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独特的心灵之作!15个奇异的心灵疗伤故事,几乎每一篇都可以改编成奥斯卡影片。它们来自欧、美生活中的原型,纯真、纯美,却又不失生活的忧伤与沉痛。启迪迷茫的现代人重获心灵的坚韧。在昂放之前,还从没有一个中文作家如此优雅、深刻地描写人性的狂暴与宁静。 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惨烈,也比我们想象的温馨、单纯。昂放,一个随身携带哈苏相机的作家,带你穿越“巴黎五月风暴”、二战老兵、巴以冲突、校园暴力、单亲家庭、黑人圣徒……揭开半个地球人类心灵的恢宏画卷。 男编剧和女画家在巴黎相遇,移居加拿大后又与女摄影师结缘,三人一段长达数十年的人生离合;亚伦和艾因,是同一场恐怖爆炸事件的受害者,命运在不幸的天幕下,为他们展开了一生辉煌的友谊;读心异秉使威廉过早洞悉了渴望与邪恶,亲历二战杀戮使他进入了漫长的情感自闭,是爱使临近生命尽头的他,成了人们惊异的“神”…… 作者简介: 昂放加拿大华人作家、摄影家。生于中国。旅居加拿大、美国、法国。 大学时即开始记者生涯。从事过报纸、广播、电视。四面八方的生活。之后,决定远行。不断远行。摄影,写作,自由。 目录: 巴黎人洗衣房 艾薇尔、索德克和西尔维亚 萨特背影下的文艺爱情 维维安广场 如花的广场,玫瑰纹身的少女,枪 一杯叫激流的咖啡 从蒙特利尔街边到巴黎的海报 为女天才诺阿写就的离歌 夏布埃尔的薰衣草 薰衣草香迷离 和印第安血统有关的两代爱情梦幻 蓝 盲女索菲琴键下的黑色绚烂 金顶针巴黎人洗衣房 艾薇尔、索德克和西尔维亚 萨特背影下的文艺爱情 维维安广场 如花的广场,玫瑰纹身的少女,枪一杯叫激流的咖啡 从蒙特利尔街边到巴黎的海报 为女天才诺阿写就的离歌夏布埃尔的薰衣草 薰衣草香迷离 和印第安血统有关的两代爱情梦幻蓝 盲女索菲琴键下的黑色绚烂金顶针 一场爆炸,一对以色列和阿拉伯移民 四十年间的相知蒙特利尔的耶稣 他是人们口中的“黑皮肤耶稣” 为阻止一场枪战挥别了恋人蔻丹 长街上的彻夜舞步,街女的笑与泪盐水 小城里的一次昏倒 迷人的若黛尔和伊娃查尔斯街103号 老古玩店里的星尘往事 爱与幽怨的布鲁斯世界 沙漠,另一个维维安 马戏团小丑女郎玻璃街 侵犯,杰西卡的刀锋 童年提早褪去后的疼痛和坚韧小光明 她把悲伤和幸福写在墙上 街上,她是菲比,是爱,是别离你姓天堂 一对姓“天堂”的母女 生命的优雅流逝和绵长威廉?米勒 读心少年,二战老兵 追回来的爱,晚年的他成了赌神一天和它的世纪 一个背“哈苏”相机的男人 一次跨世纪的凝望 1955年夏天。巴黎。圣日尔曼大街172号。“花神”咖啡馆。萨特抽一枝烟。看一本画册。与女孩儿的谈话在波伏娃到来前就结束了。他最后写了几个字。 女孩儿要了杯招牌咖啡——加榛子的艾斯派索。她穿过绿色植物。一个男人坐在不远的位子上一直看她。 “你喜欢他。” “偶然相遇。他是个大人物。” “他不敢直视你。” 女孩儿笑。 “索德克大夫,他们是这样叫你。”女孩儿坐在男人对面。 “那是父亲的意志,我把它废除了。我怕血。” “你名声并不好。” “嫉妒!我从不欺骗女人,只是伤害。” “为什么找我做舞台设计。我的颜色会四处惊叫,毁掉你的台词。” “它们本来就该毁灭,这是《囚室》追求的效果。” “这很有趣,这出戏到底想说什么?” “恐惧。”男人看女孩儿抽烟的样子,“一个男人在所有细节陷入选择困境,而他充分自由。这更让他深陷恐惧。他抛弃妻子,花钱把自己关进监狱。可他依然时刻面临选择,自由缠着他不放。” “之后?” “结局还没有写好。” “你不相信人是自由的。” “那是真正的疯话。” “哲学真是自不量力。你们所有人。” “你从不思考?” “我只活在直觉之中,也会死在那。” “对于我,直觉告诉你什么?” 萨特和波伏瓦离开“花神”咖啡馆。 “故事已经开始。” …… ——《巴黎人洗衣房》 一条晴天的路。晴天的孩子。校车是一块干净的太阳。穿过丘陵。最后一排长椅子。一个女孩儿,一颗糖,一个男孩儿。 女孩儿系舞鞋带子。晴天就在她的手指上。每天。她习惯在回来的校车上换好舞鞋。就像现在。之后去上舞蹈课。有一个房间盛满镜子。她跳舞。 小女孩儿系舞鞋带子。她感到小小的冲动。不能言说。它来自每天向她奔跑的薰衣草田。它的寂静。它的气味。一种从未出现的情感。 小女孩儿系舞鞋带子。她如此寂静。如同教堂的空椅子、晚上的秋千、童话里的眼泪。她系着这小小冲动。可她想奔跑。迎着田野向她的奔跑奔跑。穿过边界。穿过它完全不同的寂静。这不同来自一棵叫“下午”的薰衣草,来自沙土、花的波涛、荧火虫、白房子、皮玫瑰,也来自身边看着她的男孩子。他的气味。 小女孩儿系舞鞋带子。她数着校车的停顿和消失的孩子。她想着夏布埃尔的故事。天堂的味道。耶稣婴儿的衣裳晒干了。 小女孩儿换好了舞鞋。 校车经过薰衣草田。停下。 “再见,苏。” 男孩儿走下车的台阶,向着田野。 小女孩儿沉默。她跟从他,穿过紫色边界。她穿清洁的舞鞋,手里攥着一颗晴天的糖。 …… ——《夏布埃尔的薰衣草》 黑色灵车经过口号: “解放巴勒斯坦!停止犹太恐怖主义!” “哈马斯是恐怖主义!” 它在荷内雷维克大街与圣丹尼斯街十字路口停住。 两群人突然涌在街道两边。艾因浑浊地看车窗外。 正义的口号听着正义的口号。 巴勒斯坦旗帜看着以色列旗帜。 照片上死去的阿拉伯女孩儿看着照片上死去的犹太女孩儿。 愤怒穿过灵车与愤怒相遇。 眼泪看着另一颗眼泪滴在斑马线尽头。 有人不再言语,他们把瓶子和石块掷到街对面。 红绿灯闪着在四个方向碎裂。 人们在路口涌成大的十字,陌生人开始撕打。 警车驶过棺材。 一块小石子尖锐打在车窗玻璃上,一直沉默的艾因开始大声哭泣。 …… ——《金顶针》 “大雪之后,总可以喝到他煮的奶油汤。盛在一只大保温瓶里,提在手上。”老杰克靠着瓦尼耶地铁站外墙,左手搂着一只瓷碗,“一倒出来,满地铁站的香味,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喝下去,很热。他就走了,还有下一站……” “瘸子”卡昂用风湿变型的手指打开睡袋拉链,“昨晚耶稣送来的,这被子里装了羽毛。”圣母街的屋檐下,老人把线缝处一根支出的绒毛艰难地塞回去。“每次冬天来的时候,我全部的希望就是不被冻醒。有一条暖和的被子,像小时候妈妈做的,厚实的棉花。可以睡到浑身发软,要化掉。我想耶稣是妈妈从天堂派来守护我的,她说过不会不管我。” “很性感是吧。”卡罗琳坐在圣丹尼斯街一间酒吧门外,蓬着乱头发,伸长脖子。干净的香水味。“耶稣的礼物。还有一枝新口红,我涂好了你再拍。”女人对着橱窗划着唇线,“他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我说‘可我已经被世界毁了。你救不了我。我不相信,无论什么,男人、爱情、政府、上帝。’他说‘毁掉了,那就再建造,不相信,可以再相信。’” “我在发烧,帮我拿下药。”“瘦子”埃诺指着纸板的底端的一个小瓶子,“我不是好人,可是想活着。耶稣说我不会死。”他喝一口水,倒出两颗白色药片,“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他的食物、衣服、钱、信心。他从来不怀疑。如果人们都这么好骗,我也不会进监狱!我把《圣经》摆在显眼的地方。演戏。哄他高兴。他真的很高兴。说有一天我会在神的光里站起来。屁话!我只想躺着,只要有吃有喝,有姑娘的大腿看。他很蠢,不是吗!”他翻着眼皮,“耶稣的药!” …… “耶稣?他在听。他总是在听。我的罪。”比奥合上《圣经》,封面上的金十字架在阳光下刺入我的镜头,“我就要接受洗礼了。”年轻人说。 耶稣是谁? 他们说,一个黑人。 ——《蒙特利尔的耶稣》 “你爱菲比吗?”凯文突然问。 “什么。”我放下相机。 “你爱菲比吗?”他重复。 “是。为什么?” “对不起。”凯文看着我,“我并不关心自己的死亡过程。你的影像,感伤、怜悯、救赎,我一点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姐姐为什么样的男人痛苦。” “姐姐?” “菲比。我的姐姐。” “痛苦?”我看窗外。“她一直在抵抗。” “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我三岁。菲比七岁。妈妈开始酗酒。她爱我们,恨我们。”凯文盯着屋顶。“之后她丧失了这两种感情。直到长大,菲比是我生活中所有的光和爱。她听我说话,一直都是。她知道我所有的痛苦和喜悦,我的一切。她是我的证人。”男孩儿闭眼,“可她什么也不对我说。她的悲伤和小小的幸福都写墙上、街上、没人看见的角落。而,你是那个听她说话的人。” “所以。我爱她。” “去年夏天,一个晚上,她回家。说在轻轨上看到了最美的城市。——那天,我也看到了你们写在电厂楼梯上的对话。”男孩儿叹气,“她开始忧伤。整个秋天。——直到那个早晨。从梅诺蒂回来,带着一张我的照片。——她在洗手间哭了很长时间。这是妈妈死后的第一次。” “可——” “她爱过一个人。”凯文睁开眼,“那男人是个混蛋。之后,她不认为可以相信了。所以——。请不要放弃她。她是最好的女人。她快乐,我可以死得平静。” “我从未放弃。永远不会。” ——《小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