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呢?幸福就像等待一朵花盛开,无比地珍惜和爱护着它,等待它的花期,等待它的开放。其实生活也是一样,要懂得珍惜自己身边的一切,懂得感恩,懂得知足。珍惜你所拥有的,你便是最幸福的人。 作者简介: 黄圣凤,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六安人,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叶集中学高级教师,教育硕士学位。著有诗文集《野菊花的秋天》,散文集《一路轻歌》。诗歌散文作品经常见诸报端,在《中国社科报》《中国妇女报》《扬子晚报》《三湘都市报》等报刊杂志,发表文章近百篇。并多次在《人民文学》《诗刊》以及多个省市举办的全国性诗歌散文大赛中获奖。有诗文被编入《中国美文:21世纪十年精品选》《中国网络诗歌精品大系》《诗年华》等选本。 目录: 第一辑〓轻扣一扇门 叩开一条山涧的门 树桩给爬藤以理想 此地妙高 糊涂虫的天空 小燕子 春之痒 享受安静 幸福其实各不相同 只一瞬间 一点一点花开 清明泥土 割舍 佛在八公山 风景在简简单单的生活里第一辑〓轻扣一扇门叩开一条山涧的门 树桩给爬藤以理想 此地妙高 糊涂虫的天空 小燕子 春之痒 享受安静 幸福其实各不相同 只一瞬间 一点一点花开 清明泥土 割舍 佛在八公山 风景在简简单单的生活里第二辑〓享受一缕香槐花的味道 写诗女子的心都是向往唐朝的 狗吠 月台望乡台 与生活拉开距离 碎语马齿苋 童年的歌谣 包袱 采访小草 戏说牵牛花 桃之夭夭 会唱歌的文字 民工和紫薇 马向何方 过年的口彩与禁忌第三辑〓幸福的羽翼青春是叫你生长翅膀的 一生一会 一把小扇摇摇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万朵梨花扑面来 给孩子一个书香四溢的家 靠近 窗 王萍的三句话 张家的银子 心无戚戚方得安 笔与纸的战争 读茶第四辑〓记忆那片海西街老油坊 雪地的眼神 彩毽飞扬 遥远梦里一棵树 奔九的婆婆老成娃 拖残腿伺候疯娘三十五载 鬼变的红蜻蜓 野草芽 歌声里的青春 死亡很近,牵挂很远 大胡子许光明 寻访李后楼第五辑〓行吟在路上麻城五月花如海 春到万佛湖 菜秧子 恋の英俊萝卜 横排头,一缕思绪 小房子 淮河岸边走一走 六月六,走寿州 相看两不厌 留梦谷 摇桂花 摔跤也幸运 人生没有阴雨天 花儿的选择 时间 这些最温情的故事,一定能感动你我最纯净的心灵!相信她一定能给许多充满爱的心灵倾注更多爱的勇气与能量,也能让缺少爱的心更勇敢、更充实、更习惯付出自己的爱与接受爱。 温暖千万心灵的情感美文,改变千万人生的励志故事,怀着一种暖暖的阅读情怀,酣淋漓地享受一场爱的盛宴 _____出版人邓永标 只一瞬间 悟,往往需要特定的场景和氛围。 悟,有时只在一瞬间。 夜里三点,我的花草们饱饮了一回。 她们已经等了很久,等一场水的盛宴。 终于等来了,那么密集的水雾,那么清凉的水珠,劈头盖脸地淋下来。没有一枚叶子不叫好,她们享受的嚎叫在夜空下此起彼伏。 夏天的日头在植物看来,实在有点狠。尤其是阳台上这些没有任何树荫庇护的植物们。远远望去,另一群同类生长在低处别家的院落里,有很好的家世和根基,根扎在大地上,有取之不尽的资源。身边,大树浓密的绿盖为她们撑起巨大的伞。 我六楼露台上的花草们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叹息归叹息,阳光依旧毒,雨水依旧不来。靠天靠不住,只能靠人。 她们可以依靠的人,是我。她们知道我的疼惜,多年来,一直给她们送水。可是花草们不知道,如今不一样了:水,已被众生耗得没有了脾气,没有力量爬上五楼六楼了。 家里管水的小阀日日敞开门,也无法迎接一滴水的光临。 水龙头在管道上等待;我坐在屋里等待;我的花草们在日头下等待。 太阳已经下山了,水没有来;月亮已经升起了,水没有来;我已经楼上楼下走了若干个来回,水没有来。 我开始在大脑屏幕上展播泼水节:男女老幼走上街头,尽情地往别人身上泼水,水花溅起的欢笑比水浪还高。泼水节能够成为一个节日,一定来源于水的短缺。一场旱季结束,雨水再一次来临,甘霖降了,水丰裕起来,大家彼此庆贺,激动地把幸福的甘泉洒向行人。南方傣族的土著人,就像饥渴的植物一样,需要浇灌。劈头盖脸的水花,是对他人最大的爱和馈赠。最尊崇的泼给你,最需要的泼给你,哪怕你只是路人,也泼给你最清凉的祝愿。 从前不理解泼水节。泼水有什么好,落汤鸡一样,多尴尬,多难受,哪有舒服,哪有美!大家为什么如此热衷,乐此不疲? 现在,我突然懂了。 夜里三点,一觉醒来,想到阳台上枯等的花草们,我忽地赶走睡意,爬起来。果然,用水高峰过去,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自来水管里终于流出了哗啦啦的甘泉。 我开始给花草们浇水。 捏住管口,让水喷出水花,模拟雨水的模样,从众多花草的头上洒过去。可以想象,我的花儿们树儿们怎样地欢庆和尖叫。每一根枝丫都在水花中歌唱,每一枚叶片都在清凉中起舞。她们从梢到根,全身长满嘴巴,大口大口地啜饮,并相互传递着幸福的消息:水,终于来了! 我的花草们,过了一个喧嚣的泼水节。 以前任何时候,都比不上此时此刻,我对水的赞誉与珍爱;以前任何时候,都比不上此时此刻,我对泼水节的快意理解得透彻! 悟,往往需要特定的场景和氛围。 悟,有时只在一瞬间。 一点一点花开 花开时,声音窸窣,是指尖滑过琴弦的和谐,是雨过天晴的明净,花枝湿重,蕊叶饱满,层次分明。原来,一幅画可以让人如此走进去。 春风来,雨水至,天地造化,万木葱茏。自然界的冬去春来百花盛开,你再熟悉不过了。一年一年燕语莺声,一季一季鸟语花香,美是美,却一点都不稀奇。人生在世,数度寒暑,谁不曾春来心动,花开欣喜? 可是,观纸上点点泼墨,听纸上燕雀啁啾,嗅纸上芬芳飘溢,看纸上朵朵花开,你是否亲历;眼睛里墨韵迷离,心坎上花开次第,你是否体会过春色流水般弥满心海的舒心和快意?郭凤莲老师的画室在我家不远处,我却是第一次踏入。以前看过郭凤莲的画,而没有看过郭凤莲作画。一栋民居的第三层,沿着楼梯走上去,安安静静。画室里郭凤莲正在铺纸掭墨,见我来非常高兴,招呼甘宏泡茶。茶香浓郁,却在这间画室里显得寡淡起来,四壁参差的卷轴浓淡疏离,墨香四溢,瞬间摄走了我的“神”,从眼睛里摄走的:看,这幅、这幅、这幅……不眨眼,魂魄就从眼睛里飘出来,跟那些作品亲密接触去了。 甘宏说:“黄老师喜欢兰,郭老师画一幅兰吧。” 我是喜欢兰,此一时彼一时也。眼前,我的心已经被几幅牡丹图收买,我说:“喜欢牡丹,画一幅牡丹行吗?” 七十二岁的郭凤莲身体已大不如从前,患有严重的风湿病,十指关节多处变形,她指着自己的手跟我说:“你们赶上好时代了,我年轻时候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受风寒了,落下病了。”她又指着耳朵说:“我听不清,耳背,这三四年耳朵突然就背了。”她不太灵便地拖着步子,走向工作台的一方。 但是这一切并不影响郭老师画画。她熟练地摆弄着粗粗细细的毛笔,大大小小的调色盘,五颜六色的颜料。抽屉一拉,色盒琳琅满目。看着这么众多的颜色,真担心郭老在这杂货铺一般的凌乱中找不出想要的颜色。我说找什么颜色你讲名字我来找,事实上我真的多虑了,郭凤莲就像一个手眼通天的神,那芸芸颜料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心到手到,招之即来。 宣纸铺开了,墨色掭饱了,点、提、勾、顿,数秒之后,一朵艳红的牡丹就跃然纸上了。一朵画完,她拎起毛笔,问第二朵要什么颜色,我选了粉色的。这样,几朵牡丹不多时就在宣纸上迎风招展了;然后添枝加叶,描心点蕊,勾提连脉;然后点黑掭黄,两只雏燕立就,嬉闹翻飞,顽皮尽显。 赏玩之间,一团雾气向四周弥散,春风拂来,四野花开,我不再是一块浑浊的骨肉,万紫千红的三月是我,我是三月的万紫千红。我已不在一室之内,我的心好大好远,既空旷又充实。随着郭凤莲老师笔墨的律动,纸上一点一点落墨,心中一点一点花开。花开时,声音窸窣,是指尖滑过琴弦的和谐,是雨过天晴的明净,阳光照过来,微风吹过来,花枝湿重,蕊叶饱满,层次分明。 原来,一幅画可以让人如此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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