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人物聚焦书系采用了文图结合,图文并茂的形式,以简洁的文字来阐释图片,以丰富的图片来注解文字。那一帧帧名人的生活存照,那一张张旧时的珍贵老照片,正蕴藏着用再多文字也难以描述的内涵。本套书能引起人们对历史的反思,加强对现实的深思,以及对当代知识分子,特别是时代知识精英的关照。《孙犁:陋巷里的弦歌》为该套书之一,主要展现了现代作家孙犁的辉煌一生。《孙犁:陋巷里的弦歌》是突出历史照片和图片资料的《大象人物聚焦书系》之一。该书以简练的文字、丰富的图片为我们展现了现代作家孙犁的辉煌一生。除了正文外,还选摘了宗璞自1928年始至今的生平大事记。该书图片说明力求改变通常的模式,从而较为活泼,也更具内涵,使一个人的一生多层次、多侧面而又生动地呈现出来。 目录: 新序123456789大象人物聚焦书系新序李辉这是一套突出历史照片和图片资料的人物聚焦书系。都说眼下属于图像时代。此话颇有道理。且不说电视、电影、光盘等主导着文化消费和阅读走向,单单老照片、老漫画、老插图等历史陈迹的异军突起,便足以表明人们已不再满足于在文字里感受生活、感受历史,他们越来越愿意从历史图片中阅读人物、阅读历史。的确,一个个生活场景,一张张肖像,乃至一页页手稿,往往能蕴含比文字描述更为丰富更为特别的内容,因而也更能吸引读者的兴趣,诱发读者的想像。这些年来,每次出国访问,总要买上一些图书。在它们中间,我特别喜欢文字简练、图片丰富并且雨者相得益彰的人物图书,如《凡高兄弟》、《弗吉丽亚伍尔芙》等。这些图书,在结构、编排、开本诸方面,都给入耳目一新的感觉。正是受到这些图书的启发,我产生了编辑一套人物画传类型的丛书的想法。非常幸运的是,我的这一想法,得到大象出版社诸位朋友的热情支持,这便是“大象人物聚焦书系”的由来。说“聚焦”而非“传记”,是因为严格地讲,书系中的作品并不是完全按照传记的方式来写人物,而是尽量以人物一生为背景,来扫描、来透视作者最感兴趣也最能凸现人物性格和命运的某些片断。几年前在“沧桑看云系列”中,我曾采用过这种写法。这样的文字假如能与历史照片、图片找到合适的形式结合起来,当然也就成了另外一种形式的画传。同时,在正文之外,本书系还特意以“补白”方式选摘传主的自述、他人的评点等文字。图片的说明也改变通常的模式,尽量使之较为活泼,更具内涵。我想,这样的编排,能够使一个人物的一生,在较小的篇幅中多层次、多侧面、更生动地呈现出来。任何形式的聚焦,都是为了凸现历史场景中不同人物的生存状态。审视他们,实际上也就是在审视现实中的知识分子本身。这便是我对这套描述历史人物的书系情有独钟、乐此不疲的原因。2000年、2001年两年里,我先后完成了对巴金、梁思成、丁聪等十位人物图书的出版。我很高兴这一图文并茂的形式得到了读者的欢迎和行冢的好评,为此,自2002年起,我将广邀新的作者加盟,“书系”不再仅限于我个人的创作,而是由更多的作者来描述更多的人物。我的设想是,经过几年的努力之后,该书系能够以它特有的形式,构成百年中国历史人物的斑斓长卷。愿这一设想早日成为现实。2001年12月25日,北京 书摘2002年7月12日上午,我在青岛,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孙犁先生昨晨去世了……我请朋友代我和出版社送一个花圈,代我向孙犁先生的儿子孙晓达转致哀悼,并为我正在组织会议,不能去天津参加追悼会而表示歉意。夜里,日间诸务俱息,坐在楼台上,头顶繁星满天,耳畔涛声不断。我想起了孙犁,以及孙犁的文章。迷恋孙犁的文章,始于1983年读了他的《尺泽集》之后。那时我在中学教语文,课余常给学生念书,比如巴乌斯托夫斯基的《珍贵的尘土》、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和《墨西哥人》、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和《鸭的喜剧》、萧红的《呼兰河传》、萧平的《海滨的孩子》和《圣水宫》……《尺泽集》中我读的是《报纸的故事》。我觉得这些文章特别适合中学生咀嚼,营养丰富,味道又好。《尺泽集》中,我特别喜欢的,还有《芸斋小说》和《小说杂谈》。((芸斋小说》类似《聊斋志异》,短小之外,篇末“芸斋主人日”题外点评,与《聊斋》“异史氏日”同,有史笔之趣。小说内容为“文革”中遭遇之人和事;《小说杂谈》则有别于大学期间所学之文艺理论,令我耳目一新。以后就收集孙犁的书。十多年间,除了一些旧作再版本外,孙犁在“文革”后亲自编定的十本新作,我收得九本,惟缺((老荒集》。1997年,通过朋友结识了孙犁研究会的秘书长刘宗武,我们一见如故。于是有了为孙犁出书的动议。先是出版了Ⅸ书衣文录》,不久又出了《芸斋书简》——这是孙犁早就想出版的一本书。孙犁是一个不喜欢见人和说话的人,但他喜欢写信。他的信写得认真,有内容,有文采,常常借题发挥,其实是很好的创作。出版了这两种书后,与刘宗武和孙晓达谈到重新出版孙犁“文革”后所写十本书的想法。这十本书出版时间跨度很大,前后近二十年,大多印数很少,早已脱销,原出版者和版本也不统一。若能重印,一齐推出,统一开本,再加一些插图,会是一件极有意义之事。这一建议得到他们二位赞同。此后又二年,刘宗武做了大量校读和收集整理图片的工作,纠正了旧版中一些错讹。经多方征求意见,套书定名为“耕堂劫后十种”。耕堂者,孙犁晚年自命斋名也。我把自己1983年起购得的九本书,加上刘宗武送我的《老荒集》,作为底本,送到印刷厂照排。没想到,清样送来时,见工人为了打字方便快捷,把我珍藏多年的书全部拆开,而且在上面用圆珠笔画了许多标记。真是惨不忍睹啊!为此,我心疼了许久。在这些被肢解的书的扉页上,均记有我当年购得时的喜悦之情,记录着我精神生活的历程……“耕堂劫后十种”总计约一百三十万字,我一字一字,编了两遍。校对时,我选了一段完整的时间,不去办公室,就在家里,天天校到深夜,不觉其苦,反而觉着是一一种享受。这是真正的美文,其中有些称得上是不朽之作。透过这些文字,我分明看到了一位坚守文化传统的老人,他情感丰富而又刚正执拗,不掩饰自我,也不为别人掩饰,常常显得出格,非常个性化。这样的作家,这样的作品,是很不“时髦”的,是孤傲而寂寞的。听说孙犁曾接到一位读者的来信,批评他发表一些信件,是在浪费读者的时间。孙犁接此信后,心情十分沉重,写信给一位朋友说:“我也没有给他回信,怕再浪费他的时间。”“耕堂劫后十种”出齐后,1999年9月16日,我专程赴天津给孙犁先生送样书。自1998年10月16日,他因病重住进天津医大附属总医院,已整整十一个月了。书送去时,他躺在床上,没睁眼,护理人员叫他,他也没答话。我把书放在床边的橱子上,默默地看着他。他瘦极了,放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因为瘦,显得修长。我很想知道他对这套书的看法。也知道,这只能是一种奢望。他早已封笔,如今更是不读、不看、不言,似乎对一切都失去兴趣。记得1998年6月27日,我第一次去拜见他,带去刚出版的、他多次提到“不知何时方能面世”的《芸斋书简》,他躺在床上,也只是问了一句:“是我的书吗?”连看也没看就让放在一边。两次见到孙犁,加起来不足十分钟。后来,一位往天津为孙犁送行的作家,向我讲述了7月15日出殡的情况。那天凌晨,白洋淀的乡亲们到湖里采摘了新鲜的荷花、荷叶,送到殡仪馆灵堂,放在孙犁身边。田间的遗孀葛文和康濯的遗孀王勉思二为老人,专程到天津参加了悼念活动。灵堂外,烈日下有数千人在默悼,送怀这位文化老人。言谈间,这位作家还对某些要人借故不来为孙犁送行而愤愤不平。我理解这位作家的感情,但我想,孙犁一生都不喜热闹,更不看重仪式,某些人不来参加悼念,他是会不以为意的。P2-P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