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我的中国矿业情缘


作者:于汝绶     整理日期:2021-12-17 03:50:20


  第一章童年(1931~1945年)
  西京二年
  儿时的记事是从西安开始的。
  1936年我五岁就随父亲来到西安,当时父亲任中华民国《西京日报》社社长。我和父亲就挤在一张大床上,我睡里面,当时有一个长工老何照顾我父亲和我两个人的生活起居。记得每天凌晨老何就会把当天报纸的清样送给父亲审阅,大约要花费一个多小时,到四点左右通阅一遍交付印刷,父亲再略睡一会儿,十分辛苦。有时我醒了又睡着了,有时为了不吵醒父亲就早早地起床,随老何到印报车间看热闹。当年的印刷可谓十分落后,车间里声音杂乱,讲话都要到耳朵边才能听得见。
  白天由于我没有上学就在房里的小桌子上练大字,再就是在报社院子里玩,很少上街。偶尔跟着老何去市场买点菜,没有玩伴,没有同学,了无乐趣。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寇全面侵华,西安也开始紧张起来,直到1937年12月12日,南京沦陷,这才彻底断了我们和老家的联系,从此天各一方。父亲出道虽然很早,但属于元老派,早已失势,此时父亲奉命前往陪都重庆,开始了入川之旅。
  首先,父亲安排长工老何请长假回湖南老家,起先我不懂什么叫请长假,多长才算长假,后来才知道,请长假跟辞退差不多,主人不找他就断了关系了。老何与我们相处两年多,他工作尽心尽责,对我也很照顾,同时也是我实际上的玩伴,对他的离去,我是很难过的,却又无可奈何。
  然后是准备行李,我记得父子俩的行李一共是四件:一只小皮箱是放父亲的重要物件的,一个大行李卷,两只柳条箱。一个报社的社长,行囊如此简陋,这也可以看出父亲的确是个清官。
  人川的路径是越秦岭、过剑阁,父子俩买了长途客车票。1938年4月中旬上路。我们的座位在第四排,汽车也是老道奇,座位很窄,比起现在的大巴可差远了。
  翻过秦岭进入四川后碰上土匪,这次遇匪是有惊无险,还带有戏剧性。我们的长途客车是四辆一组,我们坐在第一辆车上,司机是这一组的组长,组长开第一辆车是惯例,便于对后面几辆车的管理。翻过秦岭,我们这辆车就出现了麻烦。原来车顶行李架上有几筐橘子,山路颠簸,橘子就从筐里滚出来,落在地上了,隔几分钟就滚掉一个,橘筐的主人是位老太太,她发现橘子掉了就喊停车。司机一开始没理她,因为在山区停车很不安全,可是老太太不依不饶,司机只好停下来。滚下来的橘子真是没法捡啦,因为沿公路几里就滚下来一个。只能上车顶把框子重新捆扎一下,只要以后不再掉就可以了。首车这一停后面三辆车就都开到前面去了,首车成了尾车了,同车的人也没抱怨,毕竟是同舟共济嘛!
  又开了一段路,我们追上前面的三辆车了,原来他们都停在路边,乘客们都凑在一起议论第二辆车成了首车后碰上了土匪,这小股土匪还算“仁慈”,只勒索点钱财就散了,没有大肆劫掠。可乘客们依然是惊魂未定,生怕再次碰上土匪,他们见到组长来了就催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这时捡橘子的老太太说话了:“你们看是老天爷让橘子滚下来的,要不是大家齐心协力停车捡橘子,抢的可就是我们这辆首车了。”大家都会心地大笑,当晚就到了剑阁,算是人川的第一站吧。
  重庆七年重点回顾
  重庆的七年对我十分重要,应该说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虽然只是完成了小学和初中的学业,可是对我后来的成长起到了良好的起跑作用。
  这里首推德精小学,这是我上的第一所学校,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整整六年,在这里除了基本的识字和简单的算术外,最重要的是让我学会了懂礼貌、守规矩、讲卫生、敬师长、爱同学、知感恩、爱祖国等这些做人的最基本的东西,这可是许多其他学校不一定能学得到的,所以我至今仍然感激德精小学和那里的老师们。扶轮中学三年是我离开父亲开始独立生活的三年,十二岁就只身住校,多亏了德精小学给我打下的底子,使我能在新环境中适应,没有碰上多少钉子。父亲当时的工资不低,给我的零花钱也不少,可我还是为了节省路费买两双草鞋回家,这些良好的习惯令我受益终身。
  日本大轰炸教育了我,我知道日本的野心和残暴,懂得了落后就要倒霉,甚至会亡国。我树立了努力学习、献身科学救国的志向,陈纳德的飞虎队夺回了大后方的制空权,打的日本再也不敢来轰炸了。我为此欢呼雀跃,建设强大的祖国太重要了,每个国民都应该懂得这个道理。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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