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路德维希·范·贝多芬在旁边看着路易斯玩闹,呵呵地笑着。路德维希在1733年就以歌手的身份加入了波恩选帝侯的宫廷乐队,为选帝侯服务了整整40年,现在是乐队的乐长。三年前,路易斯的出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他把自己的名字也给了这个可爱的小精灵(他的名字也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希望路易斯长大后像他一样能当个宫廷乐队的乐长————这可是个令人羡慕的职位。 见玛格达莲娜有些生气,爷爷就冲路易斯说:“小家伙,咱们到街上去玩吧,妈妈在家里要做饭了。”路易斯跑过来,牵住爷爷的手。“看你的手,都冻红了,冷不冷?”爷爷攥紧了路易斯的小手,替他暖着。 “不冷,爷爷。”路易斯回答得非常干脆。在路易斯的心中,爷爷是他最亲的人。只要爷爷不去工作,很多时间都在陪他一起玩————而爸爸却不这样,爷爷比爸爸强多了。 祖孙二人走到了波恩的大街上。街面并不宽,街上也没有几个人。路易斯在街上高兴地跑着,一会儿跑到前面去,一会儿又折返回来,然后又跑到前面去……路易斯总是有着无穷的精力。 “亲爱的路易斯,别跑了。” “没事儿的,爷爷。” “路易斯,别跑了,要有教养,要像个贵族。”爷爷忍不住教育孙子。 “爷爷,贵族是什么?”路易斯停下来,扬起头来好奇地问。 “嗯?贵族是什么?贵族是社会上有身份、有地位、有教养的人。”爷爷想了一下,差点儿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孙子了。如果被3岁的孙子给问住了,他这个宫廷乐队的乐长可就够丢人了。其实,他知道,他说的话孙子也未必会懂。 “那爷爷,你是贵族吗?” “我是贵族?我可不是贵族。” “那我妈妈是贵族吗?” “你的妈妈?呵呵,你妈妈是厨师的女儿,她哪能是贵族呢,她不是贵族。” “那我爸爸呢,他是贵族吗?” “你的爸爸是我的儿子,还爱喝酒,有坏毛病,我不是贵族,你的爸爸自然也不是贵族。” “那我是贵族吗?” “呵呵,我亲爱的路易斯,你嘛,你就是贵族,一个最贵、最贵的贵族,哈哈……”爷爷用手摸了一下路易斯的大脑袋,拉着路易斯的手,开心地笑了起来。 路易斯还小,自然不知道什么是贵族的。但路易斯的几个问题,却让老路德维希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贵族是什么呢?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贵族都高高在上,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长大之后有身份、有地位、有仆从————他就是歌唱得再好,就是当了波恩选帝侯的宫廷乐长,也永远成不了贵族。要知道,波恩可是科隆选帝侯的首府,大主教也在这里,有一万多人居住,宫廷乐队除了他这个乐长外,还有7个歌手、2个风琴师、7个小提琴师、2个中提琴师、2个大提琴师、1个双簧管乐手以及1个口琴乐手,有20多个人呢。有人说,波恩宫廷乐队可是整个德国的第三大乐队呢————但他知道,即便他是乐长,也永远成不了贵族。 雪还在下着,路易斯还在雪中飞跑着,爷爷跟在孙子的身后,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伟大的圣诞节到来了,整个波恩城里洋溢着节日的欢乐。 玛格达莲娜早早起了床,把家里收拾干净。她是个勤劳的女人,虽然又怀了孕,但仍操持家务,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她把路易斯叫起床,穿上了新衣服。 “嘿,路易斯,穿上新衣服变好看了啊,要不像个丑八怪似的,真不像我漂亮约翰的儿子。”爸爸在旁边逗路易斯。 “你才是个丑八怪呢,爷爷都说我长得好看。”路易斯反击爸爸,他一转身,看见爷爷也走进房间里。 “早上好,路易斯,圣诞节快乐!”爷爷先跟路易斯打招呼。 “爷爷,圣诞节快乐!”路易斯扑向爷爷。 “路易斯,你已经3岁多了,你已经长大了,等我找时间教你音乐和唱歌,比如弹钢琴,你喜欢吗?你可知道,我12岁的时候就成为宫廷乐队的歌手了。”约翰还想继续和路易斯交流,就把他从爷爷怀里拉了出来,对他说。 “不……我要找爷爷。”路易斯挣扎着要摆脱约翰的控制。 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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