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思考文化医学


作者:骆降喜     整理日期:2021-12-17 03:49:30


  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1984年秋季学期开学后不久的一次体育课。那时,我上大学三年级。这次体育课的内容是练习单双杠。我在做引体向上时的表现,引起了钟教练的注意。其他同学可以做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引体向上,我只做了三个,还很不标准。钟教练当年五十来岁,是学校体育系一位经验丰富的教练。他看完我的表现,走到我的跟前,径直摸了摸我的两侧肩膀和胯部,翻了翻我的眼皮,没有多说,只是写了一张就诊“便条”,非常郑重地嘱咐我:“明天上午你一定要到附属医院神经内科门诊检查一下。”我虽然莫名其妙,但翌日依然按照钟教练的吩咐,来到了广西医学院附属医院神经内科门诊。医生给我做了“眼肌”“肩带肌”“髋带肌”测试,又做了X光胸部正、侧位片。依据这些检查,医生高度怀疑我患有前纵隔肿瘤合并重症肌无力(俗称“渐冻人”),当即建议我转胸外科住院进一步检查以便确诊后治疗。
  我一向身体很好,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几乎不生病。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偶尔头疼脑热、拉肚子,用农村刮背、扭痧、放血的土办法,不吃药也能好。读大学之前,我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之一,挑水、劈柴、耙田犁地、插秧割稻、捞鱼摸虾……所有的农活几乎都干过,虽说吃了不少苦头,但也锻炼了我的体魄。父母亲身体也很好,母亲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挑担能手”,20世纪70年代生产队送公粮,以重量记工分,我母亲常常能挑一百五十多斤重的担子,丝毫不比大多数男人差,是名副其实的“大力神”;哥哥、妹妹、弟弟身体也很好,而且在长辈眼里,我也是众多兄弟姐妹中身体最棒的。怎么读大学了就摊上这么个怪病?我不敢相信,也百思不得其解。
  转入广西医学院附属医院外科病房后,医生很快就给我做了一系列的全面检查,包括三大常规(血液、大便、小便)、心电图、脑电图、胸透、增强造影、血型……最后确诊:胸腺瘤合并重症肌无力。医生建议必须手术治疗,态度非常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当时虽然已经是医学院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可才刚刚学完基础医学课程,对于医学几乎没有完整的概念,对于胸腺瘤和肌无力更是一无所知。在第一次听到自己身患重病的情况下,巨大的恐惧让我无法冷静地思考,只能听医生的,别无选择。
  现在回想,当年的手术似乎略显仓促,因为胸腺是人体的主要免疫器官,对人体具有保驾护航的作用,随意切除胸腺的做法显然缺乏对医学的整体认识和长远规划,以至于后来的四次反复发作、手术、再转移、再手术,麻烦不断,历尽艰辛,差点丢了性命……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就我目前对医学的理解,通过修习传统文化,练习太极拳、瑜伽、禅步,调整心态,吃几服中药,有规律地生活,是完完全全可以健康生活的!因此,医学一途不可不慎。医生对疾病的干预过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什么时候干预?干预到什么程度为止?值得每一位医生思考……我的经历可以作为一个典型的教材。
  消息传到家中后,很快,我的父亲、堂哥赶到了南宁,并签下了手术同意书。经过一系列术前准备,于1984年11月15日上午,我戴着气管,全身麻醉,选择在右侧第四肋间隙前外侧面切口进行开胸手术。那个年代,师生关系非常亲密,老师特别负责,再加上我又是本院学生,所以大家商议后决定,由时任胸外科副主任的谭震林老师主刀。手术很顺利,术后病理切片检查结果是“纵隔胸腺瘤”,但没有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当时没有放疗、化疗的概念,术后也就没有做放疗、化疗。手术后大约十天拆线出院,医生还开了一些治疗肌无力的药物,也就是溴吡斯的明和激素(地塞米松)。
  家里还有很多农活要做,我父亲和堂哥在南宁陪了我大约半个月就回家了。我的大学同学们非常有爱心,帮我补课,替我打饭、打水、洗衣服,我很快恢复了健康,重返了教室,最终如期毕业。直到今天,每每想起大学的同班同学,内心依然充满着无比感恩之情。
  1986年7月,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临桂县(今桂林市临桂区)人民医院外科工作。当年的临桂县人民医院规模很小,在我的记忆当中,好像只有三个科(内儿科、外科、妇产科),条件非常简陋,但是手术很多,外伤手术、开腹、开胸、开颅……还经常下乡出诊,加班加点,不分白天黑夜。
  1988年国庆节,我与夫人廖端阳结婚。
  我夫人在桂林市工人医院,也就是现在的桂林市第二人民医院颅脑外科工作。由于两地分居,且两人都在外科,工作任务繁重,又不停地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久之便力不从心,疲于奔命。1990年初,经多方努力,我被调入桂林医学院人体解剖学教研室,成为一名人体解剖学老师,开启了我的大学教师生涯。
  P3-7
  出版《思考文化医学————一位大学老师带癌教书30年的传奇人生》乃使命所然!
  余出生于1964年农历霜降节酉时,与“臀”之核心结构“酉”相遇,不知是偶然还是天意。
  后弃家传中医而人西医之门,历经生死磨难,最终又回到中医,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自古有“医不过三世,不服其药”,“同安中医”传到我正好三代。
  孔子曰:“五十而知天命!”50岁当是成熟的象征。
  2014年我50岁,准备构思《思考文化医学————一位大学老师带癌教书30年的传奇人生》,结果,由于唐影老先生时已83岁,出于孝道和“抢救”(唐老治癌经验)考虑,于是,决定先出版《战胜癌症从“心”开始》以孝天下!时至2017年正好是“丁酉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发文出台《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自古有“从医人道”之说,反之亦可“从道入医”,此时出版《思考文化医学————一位大学老师带癌教书30年的传奇人生》可谓天时已到,顺应潮流而已。
  《论语·尧日》有云:“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余定当终日乾乾,不敢懈怠,不辱使命,还医学之本来面目。
  本书得以出版要特别感谢姜革文、蒋文明、黄小莎、黎松峭、于兰、周思诸位先生以及我的学生黄毅、张玲、耿利军、吴伟洁,他们为本书做了大量文字整理和编排工作并提出宝贵意见,在此一并致以诚挚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时间仓促,书中错漏在所难免,还望读者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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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文化医学的作者是骆降喜,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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