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胡适的圈子


作者:陶方宣     整理日期:2014-08-20 10:59:46

在风云际会、人才辈出的民国时代,“我的朋友胡适之”是文化圈内许多人的口头禅,胡适的声望、地位和个人魅力由此可见一斑。本书从胡适的交际圈着手,切入胡适波澜起伏的学术、人生与情感世界,史海钩沉,采珠撷玉,讲述了胡适与“朋友”们在交往当中发生的一个个鲜活、生动、有趣的故事,勾勒出一代大师为人随和、宽容、温情、率真的一面,栩栩如生,宛如亲见。
  作者简介:
  陶方宣,笔名黑白,作家、剧作家。安徽省芜湖市人,现居上海。曾在《太原晚报》、《济南时报》、《青年报》等十多家报刊开设个人专栏,作品散见于全国各地报纸杂志,多次收入各类选刊、选集、年鉴出版,创作有电视剧六十多集,均已拍摄播出。有个人专著《张爱玲美食》、
  目录:
  我的朋友胡适之(序)
  北大同仁
  徐志摩:换裤子穿的好朋友
  蒋梦麟:75岁的冲动“少年”
  沈从文:癞蛤蟆十三号
  周作人:想开茶庄的“茶农”
  陈衡哲:笔名叫莎菲的才女
  季羡林:爱闲扯的小先生
  鲁迅:爱吃辣椒的外科医生
  钱穆:孤傲的孩子王
  辜鸿铭:一把著名的“茶壶”
  马寅初:七个孩子的父亲
  林语堂:到处借钱的贫困生
  蔡元培:老北大的“管家婆”
  徽州“骆驼”我的朋友胡适之(序)
  北大同仁
  徐志摩:换裤子穿的好朋友
  蒋梦麟:75岁的冲动“少年”
  沈从文:癞蛤蟆十三号
  周作人:想开茶庄的“茶农”
  陈衡哲:笔名叫莎菲的才女
  季羡林:爱闲扯的小先生
  鲁迅:爱吃辣椒的外科医生
  钱穆:孤傲的孩子王
  辜鸿铭:一把著名的“茶壶”
  马寅初:七个孩子的父亲
  林语堂:到处借钱的贫困生
  蔡元培:老北大的“管家婆”
  徽州“骆驼”
  张爱玲:住在难民营的难民
  汪静之:笑眯眯的“情敌”
  苏雪林:脾气不好的徽州女人
  梁实秋:徽州绩溪的毛脚女婿
  陈独秀:爱吵架的安徽佬
  陶行知:不会洗袜子的老乡
  昔日老友
  陆小曼:笔迹像男人的眉娘
  溥仪:淘气的小皇帝
  梅兰芳:穿西装的“杨贵妃”
  宋美龄:漂亮的蒋家厨娘
  汪精卫:西湖边的美男子
  郁达夫:愤怒的文艺青年
  王国维:很难看的小辫子老头
  杨振宁:一个羞怯的男生
  冰心:多才多艺的女生
  李敖:穿破裤子的穷小子
  钱钟书:爱下蛋的“母鸡”
  杨杏佛:有个性的杨大鼻子
  周汝昌:歪打正着的红学家
  茅盾:不爱说话的小说编辑
  章士钊:穿长袍的士大夫
  邵洵美:喜欢抹胭脂的男子
  陈寅恪:没有文凭的导师
  赵元任:适之最聪明的同窗
  齐白石:以虾行贿的老顽童
  孙中山:一艘“装了罗盘”的轮船
  郭沫若:爱好接吻的诗人1924年春天,徐志摩从上海来北平,每一次来北平必定要看胡适,两个人是铁哥们儿。这一次见面,胡适忽然像献宝一样对徐志摩说:“你到北平来,应该去见一个人,才不虚此行。”徐志摩有点不相信,反问道:“是哪一个?竟然不见她就等于没到北平?我倒很想见见,这是何等的妙人。”胡适不像开玩笑,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你要见见,一定要见见——这是北平有名的王太太……”徐志摩举手拦住他:“好,不必再往下说,我们这就去见。”
  当时两个人都年轻,正处于翩翩少年的大好时光,满脑都是罗曼蒂克的念头。徐志摩特地剃了胡子,换了衣裳,打扮得风流潇洒。胡适虽然是中式袍褂,却也洗了澡,做了精心修饰。刘海粟等其他好友得知消息,也要凑热闹,几个人雇了三辆黄包车,一路欢声笑语来到一处朱红漆的大门前。当下仆佣通报说“小姐就来”时,徐志摩很纳闷,与众人面面相觑:“我们要见的明明是一位太太,就是再年轻,也不能叫小姐呀!”说着话陆小曼就缓缓步出,出现在客厅门前。众人一看,不由惊呆了,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位美艳绝伦、光彩照人的少女。如此美艳、青春的美少女,不叫小姐叫什么呢?
  听了胡适介绍后,陆小曼大方地对刘海粟说:“刘先生,您请坐。”说着她嫣然一笑,落座在刘海粟面前,急切地说:“我学过绘画,也一直喜欢绘画,希望刘先生能帮助我。”胡适在一旁笑着说:“是啊,你们还是同行呢,海粟,你应该收这位女弟子。”陆小曼一听,高兴得跳起来:“哎呀,真是太好丫,如果刘先生肯收,我就要磕头了。”陆小曼站起来做了个磕头的动作,刘海粟赶紧制止:“陆小姐只要肯学,我随时恭候。”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只是没有听到徐志摩插话,众人感觉很奇怪,一向豪饮又健谈的徐志摩,今天怎么了?大家回头一看,只见徐志摩痴痴地看着陆小曼,他是被陆小曼的曼妙风姿与睿智慑服了,一见钟情地爱上了她。一场轰动文学史的恋爱,就从这个平常的春天开始了。
  胡适为徐志摩“牵线搭桥”并不奇怪,两个人是一对好得可以换裤子穿的朋友,经常一同讲学,一同宴饮、出游,一如同胞兄弟。胡适日记中关于徐志摩的记述比比皆是,例如1923年10月22日的日记是这样记载的:
  晚上与志摩、经农游湖。到壶春楼吃饭。我戒酒已近十日,今夜心中不快,遂复喝酒。三个人共喝了二斤半。
  到湖心亭,看月。我在石板上仰卧看月,和志摩、经农闲谈。后来又到平湖秋月,人都睡了。我们抬出一张桌子,我和志摩躺在上面,我的头枕在他身上,月亮正从两棵大树之间照下来,我们唱诗高谈,到夜深始归。
  如此手足情深的兄弟,让风流才子徐志摩最为遗憾的,就是同为帅哥加才子的胡适的感情生活实在过于单调。不过,胡适毕竟是性情中人,多次受到徐志摩的启发,终于蠢蠢欲动,开始“拈花惹草”起来。这年9月,胡适在杭州烟霞洞休养,徐志摩带一帮人来看他,突然发现他与他的小表妹曹诚英眉来眼去,而且私下里还双飞双栖,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同居。又看到胡适桌上有一首刚刚写好的诗,什么“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吹不走我心头的人影”,徐志摩读罢拍屁股大叫:“嘿,有戏了,有戏了。”徐志摩比他自己新找了情人还开心,他那张嘴是乌鸦嘴,根本装不住话,跑到北平到处乱说,恨不得让地球人都知道。最后此事终于传到胡适妻子江冬秀耳朵里,江冬秀的脾气点得着火,她一直闹一直闹,最后将曹诚英逼上蛾眉山做了尼姑。书呆子住在书呆子家
  1931年元月,徐志摩就任北京大学教授,他理所当然地住进了胡适家。两个好朋友一同上课一同回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滋味竟然也不是像想象得那么好。
  凭良心说,徐志摩来家中长住江冬秀十分恼火,不恼别的,就恼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样一个花心萝I、,带坏了自己的老公如何是好?可是胡适骗江冬秀说徐志摩会交房租——那时候胡适负担很重,要养侄子,要养老娘,大家小家外加仆人佣人几十口,全都张嘴朝他要饭吃。有时稿费不济,薪水又接不上,就靠江冬秀在麻将桌上赢钱补贴家用,所以一笔房租对江冬秀来说是不小的诱惑。其实胡适哪在乎这区区几文小钱,他是不忍心看好朋友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外加拈花惹草。书呆子住在书呆子家,两个人一起做学问,这比做什么都好。
  其实徐志摩住在胡适家很不习惯,日复一日的麻将声让他生不如死,江冬秀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泡在麻将桌上。胡适是“气管炎”,不过问更不敢制止,有时无人打麻将太太在家生闷气,他还到处打电话帮她邀请牌搭子。有一次实在找不到人,就将徐志摩拉来充数。徐志摩连连摇头:“我不会我不会,你叫我打麻将,干脆就让我送钱给嫂子。”住在胡适家时,徐志摩很忙,白天要去北大授课,晚上还忙着编《新月》,听得客厅里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心烦意乱,请胡适出去散步。胡适腾不出空,他要给牌桌上的麻友上茶送点心。徐志摩只得叫罗尔纲陪他外出走走。罗尔纲给胡适誊稿赚点零花钱,他告诉徐志摩,江冬秀打麻将的收入是胡家财政来源之一。徐志摩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大才子斯文扫地要照顾一帮老赌鬼,原来是为了讨生活啊!他似乎原谅了江冬秀,慢慢地适应了胡家的麻将声,但是却一直不能适应江冬秀那一手咸得要死的徽州菜。
  胡家徽州菜是江冬秀的拿手好戏,每当家中有客,胡适就让江冬秀献宝似的露一手。最得胡适欢喜的就是一品锅,即将鸡鸭鱼肉豆腐青菜肉丸一锅煮熟。由于一品锅油大,又咸,徐志摩并不爱吃,但他从来不说。江冬秀以为他爱吃,拿她的美食观来说,这是徽州最好的美味,岂有不爱之理?每次开宴,她必定逼着徐志摩将属于他的那一份吃完,这让徐志摩苦不堪言。更难以接受的,是江冬秀过分的关心,时常也不管他有多忙,就踱进来,问东问西。她最关心的,永远是陆小曼和林徽因。
  在胡家居住时期,徐志摩常常是上海北平两头跑,他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常常要穿的衣服找不到,不穿的衣服胡乱塞,江冬秀也不管他,只让女佣偶尔过来帮他一下。这让徐志摩生出寄人篱下之感,长期下去,该如何是好呢?他没办法,只是不停地给陆小曼写信,让她在上海给他做一件长衫,挑选那种很扎眼的羽纱。可是,陆小曼总不回信,他又疑心回信让江冬秀偷偷藏起来不给他,长此以往终于导致心情恶劣,甚至影响到他与胡适的关系。在一封信里他这样写道:“我回家累得直挺在床上,像死——也不知哪来的累。适之在午饭时说笑话,我照例照规矩把笑放在嘴边,但那笑仿佛离嘴有半尺来远,脸上的皮肉像是经过风腊,再不能活动。”P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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