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谦为“业余摄影爱好者”的植田正治,是被公认为与荒木经惟、森山大道同等级的摄影大师,同时也是第一位获颂法国文化艺术骑士勋章的摄影师。本书收录170件由植田正治特别挑选的重要经典作品,并以随笔形式,描述他拍摄的过程与想法,清楚诠释所谓“植田调”的风格和概念。 《植田正治小传记》是植田正治于1974年至1985年十二年间,在日本专业摄影杂志《每日摄影》上的连载集结。内容收录了植田正治摄影生涯中具有特别意义且重要的作品系列。他为这个专栏命名为“小传记”,其蕴含了双重的意念:一是他个人的(摄影)自传,二则是他期待透过摄影镜头,记录了与被摄者之间的交流,以及作为他们活在当下的见证。 植田正治作品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不象许多摄影师环游世界,寻找新鲜惊奇的人事物,而是多以家乡、身旁的家人朋友作为摄影主题,他喜于在熟悉的人事物中挖掘其独特的角度和观点。此外,除了摄影作品之外,本书还难得收录了由植田正治亲自撰写的多篇摄影随笔,透过他浅显易懂、自然真实的文字,让读者对“植田调”以及这位谦逊的摄影大师的摄影风格和想法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作者简介: 植田正治ShojiUeda(1913-2000) 自谦为“业余摄影爱好者”的植田正治,是被公认为与荒木经惟、森山大道同等级的摄影大师,同时也是第一位荣获法国文化艺术骑士勋章的摄影师。历史上,绘画大师毕加索曾获得此奖,而授予摄影大师,植田先生在世界上是第一位。植田先生用他的成就影响了数不胜数的人。 植田正治获奖无数。1954年获得第二届二科奖,1978年,获文化厅创设十周年纪念功劳者表彰。1989年,获得日本摄影协会功劳奖。1995年,植田正治摄影美术馆于鸟取县西伯郡岸本町创建。1996年荣获法国文化艺术骑士勋章。1998年,植田正治荣获鸟取县第一公民成就奖。2000年7月4日去世,享年87岁。 自1958年在纽约现代美术馆举办展览后,多次在海外展览。近年来,欧洲举办了植田正治巡回回顾展,并出版了植田正治影集,对植田正治的关注度日益高涨。作品集有《植田正治的世界》、《植田正治写真集:吹来的风》和《我的相册》等。 目录: 纯粹的摄影家植田正治荣荣 自序 小传记1 小传记2鸟取县民在美协会名册 ◎影谈笔谈/轻声诉说:我的业余之路 小传记3 小传记4 ◎影谈笔谈/脚心的冻疮 小传记5开拓团“香取”?伯耆大山 ◎影谈笔谈/在开拓团村落举办的亲睦摄影展 小传记用照片描绘的童话世界 小传记6平和的早晨 ◎摘自与秋山庄太郎的对谈 小传记7半个世纪的霉斑?1930~1933年纯粹的摄影家植田正治荣荣 自序 小传记1 小传记2鸟取县民在美协会名册 ◎影谈笔谈/轻声诉说:我的业余之路 小传记3 小传记4 ◎影谈笔谈/脚心的冻疮 小传记5开拓团“香取”?伯耆大山 ◎影谈笔谈/在开拓团村落举办的亲睦摄影展 小传记用照片描绘的童话世界 小传记6平和的早晨 ◎摘自与秋山庄太郎的对谈 小传记7半个世纪的霉斑?1930~1933年 小传记8轨迹1934~1940年 小传记9 ◎影谈笔谈/县展是愉快的节日 小传记10晴天 小传记11伪景 ◎投向起点的视线/真正的摄影家与“年轻” 小传记12住院 ◎投向起点的视线/各自的“关联植田正治是内心很纯粹、独立的摄影家,他不跟风,坚定地拍摄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植田正治常说自己是业余摄影爱好者,是日本摄影界是很独特的一位摄影家。他在我心目中是很了不起的,因为在那个年代他能够保持自己内心的单纯。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有自己独特的美学。他的摄影作品已经超越了摄影的记录性。 ——三影堂创办人荣荣 植田正治摄影作品里最具特色的元素使他脱颖而出。他将传统日本人的超现实主义与极简主义完美得结合起来。在植田正治的作品里展现了日本人的生活方式和每日生活的场景,然而他并不是忠实地纪录者,而是以植田正治独特的视角和场景展现出来特有的画面。极简并不是无趣。植田正治的摄影作品彻底改变了以往日本摄影作品很迷人,但不如预想中宏大的状况。 ——德国《天堂KALTBLUT》杂志 植田正治是内心很纯粹、独立的摄影家,他不跟风,坚定地拍摄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植田正治常说自己是业余摄影爱好者,是日本摄影界是很独特的一位摄影家。他在我心目中是很了不起的,因为在那个年代他能够保持自己内心的单纯。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有自己独特的美学。他的摄影作品已经超越了摄影的记录性。 ——三影堂创办人荣荣 植田正治摄影作品里最具特色的元素使他脱颖而出。他将传统日本人的超现实主义与极简主义完美得结合起来。在植田正治的作品里展现了日本人的生活方式和每日生活的场景,然而他并不是忠实地纪录者,而是以植田正治独特的视角和场景展现出来特有的画面。极简并不是无趣。植田正治的摄影作品彻底改变了以往日本摄影作品很迷人,但不如预想中宏大的状况。 ——德国《天堂KALTBLUT》杂志 20世纪50年代,植田正治折衷混合的达利式沙漠景观、裸体、戴着圆顶硬礼帽的男人以及各种有趣的、不寻常的组合物都在日本及国际上得到积极的关注,特别是在法国,1996年植田正治荣获法国文化艺术骑士勋章。 ——《日本时代》报纸TheJapanTimes 植田正治摄影作品的极简风格源于日本人对“虚无”的看法。这种虚无的观念日本人称为MU。在日本人同时期其他视觉媒介里也能发现,最值得关注的是日本电影。二战前电影导演清水宏就很注意画面的极简,并非常注意利用留白空间。这是一种审美趣味,不过20世纪60年代逐渐被日本电影界与摄影界所遗忘。 ——Japancamerahunter.com 植田正治是日本摄影史上最杰出的摄影师之一。他的摄影画面为透视与空间这两种抽象艺术观念提供了一种解读。 ——casaasia.eu摘自与秋山庄太郎的对谈 秋山……啧啧,“传记”这个标题很能吊人胃口呀(笑)。 植田我自己也觉得“传记”这个词有点儿问题,说不定会给人留下狂妄自大的感觉,但我实在是黔驴技穷,只能用它当标题了。让我再来解释一下。所谓传记就是我自己走过的路,与我以后将要走的路,以及对我拍摄的物体和人们所做的记录。当我在为一个人拍照片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记录他的人生。我想强调的是,这并不是我对“山阴”这片地区的印象。 秋山也就是说,你拍的并不是所谓的故乡,而是日常生活,是吧? 植田没错,就是普通的日常生活。 秋山不过,在我们这些旁人看来,山阴这个地方还是有一定特殊性的。山阴的植田正治——对植田正治来说,山阴就是自己的故乡,不过你一直是抱着平常心拍摄的。 植田嗯,平常心最重要。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在那里拍,那就好好拍吧。 秋山带着平常心拍照还挺难的。 植田要是你到了外国,肯定是看什么都新鲜,右边看看拍一张,左边看看再拍一张,想拍多少就能拍多少,而且拍到的都是景色。可是,在山阴就找不到那么多拍摄的题材。如果不能摆正自己的心态,就拍不出好照片。可就算是摆正了心态,能拍摄的东西还是很少。那就什么都拍不好了。 秋山是的。我在巴黎待过4个月,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待上4个月就跟半个巴黎市民差不多了。我逐渐意识到,拍摄照片离不开一双游客的眼睛。随着我出国的次数越多,这种感触就越深。所以我去巴黎的次数越多,拍的就越少了。 植田可不是嘛,待的日子久了就会变成那样的。 秋山刚过去的时候,我看着什么都新鲜,快门按个不停。可是,我觉得这样并不对,再这么拍下去,就跟普通游客差不多了,什么都会这么拍,那还有什么意思呢。阿正就跟我不一样,你虽然经常到各种地方拍照,但你用的还是拍摄山阴的那套方法,所以你才会这么受欢迎吧。 植田这并不是我有意识这样拍摄的,不过在这种状态下,我的确比较容易拍出好照片。 秋山因为你的眼中有梦想。去法国的次数多了,你拍的山阴跟你拍的法国就没什么区别了。我觉得啊,这就是植田正治的摄影作品如此受人喜爱的秘密所在。 植田……对了,阿秋平时会使用变焦镜头吧?我就从来不使用变焦。因为我不喜欢用变焦的方法调整画面的形状。所以,我会在镜头的整个画面中拍摄,也会特地去找那些能正好放进画面中的景色。最近我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6×6的方框里。 秋山你很擅长拍摄横向长方形和正方形的照片。我倒是很少看到你拍摄黄金比例的照片。不是横向扁的长方形,就是正方形。真正懂行人的构图很容易走极端的。 植田前阵子,我去了趟法国的阿尔。在某种程度上那个地方改变了我的摄影观念。我忽然意识到,外国人可能无法理解我们这些日本成年人的乡愁。如果我想要拍出能让全世界人都看得懂的照片,就不能拘泥于能不能让他们理解的问题了,最好改变一下大方向。 还有一点。欧洲人在某些方面的观念是非常保守的。摄影作品也以古典式的居多。当然,我不能受到这种保守观念的负面影响,但我也想尝试一下,从不同的角度来呈现我的摄影作品。每一张作品都要有我的原创性,都要小心翼翼地贴在墙上,贴很久很久,让别人看出来这是一张优秀的摄影作品,这就是我的理想。 秋山哟,你的想法越来越接近画家了嘛。 植田不不不,绘画和摄影终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我想拍的不是绘画式的照片,而是只有一张张照片才能呈现出的世界。这才是我真正想打造的世界。 秋山阿正,你的感觉非常稳重平和,没有一丝激烈与丑陋。 植田那种东西我可拍不了。 秋山所以从某种角度看,你的照片是非常“淡”的,不是很严肃。你在摄影上倾注的激情是严肃的,但你拍出来的东西却很柔和,能催生出一个奇妙的空间,能给人带来某种情绪,看起来还挺朦胧的。 植田“小传记”带来的也是空间感非常朦胧的照片。要打破这层朦胧看似容易,其实不然。 秋山这就是你的个性,你就应该坚持贯彻这种个性,没必要改变它。不过,当事人常会为这种无须烦恼的事情烦恼,这就是所谓的“幸福的烦恼”。 植田……最近啊,我忽然对陈旧的记忆产生了兴趣——不是那种有关感情的回忆,而是回忆所依托的东西。我也觉得,这也许是因为我上了年纪的关系。看完年轻人拍的那种充满激情的照片,我心里会空荡荡的,从而产生把老照片翻出来看看的想法。最近我也会拍些比较古典的照片。 (《每日摄影》1979年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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