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曾说:“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这四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便是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四姐妹。她们的诗意人生牵动人们对那个时代的想象,她们的文集和传记——《最后的闺秀》、《张家旧事》、《合肥四姊妹》都曾畅销一时。《张家旧事》是从老照片来的,由张允和先生口述,叶稚珊女士编写。是对一个文化世家几代人老照片的解读。讲述这些故事的,是一位九十岁的才女,记录、编写这些故事的则是另一位才女———只是年龄小了一半。口述者的父亲是蔡元培的朋友;口述者的丈夫是著名语言学家周有光;口述者的四姊妹曾扬名上海学生界:大姐元和是校花,三妹兆和是体育健将———后来成了著名作家沈从文的夫人;二姐口述者本人则与大姐和四妹充和一样,爱好昆曲,并极有造诣,而且四姊妹都有很好的文笔……还有六兄弟的故事、四女婿的故事、儿女孙辈的故事,这些照片和故事展现了中国八十多年的历史的一个侧面,其中有苦难,有亲情,也有生活的韵味。 作者简介: 张允和(1909.7~2002.8.14)安徽合肥人,祖籍江西(先祖早年迁至安徽),长于苏州。著名的“张家四姐妹”(“合肥四姊妹”)中的“二姐”,中国语言文字专家、汉语拼音的缔造者之一周有光先生的夫人。毕业于上海光华大学历史系,曾为高中历史老师、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教材编辑,1952年“打老虎”运动后离职。1956~1964年任北京昆曲研习社联络小组组长,工作属义务性质,故允和自称“家庭妇女”。晚年致力于写作,著有《最后的闺秀》、《昆曲日记》等书,并续办家庭刊物《水》杂志。我小时候虽然没有念过《女儿经》,但常听大大说她念过的一些,我记得是:“女儿经,女儿经要女儿听。每日黎明清早起,休要睡到日头红。……可言则言人不厌,一言既出胜千言。”我一生做事,不知不觉多少会受这些《女儿经》的影响。 ——元和 寿宁弄的花园大极了,有水阁凉亭,有假山,有花草,有果树,粉墙黛瓦,幽美雅静,此景只应天上有、梦中有、书中有、戏中有。可它不是《牡丹亭》中的花园,小姐们进去也不必红娘引路,偷偷摸摸。每天我们只要离开了书房,放鸟归林,这里就不再安静。 ——允和 我家请了两位先生,一位老的专教古文,王先生既教古文,也教新书。我们的讲义,是由一位甘先生抄写,他写得一手好看的正楷,字很大,纸也白。到一定时候,甘先生就把我小时候虽然没有念过《女儿经》,但常听大大说她念过的一些,我记得是:“女儿经,女儿经要女儿听。每日黎明清早起,休要睡到日头红。……可言则言人不厌,一言既出胜千言。”我一生做事,不知不觉多少会受这些《女儿经》的影响。 ——元和 寿宁弄的花园大极了,有水阁凉亭,有假山,有花草,有果树,粉墙黛瓦,幽美雅静,此景只应天上有、梦中有、书中有、戏中有。可它不是《牡丹亭》中的花园,小姐们进去也不必红娘引路,偷偷摸摸。每天我们只要离开了书房,放鸟归林,这里就不再安静。 ——允和 我家请了两位先生,一位老的专教古文,王先生既教古文,也教新书。我们的讲义,是由一位甘先生抄写,他写得一手好看的正楷,字很大,纸也白。到一定时候,甘先生就把它装订成册,所以我不怕念书。 ——兆和 二姐后半生是多彩的、充实的。她为昆曲做了很多有用的事,写了很多文章,又恢复了《水》。最重要的是抗战中的苦难,锻炼了她的大无畏精神,虽然她本来也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人。只看红卫兵来抄家时,她那种幽默、潇洒不可及的态度。所以她满意一切,也没有带走一点遗憾。 ——充和 我只记得爸爸在九如巷园中教我吟过一首旧诗:“梁园日暮乱飞鸦,极目萧条三两家。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犹发旧时花。”依然是旧时亭台楼阁,依然是雪白的花朵,可是旧时的主人们已离散各处。 ——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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