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时空工匠的学徒生涯 冯索瓦·史奇顿1956年4月26日出生于布鲁塞尔,仅仅在比利时世博会举行之前两年。这场盛会对整个国家产生了深远影响,并为后世留下了比利时最为著名的建筑————原子塔。冯索瓦当时还太年幼,并未受到多少影响,但是他的父亲————建筑师罗贝尔·史奇顿却差一点就能参与其中。不过他仍然饱受那个美妙时代的理想浸润:一切都可能发生。想要理解史奇顿的作品,以新的观点介入、提问和解释,就需要从他生命的第一个画格————童年出发。另有几部作品,描述了史奇顿家族的故事,有些还包含众多细节。笔者在此并非想要揭露一个家庭的秘事,而是期望通过一个人的童年和青少年的经历,探索一部作品的基本原则是如何早早锻造而成的。 冯索瓦兄弟姐妹共八人,他排行第七。他的父亲罗贝尔·史奇顿的首任妻子去世时已有六个子女,续弦又为其生下两个孩子,所以冯索瓦与哥哥姐姐之间的年龄差距很大。这与他随后所受的教育之间并非毫无联系。 罗贝尔.史奇顿当时是一位建筑师,是勒·柯布西耶纯粹的精神门徒。他将自己的作品设计成一部现代史诗,蔑视古老的流派,推崇人人均能享受的快乐。他的信条是让最广泛的人群享受优质的生活环境。他毫不停歇地创作,喜欢将住宅融入布鲁塞尔周边仍被完好保存的自然环境之中。他把家安在自己名下众多别墅中位于斯托克尔的一座,这座别墅本身就将对年轻的冯索瓦产生影响,它将成为冯索瓦青年时期舞台美术创作的摇篮,甚至可以说是百宝箱。我们在下文中还会提及。 罗贝尔·史奇顿的个性对儿子的成长历程不无影响。冯索瓦2012年出版画册《甜美》时,曾多次提到自己小时候对火车头很感兴趣,圣诞节时总是索要电动玩具火车作为礼物,可惜总是求而不得,圣诞树下放着的只有水粉颜料盒。罗贝尔深信自己的孩子必须学习素描和油画,他自己则曾在巴黎学习美术。他的梦想曾是成为画家。为了养家糊口,他怀抱热情、天赋和现实主义投身建筑师生涯,而他所有的孩子都曾学习艺术。绘画课程主要集中在两个方向:眼和手。为了让子女学会去观察,罗贝尔·史奇顿带他们走遍比利时、法国、意大利的所有大型展览和博物馆。孩子们直面大师的作品,学习透视、构图以及形状与颜色的平衡,坚持不懈地提高审美能力。罗贝尔认为只有美术才是伟大的艺术,其余的都不重要。但是只有眼的学习还不够,还需要训练手。实践性的课程非常密集,需要不断地画————素描、油画……在家里画,外出时画,在博物馆里画,在展览上画,在城市里画。他们临摹最著名的作品,有时也会做剪贴画,仿照布拉克或是毕加索,用剪刀从报纸上剪下各种几何形状,无须绘画即可构成图案。他们还学习色彩的混合、水粉的渐变。他们必须完成画作才能停下来,即使还有学校的功课需要做完。 这种极其严格的早期学习也许正是冯索瓦·史奇顿眼和手的能力在当代漫画创作当中独树一帜的原因。然而,为什么他并没有像哥哥卢克和父亲罗贝尔那样成为建筑师呢?为什么他没有成为一名普通的画家呢?想要理解他,就要从别处入手。父亲是绝对的家庭教师,而冯索瓦则是他最天然的学生,但是还有另外两个因素起到重要作用。第一个就是卢克对漫画毫无节制的痴迷,他随后会将这种痴迷传给冯索瓦。P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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