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普雷斯顿(以下简称普雷斯顿):我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查尔斯· 斯坦海默(CharlesSteinheimer)也在那里读书,我那时对戏剧感兴趣,想 当一名导演,雷克斯·哈迪那时在斯坦福大学担任戏剧经理,在他的照顾下 ,我导演了一出音乐剧。为我写这个剧本的是沃尔多·索尔特(WaldoSalt) ,他写过《午夜牛仔》的剧本,后来得了奥斯卡奖。还有一个帮助我写剧本 的是比尔·罗杰斯(BillRogers),他是一个幽默大师的儿子。 约翰·洛恩加德(以下简称约翰):你那时对戏剧和电影感兴趣,为什么 到头来却做了摄影师? 普雷斯顿:1936年《生活》杂志出现了,这是件非常非常激动人心的事 。在旧金山时,我与斯坦海默是室友。另外还有一位斯坦福大学的同学,杰 克·艾伦(JackAllen),他在《时代·生活》杂志办事处,我们去找他,给 他看一些我们拍的照片,他给过我们一两次任务。到1938年我与《生活》杂 志签了合同,开始为他们工作。 我们把美国照片化了,把照片提供给公众。我们在每星期六定版,到了 星期四,全国各地的报架上就摆上了新一期的杂志,在那个时候,也许你可 以说!,我们就是沃尔特·克朗凯特(WaherCronkites,美国20世纪90年代 著名电视记者、新闻节目主持人。译注)。 当我与《生活》杂志签合同为他们工作时,我还从没有去过纽约,我也 想不出什么借口去一次。卡尔·迈登斯拍了一个关于联合航空公司的故事, 飞越了全美国;彼得·斯塔克波尔拍了一个铁路“超级领袖”号火车的故事 ,从芝加哥到洛杉矶走了一趟;还有一个人拍了一个长途汽车旅行的故事, 所以我向《生活》杂志建议拍一个徒步旅行者的故事,他们说可以。我找到 一名大学生,他打算去本宁顿,我就让他上路了,我跟随他穿越了美国。这 个故事在《生活》杂志上刊用了7个页面。 当我到纽约去找图片编辑威尔逊·希克斯时,他说把胶片送到我们的暗 房去加工,暗房设在第48街,在一个饭店楼上。在那里,我见到了德米特里 ·凯塞尔(DmitriKessel)和鲍勃·卡帕,还有一个什么人,我记不起来了 ,但那里的志同道合的气氛真好。暗房在四楼,酒吧在一楼,一切都齐全了 。 他们把我拍的胶卷冲了出来,我选出要放大的片子,当然对zui后编排来 说我并没有参与什么。《生活》杂志一般派出摄影师们拍五个故事,只会采 用其中的一个,所以你的照片能挤进某一期刊物的激烈竞争是十分不容易的 。 约翰:你认为你拍过的这些故事怎么样? 普雷斯顿:zui近我翻看了剪贴簿中我拍的所有的故事,从摄影的角度看 ,我发现只有少数几个是令我感到自豪的。你也许会说,我只是一名报道者 、一名摄影师。从摄影美学的角度,我真的讲不出它们会有多少激动人心的 东西。它们只是一些故事,它们有开场,有中心,有结尾,就像是用文字写 的新闻报道一样,我只是用照片来报道而已。 在那个时候,《生活》杂志常常会说:“一幅照片值一千个字。”这可 不一定。那儿的一位文字记者也许会说:“一个字值一千幅照片。”《生活 》杂志的管理机构一直说我们是世界上zui好的摄影师,但实际上,我想他们 只不过把我们看成是一些有手艺但没有受过很好教育的人。这也是我从摄影 师转向文字记者的理由之一。P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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