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翻译家耿济之


作者:徐伟志     整理日期:2016-03-14 11:07:22

 耿济之一生译著颇丰,从1921年与瞿秋白合译《托尔斯泰短篇小说集》开始,近三十年间,先后翻译了托尔斯泰的《复活》、屠格涅夫的《父与子》《猎人笔记》、高尔基的《阿尔达莫诺夫家的事业》《俄罗斯浪游散记》《马特维·克日米亚金的一生》、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白痴》《罪与罚》《死屋手记》《少年》等长篇小说十五部,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雷雨》、果戈理的《巡按使及其他》等剧本十二部,另有发表于报刊、结集出版的短篇小说五十二篇,计七百余万字。
本书简介:
  耿济之(1899—1947),中国著名俄罗斯文学翻译家和研究家。早年曾与瞿秋白、郑振铎等以极大的爱国热忱参加“五四”运动,并编辑出版《新社会》《人道》等刊物,探索中国走向新生活的道路。1920年,他与郑振铎、沈雁冰等十二人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对我国“五四”以来的新文学运动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国际歌》最早的中译本《赤色的诗歌——第三国际党的颂歌》,也是由耿济之、郑振铎以诗歌形式首次介绍到中国来的。他一生译著颇丰,且多为长篇巨著,如托尔斯泰的《复活》、《托尔斯泰短篇小说集》(与郑振铎合译)、《艺术论》,屠格涅夫的《猎人日记》、《父与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白痴》《死屋手记》《少年》《罪与罚》,高尔基的《俄罗斯浪游散记》《家事》《马特维·克日米亚金的一生》,还有俄国戏剧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雷雨》,果戈理的《钦差大臣》、《婚事》,屠格涅夫的《村中之月》,托尔斯泰的《黑暗之势力》,安德列耶夫的《人的一生》,都是由他最早译介的。据不完全统计,从1918年他的第一篇译文《克莱采奏鸣曲》(托尔斯泰著)问世,到他1947年逝世,在长达三十年时间里,他翻译的包括小说、剧本、传记、评论在内的俄国文学作品达一百余部,七八百万字之多,其中长篇译著十几部,可谓卷帙浩繁。著名翻译家戈宝权先生评价耿济之是“我国最早和最著名的一位俄国文学的研究者和介绍者,同时也是一位工作时间最久,产量最多和态度最为严肃的俄国文学翻译家”。著名文学家郑振铎先生曾赞誉耿济之是“中国从俄文直接翻译俄国文学的第一人。他的翻译的艺术很好;虽非绝对的直译,却与原文非常的贴合,并且能把原文的精神充分地表达出来”。2006年俄罗斯作家代表团访问中国,代表团主要成员、俄罗斯当代著名作家拉斯普京在回顾中俄两国文化交流历史时说:“中国人真正‘阅读俄罗斯’是从20世纪初开始的。我们要记住两位最早也是最杰出‘阅读俄罗斯’的中国人——瞿秋白和耿济之。”耿济之秉性温良,质朴谦和,勤奋博学,文章雄劲。他早年提倡“为人生的艺术”,而他的人生,全部献给了中国的文学翻译事业,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享年四十九岁。耿济之的一生,为中国的翻译事业耗尽心血,也为后人留下丰厚的文化财富。一耿济之家世耿济之的父亲耿梦遽,上海县人,出身于中医儿科世家。全家一共九个孩子,二男七女,耿梦遽排行老九,是全家最小的孩子。耿梦遽没有承袭祖业,资料记载,他曾前往日本留学。1947年4月5日1947年4月4日1947年4月5日1947年4月15日1947年4月15日1947年4月21日1947年5月1日1947年4月6日1947年5月1日1947年5月1日1947年5月1日1947年5月1日1947年5月1日1947年7月15日1947年12月25日1947年3月4日4月6日1947年3月6日1947年3月27日1980年3月30日1980年4月13日1982年2月8日1982年5月18日1985年6月27日1985年7月5日2002年2月5日2014年2月24日)赵修慧前言我的父亲耿济之
  (代后记)我的爸爸耿济之,离开我们已经六十七年了。今年是他诞辰一百一十五周年,在这个日子里,不禁让我想起和父亲相处的日子。
  父亲生于1899年,从俄专毕业后,被派往苏联工作,直到1938年回国。我从1928年出生到回国上小学,一直跟随着他,但因为年龄小不记事,没有多少记忆。1938年,父亲绕道欧洲返回国内,我在上海上小学,此后的九年时间,我们一直生活在父亲身边,对父亲的点滴记忆,也多集中在这个时期,这段时间,也是我们与父亲相处最长的时间。
  时逢八年抗战,他和朋友们蛰居上海,史称“孤岛时期”。在我的印象中,父亲的形象总是与他那张书桌联系在一起的,那张二屉桌,靠着他的床头,上面堆满了书和纸笔。从早到晚,他坐在书桌旁,伏案翻译。每到这时,我们都会自觉地安静下来,悄悄地离开房间,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手上的这支笔,挑着全家人的生活重担,这该是怎样的分量啊。
  那个时期,是中国人最艰难的时期,也是我家最困难的时期。那时爷爷还在世,与我们生活在一起,靠父亲抚养。外公外婆也要靠父亲赡养,我的两个舅舅早年去世,姨妈钱梅我的父亲耿济之(代后记)我的爸爸耿济之,离开我们已经六十七年了。今年是他诞辰一百一十五周年,在这个日子里,不禁让我想起和父亲相处的日子。父亲生于1899年,从俄专毕业后,被派往苏联工作,直到1938年回国。我从1928年出生到回国上小学,一直跟随着他,但因为年龄小不记事,没有多少记忆。1938年,父亲绕道欧洲返回国内,我在上海上小学,此后的九年时间,我们一直生活在父亲身边,对父亲的点滴记忆,也多集中在这个时期,这段时间,也是我们与父亲相处最长的时间。时逢八年抗战,他和朋友们蛰居上海,史称“孤岛时期”。在我的印象中,父亲的形象总是与他那张书桌联系在一起的,那张二屉桌,靠着他的床头,上面堆满了书和纸笔。从早到晚,他坐在书桌旁,伏案翻译。每到这时,我们都会自觉地安静下来,悄悄地离开房间,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手上的这支笔,挑着全家人的生活重担,这该是怎样的分量啊。那个时期,是中国人最艰难的时期,也是我家最困难的时期。那时爷爷还在世,与我们生活在一起,靠父亲抚养。外公外婆也要靠父亲赡养,我的两个舅舅早年去世,姨妈钱梅先与姨夫俞颂华常驻在外,无法顾及外公外婆,只有妈妈钱福芝照顾他们的生活,所有的生活支出只靠父亲一人承担。我的二叔耿式之在内地工作,二婶家生活拮据,时不时也需要接济。记得当时大舅的儿子也寄养在我家,加上我家父母姐弟七口人,这几大家子老小十几口人的生活,全靠父亲一个人支撑。对此,父亲从无怨言,默默地坚持着。早几年,父亲的译著出版后,可以拿回一笔稿费,维持一段生活,后来战事愈演愈烈,物价飞涨,纸比书贵,出版商不愿再出书,父亲只好卖版权,实在接济不上时,母亲得变卖些首饰,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艰难地维持着。父亲为人正直,待人诚恳,有很多朋友,除了早年的挚友瞿秋白、郑振铎、俞颂华等人,蛰居上海期间,经常来往的朋友还有梅兰芳、许广平、徐调孚、赵家璧、戈宝权等人。其中交往最多的是郑振铎伯伯,他几乎常常来家里,在楼下的客堂间,一坐就是半天。他和爸爸有说不完的话,到了吃饭时间,有什么就吃什么,有时还把女儿带来和我们玩。为了躲避日寇的纠缠,他建议父亲开个古旧书店,于是父亲在善钟路开了一间“蕴华阁”小书店,买卖古旧书和文具,这里也成了他们与朋友见面活动的场所。在这间不起眼的小书店里,他们议论时事,探讨文学,坚持文学创作和翻译,相互鼓励,相互支持,共渡时艰。戈宝权叔叔也是家里的常客,爸爸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人总在不停地说啊说,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他也经常来,一个人坐在客堂间,翻看书橱里的俄文书,有时还给我们带些少年杂志。直到父亲去世后,他仍经常来翻看父亲的书,至今我还保存着他站在父亲墓碑前的照片。听妈妈说,戈宝权的叔父戈公振是父亲的朋友,戈宝权早年去苏联学习,一直跟随父亲左右,与父亲如手足。父亲去世后,戈宝权叔叔写了许多回忆文章,读来令人唏嘘。直到上世纪80年代,每次戈宝权叔叔到上海开会,总要去家里看望妈妈,并一直关心着父亲译著的再版。妈妈做得一手好菜,她会做中西两桌酒席,和父亲常驻苏联时,妈妈经常向俄国大妈们学习如何制作俄式菜,奶油罗宋汤、土豆沙拉、炸猪扒、红烧牛腩、牛肉咖喱包……都是妈妈得心应手的菜,绝对正宗的俄式味道。在上海家里,有时妈妈会做几个好菜,让爸爸请朋友们来品尝,来客中,郑振铎伯伯是少不了的,郑伯伯是福建人,他母亲也是做菜能手,有时也请爸爸去他家吃饭。瞿秋白早年和父亲来往密切,他们是俄专同学,在北京读书时,常在我家,和父亲一起翻译文学名著,他们俩共同翻译出版的《托尔斯泰短篇小说集》,是中国最早由俄文直接翻译的托尔斯泰译著集,在中国翻译文学史上占有一席地位。瞿秋白伯伯擅长刻章,家里曾有一枚早年他送给父亲的印章。梅兰芳先生当年在苏联访问演出,父亲全程陪同翻译,两人结为挚友,抗战期间,梅先生为了抵制日寇,蓄须明志,拒绝任何演出,在上海期间,常与父亲来往,有时梅先生来家里,有时父亲去梅先生府上。梅先生曾送给父亲一个玉如意、一对青铜兽、一把银制裁纸刀,还有先生的亲笔画作,可惜都在“文革”中散失了。父亲对待朋友如此,对待家人也一样,他从不厉声说话,他爱每一个孩子。每到傍晚,父亲要外出散步,回来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每个孩子分上几颗,而他自己却不吃一颗。记得1937年父亲送我回国读书,在此之前,我们一直随父亲生活在国外,到了读书年龄,就送回国内。回到上海后,家还没有安顿好,为了方便上学,我在舅妈家借住,在她家附近的民智小学读一年级,当时父亲回国养病,时常过来看看我。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人,看着父亲在教室落地窗外看我,心里很难受,盼着他等我下课再走,更盼着他来接我回家。终于有一天,父亲来接我了,带我来到新乐路(当时名为亨利路)的新家——父亲新租的房子里,我也转学和姐姐们在一起。在我十三岁那年,患了沙眼,父亲带我到静安寺附近的医院刮治(当时治疗沙眼的一种方法),刮完后,父亲让我闭上眼睛,挽着他的手臂,我们一步步缓缓地走回家。这两件事,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父亲的爱,直到现在不能忘怀。父亲血压高,有朋友说,吃南瓜子可以降压,可父亲没有时间嗑,我就每天为他嗑上一小盘,给他吃。父亲有时也和我们一起玩,他有一个手摇留声机和一些唱片,他常给我们放一张录满笑声的德国唱片,唱片里充满哈哈哈的笑声,有节奏的笑声,听得我们也都哈哈大笑,这也是全家人最快乐的时候。父亲坐在沙发上思考或休息时,习惯用手敲沙发的木扶手,敲出鼓点声,他说,“五四”运动时,郑振铎伯伯打大旗,他敲鼓,在那样的鼓点声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慷慨激昂的青春时代。父亲爱书如命,每到一地,首先光顾那里的书店,每次都会买回几本书。在赤塔买不到的书,还托在莫斯科的戈宝权叔叔买。父亲买回来的书越堆越多,客堂间的几个大书橱已经放不下了,于是他特意租了一间车库,专门放书,一箱又一箱。上海潮湿,每年春夏时节,为了不让书籍发霉,我们都要帮父亲晒书,一本一本摊开,来回翻晒,看守在那里,收起来的时候,还不能放错,一本本放回到原来的箱子里。爸爸收藏的俄文原版书籍,数量不少,其中也不乏珍本。爸爸去世后,家里生活入不敷出,为了维持生计,这些书都被母亲卖给了附近一家俄文书店。母亲是一位典型的俄文文盲,说得一口流利的俄语,却一字不识。抗战胜利后,为了全家人的生活,父亲不得不独自到沈阳中长铁路工作,我给他写信,问他什么是美?他回信说,这是个哲学问题,三言两语说不清,日后我们再谈,可是这个日后却成了永远,父亲走了,丢下他心爱的翻译事业、可爱的家庭。父亲去世后,被沈阳的友人运回上海,葬在万国公墓,那时我已加入共产党。1947年,上海地下党为了保存力量,将大批党员转移到解放区去,我也随之离开上海的家。离开前,我特意去看望父亲,在他的墓前种上一棵小花,请它替我陪伴父亲。谁料“文化大革命”时,万国公墓被强行占用,父亲的墓竟然被毁,尸骨无存。无奈之下,1969年我们姐弟五人在苏州凤凰山公墓,为父亲重建墓地,墓穴里安放的是父亲的一部译著。1996年母亲去世后,也安葬于此。可怜的母亲,永远守着父亲的译著,长眠于凤凰山。愿父亲的在天之灵,陪伴着母亲,一起长眠。如今我已是耄耋之龄,以往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除弟弟仍安居于上海老宅,其他几个姐妹已经相继过世。长久以来,我们几个子女,一直有个共同的心愿,为英年早逝的父亲做些什么,以为永久的纪念。2008年是父亲诞辰110周年祭,从那年起,我和我的家人开始收集关于父亲耿济之的资料,包括历年出版的各种版本的译著,发表于民国期刊的文章和译文,以及有关他的纪念文章。收集的过程异常困难,例如1921年耿译《复活》原版书,已被国家图书馆列入善本收藏,不予外借了,许多版本只能通过高价购买旧书才能得到,一些旧时文章也只能在国家图书馆馆藏资料中得到复印件或影印件。然而,经过五年的努力,终于将资料收集齐全,可供编辑出版了。为了纪念这位对中国翻译文学做出贡献的翻译家,也为了给翻译文学的研究者和爱好者们提供内容翔实的介绍,人民文学出版社积极支持我们将其中部分资料编辑出版。在此,我代表耿济之亲属表示诚挚的谢意!特别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张福生先生,多年来,他一直致力于俄罗斯文学翻译著作的出版,最初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耿译《卡拉马佐夫兄弟》时,就是由他担任编辑的。如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老一代翻译家了,对于我们这些亲属来说,他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此书的出版,并以此书纪念父亲耿济之,是我莫大的荣幸,我想,这也是所有喜爱耿济之译著的读者朋友们的期盼吧。当此书即将付梓时,又传来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外文出版社2013年10月编辑出版了《耿译世界名著系列》丛书,收录了爸爸翻译的俄罗斯文学名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少年》《死屋手记》,屠格涅夫的《猎人日记》、《契诃夫短篇小说集》、《托尔斯泰短篇小说集》,一共八本书。其中,除了《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其他六本书,都是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首次在大陆重版再版!父亲这些民国版的译著,许多已经被人淡忘了,有些版本已经成了珍版绝版,被深藏于国家图书馆的善本库中,如《复活》。而这些书在台湾,自70年代新闻解禁以后,一直被多家出版社重版再版,深受台湾读者的喜爱。对于大陆喜爱耿译的读者以及我们家人来说,这样的情形令人遗憾。所以,今天看到外文出版社出版这些父亲的书,我感到无比欣慰!也借此向他们表示感谢!当年,著名出版家赵家璧先生与家父曾经约定出版一套《耿译俄罗斯文学名著》丛书,后因战乱纷扰未能实现,想不到,时隔七十多年的今天,他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耿辰(原名耿美芬,耿济之三女)2014年3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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