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半个世纪以来从舞台到银幕,成功塑造了众多的艺术形象,使他闻名中外,成为我们引为骄傲的光彩夺目的巨星。《地狱天堂索艺珠》是赵丹的自传,书中作者回忆了自己一生经历和至交好友,书写了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和心得体悟。 本书简介: 《地狱天堂索艺珠》是“现代文化名人自传丛书”之一。《地狱天堂索艺珠》介绍了我国著名电影演员赵丹从出生,到上海求学,在上海从艺、出名,遭受迫害的人生经历,以及最终取得辉煌成就的曲折艺术生涯,以及他坎坷的一生和战斗的一生。他追求真理,追求光明,他和人民心心相印,一生探求艺术的真谛。 作者简介: 赵丹(一九一五—一九八0),原名赵凤翱,中国著名电影演员,祖籍山东肥城,出生于江苏南通。一九三二年在无声片《琵琶春怨》中扮演纨绔子弟,从此走上演员之路。先后参加拍摄了《时代的女儿》、《三姐妹》、《女儿经》、《空谷兰》、《乡愁》、《十字街头》、《马路天使》、《中华儿女》、《遥远的爱》、《幸福狂想曲》、《丽人行》、《乌鸦与麻雀》等多部影片。新中国成立后,他先后主演了《为了和平》、《李时珍》、《海魂》、《林则徐》、《聂耳》、《烈火中永生》等影片,在一九七九年完成了《银幕形象创造》和《地狱之门》等著作。赵丹具有多方面的艺术才能,不仅会演戏写作,绘画造诣也很深,出版有《赵丹书画选》。一九八0年十月十曰,赵丹因病去世。 目录: 快乐的阿丹(代序)第一辑生平自述小时候没出息第一次正规演出“小小剧社”魔术是假的走上正规话剧在美专两大流派田汉章泯洪深欧阳予倩魏鹤龄王为一金山赵慧深阮玲玉蓝马石挥崔嵬局限与无限的辩证关系个性共性的问题体验与体现的问题要重视艺术形式台词——语言的处理第二辑银幕形象创造《十字街头》和《马路天使》周璇与《马路天使》我演小广播——《乌鸦与麻雀》角色回忆片断魂牵梦萦记《海魂》林则徐形象的创造聂耳形象的创造及其他许云峰形象的创造——从《烈火中永生》说开去……第三辑劫后文存二二九号犯人的报告写给王为一写给孩子依我看这不是好事——写给一个想当演员的年轻姑娘管得太具体文艺没希望没有销毁、也销毁不了的——写在赵丹狱中“报告”之前 小时候我是山东人,从小生长在江苏省南通县。我在那里读完小学和中学,后来才到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读书。当时南通号称文化城,因为当地有一个著名的绅士——张謇,他是清朝末代状元,是个改良主义者,主张实业救国。他在南通家乡开设了很大的纱厂,当西方帝国主义无暇东顾的时候,这个纱厂赚了不少钱。张謇便利用他的政治和经济地位为家乡办了一些事情:修建了一条马路,城里接上了电灯,也办了一些学校,如农学院、医学院和研究戏曲的伶工学校等。他喜欢书画和工艺美术,因此南通城里的公园、楼台亭阁、假山石和仿效西湖苏堤、白堤桃红夹绿柳的两道长堤都修筑得十分美观大方。他还精心创建了一个博物院。我的父亲在北洋军阀时期做过营长,后来开办电影院做经理。我小时候,母亲看我嘴唇皮薄会说话,说我长大了可以做律师。我父亲喜欢赋诗饮酒、古玩字画,他把我带在身边让我磨墨写字,还让我大哥带我回山东老家,登了泰山,我竟然画起泰山的景色了。我八岁学拳术,十八般武艺全都学了点。拳术的步伐、体态以及呼吸和力量的运用,都对我以后演戏帮助不小。那时候认为没出息的人才去演戏,演戏的人被称为“戏子”,地位很低,我的父母自然不会让我去学戏,我也没想到我以后却一辈子就干了演戏这个行当。 张謇是南通的望族,他家每年庆祝寿诞喜庆吉日,便邀请北京和上海京剧界的名角到南通去演“堂会”。当时京剧界的文武昆乱济济一堂,梅兰芳、欧阳予倩、程砚秋、余叔岩、王凤卿、杨小楼、郝寿臣、王长林等都到过南通,可谓盛极一时。名角同台合演,更是机会难得。我因为父亲的关系,有机会恭逢其盛,看了一些精彩的演出。那时候,我常常喜欢溜到后台去玩。有一次,我正站在上场门偷看场子里的情况,忽然背后“哗”的一声喊,吓了我一跳,急忙让开,只见好大一个“张飞”连声喊着“哇呀呀”,朝后退了几步,然后“噔、噔、噔”冲上台去,好似猛虎出山一般。后来我知道这叫做“上场风”。这个“上场风”对于演员出场亮相很关重要,他如果不退后几步再出场就显得没有力量,没有气势。 又有一次,我在后台看关公戏《走麦城》。演员们早就化好了妆,穿戴整齐,焚香静坐,鸦雀无声,给人一种肃穆神秘的气氛。那演关公的演员紧闭双目,在那儿运气养神。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懂得,这当然是一种迷信,但也未尝不是京剧演员进入角色培养情绪的一种方式。 还有一次,我在后台看见一个当时南通挂头牌、名叫张德禄的武生,他在台上大概出了点差错,刚下场,他的师父拿着很粗的棍子直朝他浑身上下抽打。这样一位在台上顶天立地的赵子龙,到后台却被打得如此凄惨,这在我童年的心灵里感到一种奇异的痛楚。这时候我也知道吃“演戏”这碗饭可不简单。以上三件事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没出息谁都有他的童年,小孩子也最爱学大人的样子。我第一次演戏是在过春节的时候,我们举行了一次家庭演出晚会。我做了戏票,“卖”给妈妈和姨妈,要她们凭票入座,像真是上戏院看戏似的。演出的剧目是京剧《空城计》。我演诸葛亮,我的表兄演司马懿,我们为了“隆重”起见,还化了妆。 司马懿是白脸,可我表兄脸上有麻子,我就异想天开约着表兄半夜里溜到南城门口,从张贴的广告纸上偷偷地刮下了点金粉末,第二天在我表兄脸上抹了个金脸,又把拍蚊蝇的“蝇掸子”做髯口,我们就这样粉墨登场了。当我们正演得兴高采烈的时候,我父亲突然回来了,我们怕他责骂,赶快卸妆洗脸。我父亲每次回家我表兄总要给他沏茶陪着说会儿话,这次因为匆匆忙忙没能把脸洗干净,他脸上麻坑里还留下了不少金粉,于是,我们串戏的事情就此“穿包”了。虽然我父亲并未认真地责骂我们(大概是春节里的缘故吧),但却也白了我俩一眼,又随口说了一句:“没出息。”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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