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知道如何才能生存下去,但他绝不是第一个。就拿美国投弹手路易赞贝里尼来说,他仅靠着捕杀鲨鱼和喝信天翁的血在海上存活了47天,后来又从饱受折磨、囚居多年的日本战俘营逃脱。再如马库斯鲁特埃勒,海豹突击队队员,“红翼行动”唯一的幸存者,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单枪匹马地解决了一个塔利班军团,孤身一人穿过了塔利班控制的阿富汗山区。又如南度帕拉多,他所乘坐的飞机在安第斯山失事,为了活下来只能吃死去的同伴的尸体。 在这本扣人心弦的新书中,贝尔讲述了一些冒险家、探险家、军人和间谍,在极端的环境,凭借着勇气生存下来的故事,这些故事激发并鼓舞了他,有些故事可能读起来会令人不舒服——求生从来不是一件美丽的事,但活下来总令人尊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有令人洒泪的勇敢、视死如归的坚韧、非比寻常的心理素质,一言以蔽之:他们都拥有真正的勇气。 本书写作于贝尔离开Discovery频道后、在贝尔求生学院的教学之余。2013年12月,贝尔携新著和新节目重新回归Discovery频道,目前全球热播的《极限重生》即根据此书拍摄。 作者简介: 贝尔格里尔斯(BearGrylls)也许是全世界男人都渴望成为的那种人。这位前英国特种兵,现在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户外生存大师和励志大师。他主持的《荒野求生》(ManVs.Wild)等一系列探险节目,在全球有着12亿的观众,是世界上收看人数最多的电视节目之一,迄今已播出7季,曾获得2011年艾美奖提名。 贝尔在英国怀特岛长大,在那里,他已故的父亲教会了他登山和航海。贝尔曾在英国特种空情部队SAS服役三年。在非洲的一次自由跳伞训练中遭受意外,摔断3处脊骨,不得不停止服役。尽管如此,两年后他仍然成功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成为有史以来英国最年轻的登山家。2003年,他带领团队,带领一个团队乘着一条开放式硬底橡皮艇,在无人协助的情况下,历时3月,涉险10000多里,横渡了诡谲莫测的北大西洋。 此外,他还是一个畅销书作家,著有《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你》《荒野求生:面对冰封的海洋》《荒野求生》《本能》等书,其中《荒野求生》获得“2012年中国最具影响力图书”。目前他和她的妻子以及三个孩子居住在威尔士怀特岛上一艘荷兰的驳船里。 目录: 南度帕拉多:人肉的味道 朱利安科普克:炼狱 约翰麦当劳斯图亚特:史上最牛探险家 詹姆斯赖利上尉:撒哈拉的悲惨黑奴 史蒂芬卡拉汉: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体腐烂 托尔海尔达尔:孤筏重洋 詹巴尔斯路德:青史留名的潜逃 路易赞贝里尼:坚不可摧 阿里斯泰尔厄克特:生死大逃亡 南希维克:打不死的白老鼠间谍 汤米麦克弗森:他逮捕了23000名纳粹 比尔阿什:冷气箱里的英雄 爱德华运伯:赌上性命去登顶 乔治马洛里:因为山在那里 托尼库尔兹:死亡之墙南度帕拉多:人肉的味道 朱利安科普克:炼狱 约翰麦当劳斯图亚特:史上最牛探险家 詹姆斯赖利上尉:撒哈拉的悲惨黑奴 史蒂芬卡拉汉: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体腐烂 托尔海尔达尔:孤筏重洋 詹巴尔斯路德:青史留名的潜逃 路易赞贝里尼:坚不可摧 阿里斯泰尔厄克特:生死大逃亡 南希维克:打不死的白老鼠间谍 汤米麦克弗森:他逮捕了23000名纳粹 比尔阿什:冷气箱里的英雄 爱德华运伯:赌上性命去登顶 乔治马洛里:因为山在那里 托尼库尔兹:死亡之墙 皮特司谷宁:绳索之上 乔辛普森:割断绳子,还是同归于尽 克里斯穆恩:一条腿的马拉松 马库斯拉特莱尔:魔鬼训练周 阿伦拉斯顿:127小时 约翰富兰克林爵士:150年的棺材 斯科特船长:这地方真他妈可怕 罗尔德阿蒙森:最伟大南极探险家 道格拉斯莫森:白雪地狱 欧内斯特沙克尔顿:我遇到的最执着、最顽固的男孩 拓展阅读 通过这本书,会让你对自己往后的行为进行约束,但同时,也会让低迷的你振作起来,让你快乐的活着。 ——《纽约时报》 有些艰难,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克服的。贝尔的作品,从来不缺少看点,这本书也一样让你如痴如醉。 ——《泰晤士报》 贝尔又一部书写人性的重要作品,告诉你一个坚持不懈的故事,为处于灾难的人,指明一条光明道路。 ——《滚石杂志》(RollingStone) 127小时 “我以前所经历过的任何痛苦,都不及这次手术的万分之一。这个可怕的手术刷新了我对疼痛的理解。” ——阿伦拉斯顿 2003年4月26日,美国犹他州的峡谷地国家公园里尘土飞扬、干燥炎热。在长达100多英里的开阔的荒野上大风呼啸着不断加速。此时,有一个年仅28岁的男子,正孤身一人与自己的山地自行车奋战,他用尽全力蹬着脚踏板。 他身上穿着骑行服,背着沉重的登山包。在他的登山包里,装着他所需要的所有升降用滑轮、绳索、登山扣、保护链,还有一个装了两片金属片和一把钳子的工具袋。其实,他很少会用到这个工具袋,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他有一个驼峰牌水袋,里面装了3升水,还有一个备用水壶。另外,他也有足够一天吃的食物,这正是他要在这片犹他州沙漠里探险的时间——一天整。 阿伦终于把他的自行车扔下了,准备晚些时候再过来取。他开始徒步行走,要走上几个小时才能够到达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地——“大落差”,那是一个高达65英尺的峡谷台,被风化得很厉害,特别适合登山运动。 首先,他要先往下走,钻进一条窄窄的沟里去。这意味着他要先往下爬行一段,有一个地方还得从两面墙之间的缝儿里钻过去,那儿的宽度还不到18英寸。 好在,阿伦是个经验丰富的峡谷探险者。此时此刻,他没走常规路线。因为那些路也是这个寂寞、无趣世界的一部分。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朋友他来这儿了。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真真正正地来一次与世隔绝的探险。 很多人都喜欢偶尔与世隔绝一下,这里倒也真是个遁世的好地方——红色沙尘和幽深峡谷包围着沙漠,那景象颇为壮丽,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独特的、和平的、尚不为人所知的处女地。 在这样荒无人烟之地,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你急需朋友帮助,那怎么办?如果想要在这儿找到阿伦,那可真是个大工程。 之前我也曾写到过,真正的荒野求生是异常残酷的。如果您是个比较柔弱的读者,那么,我建议您不要再读下面的这个故事了…… 拿着登山装备,阿伦来到了窄沟的边缘。他带了绳索、捆绑设备、线团、多功能刀和一瓶水。另外,他还在自己的头上装了一盏灯。灯是很重要的东西,有了它,他才能够在手扒住岩石前,看清楚岩石缝里是否藏着蛇蝎。因为独身一人探险的时候,绝对不能被这些动物咬到。 阿伦往沟里越走越深了,一条蛇也没见着。看来开局不错!有时候他的身体会抽筋,比如,当他需要从被分成两片、超级窄的岩缝里穿过时。在这种地方,他只能用身体靠住一边岩石,然后把双脚踩在另一边岩石上,慢慢地滑下来——就好像从烟囱里滑出来一样。 他终于滑到了岩缝边缘。下面是一块巨石,牢牢地楔入两面垂直的岩壁中间。然后,在巨石之下9英尺的地方就是谷底了。如果阿伦能够通过那块巨石(那段距离不长,他觉得自己可以直接从石头上出溜下来)就可以到达谷底了。他仍是用从烟囱里滑出来的方式滑下了巨石,他试探性地踢了踢那块石头,确保它不会松动。 巨石纹丝不动。于是,他直接滑下来了。虽然巨石稍微有点摇晃,不过还是很安全的。 阿伦小心翼翼地抱住巨石,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滑,渐渐接近了谷底。可是,巨石竟也在往下落。这可真是个坏消息!阿伦赶紧就放开了它,然后趴在了地上。 他本能地伸出右臂去挡那块巨石,这是一种下意识动作——他希望巨石不要砸到他的头。 巨石撞到了一边岩壁上,然后又反弹回来,发出一声恐怖的巨响后,直接砸中了阿伦的右臂。 一片死寂。阿伦仅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因疼痛而导致的、短促的呼吸声。剧痛袭来。他觉得自己胳膊里面都着火了,就像被闪电劈了似的,痛得他放声尖叫。但是,就算是被疼痛冲昏了头脑,阿伦知道趁着肾上腺素还没随着血液流光,他必须赶紧挪开那块巨石。 他用左手抓住那块巨石,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猛拉。可是,那块石头只是稍稍被推动了一英寸,马上又滚回了原位,重重地碾了一下阿伦已经受伤的右臂。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然后,他再度陷入那片诡异的死寂中,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 阿伦满头大汗。谁处于他这种状况,都会流很多汗的。他急需喝水。事实是,他的驼峰牌水袋已经空空如也了,虽然背包里还有一个能装一升水的瓶子,那背包挎在他受重伤的右肩膀上。他来回扭头,想要够着那瓶子,才动了几下就只能大口喘气。 真不该试这几下,不仅没成功反而害得他消耗掉了身体里所剩不多的水分,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得在这儿待多久。在如此酷热的沙漠里,又没有水,待上3天准死了。不过能不受其他罪就这么死掉,也许还算幸运的!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右胳膊上,此时已经开始麻木了,右手拇指变成了灰色。虽说他认为骨头没断,但手臂上的软组织都错位凌乱了。更可怕的是,此时这条伤臂被彻彻底底地夹在了巨石和岩壁之间。 他努力往积极一面去想。至少他没出血,当然,他能够看到岩石上有斑斑血迹,那只是因为他在往下滑的过程中剐破了皮。受伤的右手没有大量失血,这真是太好了。 他用那只好手拉开了他的多功能刀,把它拉到原来的两倍长。也许这样他就可以撬开岩石,把自己的伤臂拿出来了。他拼尽全力用刀子去撬那巨石,只可惜,石头实在是太重了。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他又试着把多功能刀插进岩缝里去。他只能稍微敲下来一小撮碎石粉末,这点“收获”除了把他的刀子磨钝了之外,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 他已经被困住了,但他努力不让自己太纠缠于这个无情的事实。而且,他还努力让自己相信事情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残酷可怕。事实是,如果没有人来营救他,他就别无选择了,只能自己砍断伤臂逃走。 更可怕的是,显然没有人能够来救他。 夜幕降临了,阿伦还被困在巨石那里,仅有一小片岩石被他弄开了,那么小的,微不足道的一片,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的手臂仍然牢牢地被夹在那儿。 温度越来越低,阿伦只得清空了自己的背包,把它套到了自己的头上。毕竟,沙漠里的夜晚很冷,背包多少能给他起到点保暖的作用。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他喝了一口宝贵的水。虽然得到了水的滋润,可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在这里站了12个小时,随时会双腿一软倒下去。 在野外求生时,有些情况下人必须得随机应变。因此,阿伦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的线团,用线和其他登山设备做了一个临时的吊环。线团被岩石牢牢压住,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吊起来,稍微放松一下双脚,但这吊环坚持不了一会儿就断了。血液又流回到阿伦的双腿上,他又得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了。 这一夜过去,他身上的全部热量都流失掉了。他精疲力竭地撑到次日清晨。 日出了。阳光温暖着他的身体,令他有力气再度开始进行挪开巨石的尝试。他很怀疑在自己死掉之前,是否还有足够的时间挪开这块石头。 但是,另外那个选择——自断伤臂,这实在太可怕了,他连想都不愿去想。 次日。 白天里,这儿的温度持续升高。阿伦已经不再冷得发抖,而是热得发烧了。他想凑合着造一个简单的杠杆,用来撬动岩石。可惜,他又失败了。他原想着,如果能够听到别的登山者的脚步声,就可以向他们大声呼救了。可是,周围只有野生动物窜过峡谷的声音。 这种情况很容易使人绝望!可是,阿伦不仅没有放弃希望,反而开始考虑起自断一臂逃生的可能性了。 阿伦很快看到这样做的弊病:如果他果真能够自断一臂逃走的话,需要有止血带才能给断臂止血。于是,他因地取材,用一条保护网和一个登山扣做了个止血带,紧紧系在他的手肘下方。但是,这种自制止血带没办法拴得太紧,不能让血流完全停止。 不管怎么说,阿伦考虑到止血问题有点过早了。他带的小刀只能够割开皮肉,之后他需要有把锯来锯断他的骨头,可是他哪有这东西啊!而且,就算他完成了这个可怕的大手术,他还得挣扎着走出“大落差”,再徒步8英里方能够走到他的皮卡那里。 他怎么可能做到呢? 这种想法令他的求生意志被点点滴滴地消磨掉了。他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阿伦的背包里有台摄像机。此时,他把摄像机掏出来,录下了自己向爸爸妈妈告别的影像,他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父母,并且再三强调他爱他们。然后,他关掉录像机,开始了保住性命的努力。 第三天。成群的蚊子蜂拥至他身边,疯狂地吸血,面对这般惨状,他唯有祈祷上帝的指引。目前看来,他并没有得到上帝的回复。白日过去,黑夜降临,温度再一次骤降,他被冻得浑身发抖、上下牙直打架。 又到了可以喝口水的时间了,他拼命控制住自己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的冲动。喝过水,他又开始进行推开岩石的努力,他希望能够通过这项“运动”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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