国内旅游,研究尼日利亚民间文艺,把西方戏剧艺术和非洲传统的音乐、舞蹈和戏剧结合起来,开创了用英语演出的西非现代戏剧,并很快就以一个具有非凡才华的剧作家、演员和导演脱颖而出。在一九六一年,他帮助创办了尼日利亚作家和艺术家团体姆巴里俱乐部,对尼日利亚文学艺术的发展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一九六七年,沃莱·索因卡在尼日利亚内战期间,被投进监狱,直到一九七0年才获释。获释后,他就去欧洲和加纳,流亡了六年。一九七六年,他回到了尼日利亚,在伊费大学执教。作为剑桥大学和谢菲尔德大学的英语客座教授,他还定期前往欧洲。同时,他还是耶鲁大学的客座教授。总的说来,沃莱·索因卡的创作是联系非洲和尼日利亚的现实的。他自己说,他的“永久信仰是人的自由”,他也本着这个一贯的主张而从事创作活动的。正由于此,使他成为非洲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
沃尔·索因卡于一九三四年生于尼日利亚,他用英语写作,主要作为一名戏剧家而为世所推重。他的多方面的生动文学作品还包括一些重要的诗集和小说,一部有趣的自传和大量的文章和随笔。他曾是位非常活跃的戏剧界人士,至今依然如此,并且曾在英国和尼日利亚演出过他自己的戏剧。他自己也亲自登台演出,并且精力充沛地参加戏剧界的论争和戏剧方针的探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尼日利亚内战期间,他因为反对暴力和恐怖而投入争取自由的斗争。一九六七年他被粗暴地非法关押,两年多以后被释放——这是一个强烈影响了他的人生观和文学事业的经历。
索因卡描述过他在非洲一个小乡村的儿童时代。他的父亲是一位教师,他的母亲是一个社会福利工作者——都是基督教徒。但是在上一代中有一些巫医和坚信幽灵、魔力和任何非基督教事物的仪式的其他人,我们遇见这样一个世界,在那里树妖、幽灵、术士和非洲的原始传统都是活跃的现实。我们还面对着一个更复杂的神话世界,它植根于一种源远流长的口头流传的非洲文化。对儿童时期的这个叙述也就给索因卡的文学作品提供了一个背景——与丰富而又复杂的非洲传统的一种亲身经验的密切联系。
索因卡很早就以剧作家闻名于世。他探索这种艺术形式是意想之中的,因为它与非洲的素材和非洲语言形式以及笑剧创作联系紧密。他的戏剧频繁而又驾轻就熟地使用许多属于舞台艺术而又真正植根于非洲文化的手法——舞蹈、典礼、假面戏、哑剧、节奏和音乐、慷慨激昂的演说、戏中戏,等等。与他的后期剧作相比,他的早期剧作轻松愉快、情趣盎然——恶作剧、冷嘲热讽的场景、伴有生动诙谐对话的日常生活的画面,等等,往往以一种又悲又喜的或怪诞的生活感觉作为基调。在这些早期戏剧中值得一提的是《森林舞蹈》— 一种非洲的《仲夏夜之梦》,有树精、鬼魂、幽灵、神或半神半人。它描写创造和牺牲,神或英雄奥根就是这些业绩的一位完成者。这位奥根有像普罗米修斯的外貌——一个意志坚强且又擅长艺术的半神半人,但又精于战术和战斗,是一个兼有创造和破坏的双重人物的形象。索因卡经常涉及这个人物形象。
索因卡的戏剧深深植根于非洲世界和非洲文化之中,他也是一个阅读范围广泛、无疑是博学的作家和剧作家。他通晓西方文学,从希腊悲剧到贝克特和布莱希特布莱希特(1898—1956),德国戏剧家、诗人。在戏剧的范围以外,他还精通伟大的欧洲文学。例如,像詹姆斯·乔伊斯这样的作家就在他的小说中留下了痕迹。索因卡是一位写作时非常谨慎的作家,特别是在他的小说和诗歌中他能写得像先锋派一样深奥微妙。在战争期间,在他蹲监狱和其后的时间里,他的写作呈现了一种更为悲剧的性质。精神的、道德的和社会的冲突显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险恶。那对善与恶的记录,对破坏力和建设力的记录,也越来越含糊不清,他的戏剧变得含义模棱两可,他的戏剧以讽喻或讽刺的形式,采用了道德、社会、政治等方面的问题来进行神话式的戏剧创作。对话尖锐深刻,人物变得更富有性格,经常夸大到滑稽的程度,而且需要有个结局——戏剧的气氛热烈起来了。其活力也绝非少于早期作品——正相反:那种讽刺、幽默、怪诞的和喜剧性的成分,以及神话般的寓言制作,都栩栩如生地活了起来。索因卡对非洲的神话素材和欧洲的文学训练的使用是非常独立的。他说,他把神话用作他的创作的“艺术母体”。因而这也就不是一个民间传统的再现的问题,不是一种异国情调的再现的问题,而是一个独立的、合作的工作。神话、传统和仪式结合成一体,成为他的创作的营养,而不是一种化装舞会上穿的服装。他把他的广泛涉猎和文学意识称为一种“有选择的折中主义”——那就是,有目的的独立的选择。在后期剧作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死神与国王的马夫》——这是一部引人注目的真正令人信服的作品,许多思想和意义充满其中,有诗意、讽刺、惊奇、残酷、贪欲。表面上它写的是在西方道德和习俗与非洲文化和传统之间的冲突。它的主题围绕着一个典礼的或祭礼的人的献祭而展开。这部戏剧极其深刻地探究了人的状况和神的状况,因而不可简单化地看做是给我们讲述不同文明之间的不和。索因卡自己宁愿把它看成是一部描写命运的神秘剧、宗教剧。它涉及了人的自我的状况及自我的实现,生与死的神话式的契约,以及未来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