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领导力从小就需要培养” 1941年3月25日,戴就出生于德文郡的一个小村庄,这是一个宁静、美丽而淳朴的乡村。此时,英国正与法西斯德国进行殊死搏斗,整个国家陷入烽火连天的战火中。德文郡在德国的轮番轰炸下,已是断壁残垣,废墟一片。戴在这个小村庄里度过了一个苦难的童年。 1939年9月1日,法西斯德国闪电袭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1940年5月,德国绕过马其诺防线进攻法国,法国很快沦陷,英法联军被逼集中到法国北部小城敦刻尔克。1940年5月敦刻尔克大撤退后,希特勒旋即发动对英国的空袭,企图逼迫英国政府投降。为保家卫国,抵抗法西斯德国对英国的侵略,戴家里的成年男丁都应征入伍。 不幸的是,戴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都在前线牺牲了。幸运的是,尽管二战后英国经济艰难复苏,家庭经济拮据,但戴的祖母和母亲都很重视教育,认为好的教育对孩子的成长十分关键。戴的母亲想方设法地让戴接受良好的教育。教育改变了戴的人生轨迹,知识改变了她的人生命运。 父亲牺牲后,戴的祖母是家庭中心,对戴的童年生活影响巨大。戴的祖母在家庭里拥有绝对的权威,家里的事情几乎都是祖母做主。戴的母亲在嫁给戴的父亲之前是一家酒吧的招待,她美丽而坚强,帮着戴的祖母料理家务。戴的母亲节衣缩食、省吃俭用,攒钱让戴在11岁后就到伦敦接受了良好的中学教育,这让当地其他的孩子羡慕不已。随后,戴获得全额奖学金并进入伦敦大学法学院学刊,最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戴说:“我的祖母很关心我,如果我在学校没有完成作业,我会将作业带回家做,请教祖母,因为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在祖母的影响下,戴从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村里年龄相仿的孩子都愿意跟着戴玩游戏,跟着她学习。戴知道照顾别人,有强烈的责任感和荣誉感,孩子们跟着她总能得到保护和照顾。 戴后来回忆说,从她的成长经历来看,女性领导力的培养小时候很关键,女性领导力不是天生的,而是要给女性提供培养和展现能力的平台。只要给予女性与男性同样的机会,女性同样可以‘‘撬动地球”。接受多元文化的熏陶 戴是幸运的,尽管家里拮据,但却拼尽全力保证她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尤其是一般人难以接受的艺术教育。戴的叔叔是一个爵士乐音乐家,戴耳濡目染,在小的时候就受到各种艺术熏陶。 1952年,11岁的戴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在祖母和母亲的鼓励支持下,她离开文化单一的德文郡小村庄,来到国际化、多元文化并存的大都市伦敦求学。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这一年起,戴开始——人独立学习、生活、闯荡社会。当时,英国的中学几乎都是寄宿制的,学生统一住在学校。 初到伦敦的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憧憬和好奇。她站在伦敦维多利亚火车站,当看到非洲人和中国人穿着异域风情的服装,说着不同的语言时,兴奋和激动之情油然而生。戴站在那里出神地思考:这应是我长大后要过的生活,这才是世界应有的美丽与多姿。 伦敦作为日不落帝国的首都,曾经是世界政治、经济、文化集散中心。尽管二战后已经陨落,但伦敦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却始终不可或缺,作为世界优秀大学集中地的地位依然无法撼动,伦敦依然是一个多元文化交汇融合的国际化大都市。伦敦的十几年学习生活,为戴打开了了解世界、学习新知的全新窗口。 早期的中小学学习以及本科阶段的学习,对戴的一生至关重要。伦敦是一个国际化、多元文化并存的大都市。在伦敦,戴就像一块干瘪的海绵被抛进大海一样,贪婪地吸取着各种知识营养。她积极接触各个民族的人及各种文化,并从这种多元文化中汲取营养和智慧。 多元文化、多语言并存的国际化环境,给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并培养了她的国际化视野和对多元文化的尊重,以至于十几年下来,戴形成了多元文化兼容、多元种族并包的跨文化交流观。戴自己后来回忆说,在伦敦生活十几年后,她已经变成了一名坚定的国际主义者。 这种国际化意识的育成,为戴以后在麦考瑞大学倡导多元文化和谐共荣埋下了种子。这颗种子一旦遇到肥沃自由的土壤,它必将开出多元文化和谐共荣之花。后来的麦考瑞大学就是这样的一片肥沃自由的土壤,它让戴的多元文化和谐共荣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P8-10 接受这个写作任务时我很忐忑,却之唯恐不恭,受之恐难胜任。原因有三,一是此前从未撰写过此类体裁文章,不敢妄自品评他人;二是传主远在澳大利亚,语言文化有隔阂,资料收集极难;三是项目主持人刘继南教授年已七旬,迎难而上,亲力亲为,我等后辈年轻人,又怎敢畏难而退,不尽事功?如此,即便贻笑方家,也只好赶鸭子上架。 戴·叶布瑞教授,任麦考瑞大学校长近20年,善管理、通商业、创新制、革沉疴、育新风,把该校打造成澳大利亚知名的“创新性大学”,其独特的治校理念、企业化的大学运营模式、个性化的人格魅力,开创了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发展的新高峰。阅历如此丰富、建树如此卓著的大学女校长,其为人处世、运筹帷幄、经校治学的故事,可圈可点、可写可述、可评可论者本应很多,但由于与继任者之间的纠纷,戴原先准备用来撰写回忆录的全部资料120箱,被封存而不可得,传主能提供给我的相关资料甚少,而面对面的访谈也仅有两次。 按理,人物传记既需知人方可论事,也需知事方可论人,人与事均熟稔,方能人事交融、以人驭事、以事记人,如此,传记才能人物鲜活、事迹真实、引人入胜。但本传记,由于人物资料不足、揣摩体悟时间不够,只能因陋就简、避重就轻,根据传主所经历事情的简况、所求目标实现的程度,予以分章分条展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我并非巧妇,只能就料端出这盘“大杂烩”。唯期望读者能从中管窥传主的经纬韬略,体味传主的坚毅执着,认知女性领导成长的艰辛不易。如果浪费读者时间,徒添困惑与烦恼,这并非传主的过错,实在是笔者叙述不清的责任。 我曾两次采访传主,彼此交流的时间累积不超过十小时。但正是这难得的十小时面对面交流,让我得以走进传主戴·叶布瑞的人生图景,探寻其人生轨迹。2011年1月25日,当戴·叶布瑞的形容相貌第一次跃入笔者眼帘时,我终于见到了这位一生传奇的女校长。站在我面前的戴,虽然韶华已逝,但风采依旧,满头金发一丝不乱,装束落落大方,容貌秀丽,温文尔雅,具有英国女性的典型气质。我称呼她为戴教授,戴马上纠正我:不,请叫我戴。据说,麦考瑞大学的师生基本上都这样亲切地称呼她。从第一次见面起,到2012年初,我们有几次电子邮件联系,此后我发给她的邮件就没有回信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快一年多没有戴的消息,其间我听说她到过香港讲学。2013年5月5日晚,我惊悉戴·叶布瑞“去世”。回家后即上网查询有关消息,没有得到证实。随即联系现在麦考瑞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朋友小叶,托她打听准确消息。当夜,我在忐忑焦灼中等待回信。第二天收到小叶回信,说她在麦考瑞大学没听说戴去世的消息,她致电麦考瑞大学校长办公室询问,对方也表示没获知此消息。我悬着的心逐渐释然,但依然对戴自2012年后一直没有音讯感到奇怪。 为消除这种担忧,我5月11日晚给戴曾经的生活秘书梅赛德斯女士发去邮件,同时抄送一份给戴,进一步确认此事。高兴的是,梅赛德斯女士很快回信,说她2012年7月后即离职返回西班牙居住,但她敢确定戴依然健在并很好,并表示她今年11月将去澳大利亚待几周,并将去看望戴。得到梅赛德斯女士的明确回复,我心彻底释然。 不久,我也收到戴的回信。也许是关于她去世的假消息刺激了她。这次回信出奇地快。她对我听闻她去世的消息感到惊讶,她说她身体很好,只是很忙,经常在出差的路上,不能一一回我的邮件,她6月份要回英国去看望自己的母亲,在英国逗留两周后,又要到美国参加一个会议,要到7月初才能回澳大利亚。我知道,戴依然很忙,经常出差。我期待,戴能够一直忙着。忙碌有时候就是一些人生命存在的表征,正所谓“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本书最终能得以勉强完稿,得益于各位师友的鞭策和帮助,笔者感铭在心,此处不一一罗列致谢。特别感谢“世界女子高等教育及大学女校长群体研究”课题组成员及江苏中外大学女校长教育发展基金会为笔者赴澳访谈戴、收集有关资料提供的资助。 作者谨识 2013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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