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长(1897—1935),西北红军和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创始人之一,曾经参与领导了清涧起义、渭华起义,曾任西北工农革命军游击队副总指挥、西北抗日反帝同盟军总指挥、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游击队总指挥、中共中央北方局派驻西北军事特派员兼陕北游击队总指挥,红四十二师(红二十六军)政委和西北军事委员会主席等职。1934年在指挥红军粉碎国民党对陕北根据地第一次反“围剿”战斗中负伤,1935年牺牲。本书真实再现了谢子长短暂而光辉的一生。1993、1994、2011年出版过三本《谢子长》。 作者简介: 张锋,原名张廷亮,1946年出生于甘肃庆阳西峰镇。毕业于西北师院中文系语文专修科。 1968年初在庆阳地区革委会参加工作。1970年底选调甘肃人民广播电台当记者、编辑8年;80年代先任中共庆阳地委报道组长、宣传部副部长,后任中共成县县委副书记、陇南地委宣传部副部长、陇南地区文化处长、党组书记,从事党政工作14年;90年代初到新华社甘肃分社工作,先后任办公室主任、供稿中心主任,2006年从新闻信息中心总编辑职位退休。 作者除从事新闻宣传、文化及地方党政工作外,还搞过地方志和党史研究工作,特别是对陇东及西北革命历史作过实地调查研究。主编过《南梁曙光》。著有《谢子长》、《民族英雄谢子长》、《西北星火》。 目录: 第一章青少年时代(1897-1923) 一、小康人家的宝贝儿 二、“这个学生长大不得了!” 三、状告县长 四、在榆林中学的思想启蒙教育 五、教育救国行不通 六、斗争求生存 七、投笔从戎 八、求索 第二章办民团,掌握枪杆子(1924-1925) 一、老绅们错打了算盘 二、“谢青天” 三、帮助李象九成立学兵连 四、革命火种在陕北萌发 五、赴京参加共产党第一章青少年时代(1897-1923) 一、小康人家的宝贝儿 二、“这个学生长大不得了!” 三、状告县长 四、在榆林中学的思想启蒙教育 五、教育救国行不通 六、斗争求生存 七、投笔从戎 八、求索 第二章办民团,掌握枪杆子(1924-1925) 一、老绅们错打了算盘 二、“谢青天” 三、帮助李象九成立学兵连 四、革命火种在陕北萌发 五、赴京参加共产党 第三章大革命时期(1925-1927) 一、在军队中建党组织 二、兴利除弊 三、唤起民众 四、安定怒火 五、“大丈夫当以社会国家为家庭” 六、风云突变 七、清涧起义——在北方打响武装斗争的第一枪 第四章奔走陕甘宁(1928-1930) 一、渭华起义中的战将 二、太白遇险 三、平罗兵运 四、三道川事变 五、清算“立三路线” 第五章创建红色武装转战陕甘(1931-1932) 一、在南梁没立住脚 二、打起红旗 三、首战阳坡头 四、南下关中 五、回师陇东 六、迫离游击队 七、领导“靖远兵暴” 八、策划西华池起义 九、于危难之际归队 十、风雪子午岭 十一、依依惜别 第六章战斗中的知音(1933) 一、战地相逢 二、革命的结合 三、相濡以沫 第七章回陕北重整旗鼓(1934.1-1934.8) 第八章在最后的日子里(1934.8-1935.2) 第九章党和人民永远怀念他 附录 《谢子长》: 当地的驻军也随意向群众勒索什么维持费、修造费、粮秣费,购置军械费、棉夹单衣费、鞋袜费、开拔费、年节费等等。当地的官吏也乘机敲榨勒索,真是名目繁多。种了大烟的收烟税,不种的收白地税,养羊得上活羊税,杀猪得上猪头税,甚至栽棵树也得上树头税,还有各类巧立名目的摊派也接踵而来。他们还随意预征钱粮税款,民国十年就预征到民国十二年。老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来这么多粮款缴税捐呢?缴不上,则被随意捆打。有的还被提上大堂,严刑拷打。有的冬天拷打后,拴在大堂外的石柱上,剥了衣服,浇上水,让活受罪,更令人气愤的是官兵吊打了人,还说是出了力,被打的人还得出挨打的“手棍费”。当时流传着一首民谣说:“鬼门关里几道坎,一道更比一道难。官府打人常有理,百姓挨打还出钱。”官吏贪赃枉法,对于诉讼案想押就押,要打就打,不管是非曲直,谁有钱谁就有理。官、兵、匪互相勾结,残害群众,无恶不作。“土匪”来了,不见官兵的影儿(其实有些“土匪”就是官兵),“土匪”走后,官兵才摊粮要款,说是去打“土匪”,来后又重骚扰抢劫一空。老百姓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伸,被拷打,遭监禁、冤死的不计其数。 当时陕北最厉害的还有一种烟亩款。这是军阀官僚向农民勒索巨款的一个手段。他们开放烟禁,让农民种洋烟(即鸦片烟,当地群众称“洋烟”或“大烟”),又按地亩抽收罚款。无论种烟与否,均得按摊派的款数缴钱。安定县气候环境,宜于种洋烟。洋烟赚钱利大而又容易收获,农民便将所有水地和山湾沟滩的好地,都种了洋烟。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每年六七月间洋烟成熟了,农民便发愁了。井岳秀派出的提款委员带领大批提款人员到各县,和县府区乡贪官污吏勾结,乘机敲榨勒索。委员超征有奖,县长超缴提成。结果农民种一亩洋烟,得缴纳五至十亩的税款,当时规定每亩缴烟税十元零二角,实则要缴纳五十至百元。不种的也得缴款。这些提款委员,连淫乱的妓女也得由县府给找。所有官兵人马,均待若上宾。这些家伙把敲榨搜刮来的钱,再以每月二三十分的高利贷给缴不起款的穷人。这样钱又可以生钱。不用说这些提款大员,就是跟随的兵卒马弁,跟上提一回款也能勒索百把十元以至上千元。当时安定县就流传着“洋烟蛋蛋多,没有收税的官吏多;洋烟水水苦,没有烟农的生活苦”的民谣。那时节,商人门前一般贴的对联是:“满树梅花放出无穷的生意,一渠活水流来不尽的财源”,有人就改写成“满地烟花放出无数的苛捐杂税,一群乘马驮来不尽的提款委员”来讽刺当时的捐税之多,官兵勒索之甚。 农民被迫无法,便不得不向豪绅富户高利借贷了。高利贷息最少五分,最多一角,到期缴不上,即将利作本,继续生息。这样,驴打滚,利生息,就成了永远还不清的债。只好卖儿卖女,有的连老婆都卖掉了! 灾难深重的陕北人民啊,在水深火热中呻吟、挣扎!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和斗争。陕北人民是富有光荣的革命斗争历史的,早在隋朝年间,刘迦论在延安聚众十万反抗荒淫昏暴的隋炀帝。明朝末年,震撼全国的闯王李自成,就是陕北米脂人。他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就是在陕北首先扯起“造翻”的大旗,打向全国的。远的不说,单从辛亥革命后,在安定县就发生过两起农民造翻的事。 陕北土地辽阔,有养羊的便利条件。贫苦的陕北农民一靠羊粪往地里上,二靠羊皮、羊毛卖点钱,解决吃盐穿衣问题。养羊,在陕北很普遍。但狠心的官府,连老百姓的这点生存权也不给。他们又巧立名目,设立了羊圈税。即每个农户每年在羊圈内,将羊数点清,每只羊收六个铜钱的羊圈税。然后再分次收皮毛捐、屠宰税、交易税、出境税等等。一只羊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呀,光这捐税能付得清吗?养着,除了上羊圈税,又得交皮毛捐;杀了,得上屠宰税;卖吧,得上交易税;送给人吧,还得上出境税。老百姓哪有个活路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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