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落如花,人淡如菊,年华无伤,岁月静好。林徽因文集! 林徽因传世经典迄今为止最完整收录。 诗歌、散文、小说、书信、建筑小品文……完美重现林徽因惊世才华。 林徽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一代才女。她精通文理,学贯中西,在诗歌、小说、散文、戏剧、绘画、翻译等方面成就斐然。她几乎标志着一个时代的颜色,出众的才,倾城的貌,情感生活也像一个春天的童话,幸福而浪漫。 本书几乎收录了林徽因所有的经典文学作品。每篇文章都是她灵动思绪和满腹才华的凝结。她的语言温婉淡雅,如行云流水,又如拂面的春风。可以说。她的文字拥有超越时间的魅力。笔下流露出令人惊讶的对民间百态的深谙。 作者简介: 林徽因(1904—1955),女,汉族,福建闽县(今福州)人,出生于浙江杭州,原名林徽音。中国著名建筑师、诗人、作家。人民英雄纪念碑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深化方案的设计者。文学上,著有散文、诗歌、小说、剧本、译文和书信等,代表作《你是人间的四月天》,《莲灯》,《九十九度中》等。 目录: 第一辑散文我的世界是寂静无声的 悼志摩 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 窗子以外 蛛丝和梅花 彼此 一片阳光 第二辑书信这世界总有人在等着你 致胡适 致沈从文、张兆和 致费正清、费慰梅 致梁思庄 致梁再冰 致傅斯年 致金岳霖第一辑散文我的世界是寂静无声的 悼志摩 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 窗子以外 蛛丝和梅花 彼此 一片阳光 第二辑书信这世界总有人在等着你 致胡适 致沈从文、张兆和 致费正清、费慰梅 致梁思庄 致梁再冰 致傅斯年 致金岳霖 致梁思成 第三辑小说你是那一树一树的花开 窘 九十九度中 钟绿 吉公 文珍 绣绣 第四辑建筑妙不可言之建筑小品文 闲谈关于古代建筑的一点消息 山西通信 达芬奇——具有伟大远见的建筑工程师 和平礼物 谈北京的几个文物建筑 中山堂 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 故宫三大殿 北海公园 天坛 颐和园 鼓楼、钟楼和什刹海 雍和宫 故宫 第五辑诗歌你就是那人间的四月天 那一晚 谁爱这不息的变幻 仍然 激昂 笑 深夜里听到乐声 情愿 山中一个夏夜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忆 深笑 风筝 别丢掉 雨后天 记忆 无题 题剔空菩提叶 黄昏过泰山 昼梦 八月的忧愁 山中 静坐 时间 人生 展缓 哭三弟恒 古城黄昏 六点钟在下午 一串疯话 冰心:“她很美丽,很有才气。”比较林徽因和陆小曼时,更以为林徽因“俏”、陆小曼不俏。与林徽因一起长大的堂姐堂妹,几乎都能细致入微地描绘她当年的衣着打扮、举止言谈是如何地令她们倾倒。 张幼仪:当她知道徐志摩所爱何人时,曾说“徐志摩的女朋友是另一位思想更复杂、长相更漂亮、双脚完全自由的女士”。 文洁若:“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曾出现过像达芬奇那样的多面手。他既是大画家,又是大数学家、力学家和工程师。林徽因则是在中国的文艺复兴时期脱颖而出的一位多才多艺的人。她在建筑学方面的成绩,无疑是主要的,然而在诗歌、小说、散文、戏剧等方面,也都有所建树。” 卞之琳:“她天生是诗人气质、酷爱戏剧,也专学过舞台设计,却是她的丈夫建筑学和中国建筑史名家梁思成的同行,表面上不过主要是后者的得力协作者,实际却是他灵感的源泉。” 费正清:“她是具有创造才华的作家、诗人,是一个具有丰富的审美能力和广博智力活动兴趣的妇女,而且她交际起来又洋溢著迷人的魅力。在这个家,或者她所在的任何场合,所有在场的人总是全都围绕著她转。” 窘 暑假中真是无聊到极点,维杉几乎急着学校开课,他自然不是特别好教书的,——平日他还很讨厌教授的生活——不过暑假里无聊到没有办法,他不得不想到做事是可以解闷的。拿做事当作消遣也许是堕落。中年人特有的堕落。“但是,”维杉狠命地划一下火柴,“中年了又怎样?”他又点上他的烟卷连抽了几口。朋友到暑假里,好不容易找,都跑了,回南的不少,几个年轻的,不用说,更是忙得可以。当然脱不了为女性着忙,有的远赶到北戴河去。只剩下少朗和老晋几个永远不动的金刚,那又是因为他们有很好的房子有太太有孩子,真正过老牌子的中年生活,谁都不像他维杉的四不像的落魄! 维杉已经坐在少朗的书房里有一点多钟了,说着闲话,虽然他吃烟的时候比说话的多。难得少朗还是一味的活泼,他们中间隔着十年倒是一件不很显著的事,虽则少朗早就做过他的四十岁整寿,他的大孩子去年已进了大学。这也是旧式家庭的好处,维杉呆呆地靠在矮榻上想,眼睛望着竹帘外大院子。一缸莲花和几盆很大的石榴树,夹竹桃,叫他对着北京这特有的味道赏玩。他喜欢北京,尤其是北京的房子、院子。有人说北京房子傻透了,尽是一律的四合头,这说话的够多没有意思,他哪里懂得那均衡即对称的庄严?北京派的摆花也是别有味道,连下人对盆花也是特别地珍惜,你看哪一个大宅子的马号院里,或是门房前边,没有几盆花在砖头叠的座子上整齐地放着?想到马号维杉有些不自在了,他可以想像到他的洋车在日影底下停着,车夫坐在脚板上歪着脑袋睡觉,无条件地在等候他的主人,而他的主人无聊真是到了极点。他想立起身来走,却又看着毒火般的太阳胆怯。他听到少朗在书桌前面说:“昨天我亲戚家送来几个好西瓜,今天该冰得可以了。你吃点吧?”他想回答说:“不,我还有点事,就要走了。”却不知不觉地立起身来说:“少朗,这夏天我真感觉沉闷,无聊!委实说这暑假好不容易过。”少朗递过来一盒烟,自己把烟斗衔到嘴里,一手在桌上抓摸洋火。他对维杉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皱了一皱眉头——少朗的眉头是永远有文章的。维杉不觉又有一点不自在,他的事情,虽然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少朗知道得最清楚——也许太清楚了。 “你不吃西瓜么?”维杉想拿话岔开.少朗不响,吃了两口烟,一边站起来按电铃,一边轻轻地说:“难道你还没有忘掉?” “笑话!”维杉急了,“谁的记性抵得住时间?” 少朗的眉头又皱了一皱,他信不信维杉的话很难说。他嘱咐进来的陈升到东院和太太要西瓜,他又说:“索性请少爷们和小姐出来一块儿吃。”少朗对于家庭是绝对的旧派,和朋友们一处时很少请太太出来的。 “孩子们放暑假,出去旅行后,都回来了,你还没有看见吧?” 从玻璃窗,维杉望到外边,从石榴和夹竹桃中间跳着走来两个身材很高,活泼泼的青年和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子。 “少朗,那是你的孩子长得这么大了?” “不,那个高的是孙家的孩子,比我的大两岁,他们是好朋友,这暑假他就住在我们家里。你还记得孙石年不?这就是他的孩子,好聪明的!” “少朗,你们要都让你们的孩子这样的长大,我,我觉得简直老了!” 竹帘子一响,旋风般地,三个活龙似的孩子已经站在维杉跟前。维杉和小孩子们周旋,还是维杉有些不自在,他很别扭地拿着长辈的样子问了几句话。起先孩子们还很规矩,过后他们只是乱笑,那又有什么办法?天真烂漫的青年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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