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谋生亦谋爱


作者:诸荣会     整理日期:2016-02-27 21:08:46

正如篇名所言,“谋生亦谋爱:民国女子的美丽与哀愁”,她们结着丁香般的幽怨,她们长得漂亮也活得丰盛,这些就注定成就她们的传奇。那一段历史中的才子佳人又时常牵绊着后代人的无限情怀和遐思,对她们旷世才情、爱情或是壮举的钦慕与艳羡俨然占据着众多读者的心灵。《谋生亦谋爱》将引领读者开启潜藏已经的心结。
  作者诸荣会先生依据大量史实资料,走近那些风华绝代的民国女子,梳理湮没在时间长河中的如烟往事并以男性作家独特的眼光审视那些奇女性们,体味她们的落寞,解读她们的惆怅,展现她们的美丽与哀愁。这本《谋生亦谋爱》彰显了可贵的新意,透析了男人眼中不同的韵致。作者本人巧妙地穿越时代烟云的会意,同时立足当下对于时弊的思考。他懂她们,他也深入我们的时代!
  
本书简介:
  萧红、孟小冬、谢冰莹、关露、郑苹如、胡萍、杨步伟、林徽因、张幼仪、白薇、苏青、梅娘、曾昭燏、陈香梅、吕碧城·秋瑾、蒋碧微·孙多慈、石评梅·庐隐、江冬秀·曹诚英
  曾几何时,一朵朵阆苑奇葩绚烂绽放,却多了几分寂寞惆怅;一段段乱世奇缘定格尘世,却深了数度倾城沧桑。她们或生自盛世豪门,或拥有绝代风华,或身负才情千万,或经历曲折离奇……曾几何时,那些奇异璀璨的奇葩,那些湮没已久的传奇,那些无处安放才情甚至是生命的她们……
  作者简介:
  诸荣会,笔名言者(1964~),江苏溧水人,1989年毕业于南京师大中文系,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200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现在就职于江苏教育出版社。多年来心系文学,背倚文坛,出版作品有《最后的桃花源》、《风生白下》、《秋水蒹葭》、《风生白下》、《生怕情多》、《风景旧曾谙》,随笔集《我本教师》及长篇人物传记《叶名琛正传》等多种,多次获得有关报刊征文奖和文学奖,多篇作品被转载及选入各种选本、读本和课本。
  目录:
  萧红:落红何萧萧/001
  萧红是不幸的,但是不幸之中她也有幸运之处,这就是如鲁迅这样的长者曾给予过她无私的爱,但这样的爱虽然让她感到温暖,获得力量,甚至走向成功,但毕竟这种爱不能代替真正的爱情,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所给予萧红的原本就不是爱情
  孟小冬:回头是岸?/001
  有人说,她对于杜月笙的人生来说无关紧要、无足轻重,但杜月笙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即是非同小可、举足轻重,因为,是杜月笙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走向,也是杜月笙最后终止了她的艺术生命,更是杜月笙使她被夹进了历史的缝隙让今天的人们如此久久地遗忘。
  谢冰莹:谢冰莹是谁?/001
  “谢冰莹是谁?”
  今天,若以这个同样的问题问一般人——不是少数文学和历史学者——我想十有八九会得到类似这样的问答吧:“谢冰莹?有没有搞错噢,是谢冰心吧?冰心不也姓谢嘛!”
  关露:世上情人独我痴/001
  有一次,关露走在大街上,远远地看见许广平带着海婴迎面走来,她多么想上前去与许广平打一个招呼,问一问许广平过得还好吗,也逗一逗又长高许多的小海婴。她正在犹豫萧红:落红何萧萧/001
  萧红是不幸的,但是不幸之中她也有幸运之处,这就是如鲁迅这样的长者曾给予过她无私的爱,但这样的爱虽然让她感到温暖,获得力量,甚至走向成功,但毕竟这种爱不能代替真正的爱情,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所给予萧红的原本就不是爱情
  孟小冬:回头是岸?/001
  有人说,她对于杜月笙的人生来说无关紧要、无足轻重,但杜月笙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即是非同小可、举足轻重,因为,是杜月笙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走向,也是杜月笙最后终止了她的艺术生命,更是杜月笙使她被夹进了历史的缝隙让今天的人们如此久久地遗忘。
  谢冰莹:谢冰莹是谁?/001
  “谢冰莹是谁?”
  今天,若以这个同样的问题问一般人——不是少数文学和历史学者——我想十有八九会得到类似这样的问答吧:“谢冰莹?有没有搞错噢,是谢冰心吧?冰心不也姓谢嘛!”
  关露:世上情人独我痴/001
  有一次,关露走在大街上,远远地看见许广平带着海婴迎面走来,她多么想上前去与许广平打一个招呼,问一问许广平过得还好吗,也逗一逗又长高许多的小海婴。她正在犹豫时,许广平似乎也看到了她,但许广平似乎有意绕她而行,见此她呆立在原地半天,然后只能含泪走开。
  郑苹如:不幸成了“王佳芝”/001
  如果说张爱玲的《色?戒》本身就已经是对郑苹如进行了一次恶劣的同构和解构,那么李安同名电影在此基础上又来了一次,虽然他事实上很忠实于张爱玲的小说,所作的改编看起来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有“一点”;而就此“一点”,其同构和解构的恶劣程度比之张爱玲又走远了许多。
  胡萍:从传奇到传说/001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发生在一个一般人身上,也是极其罕见和不可想象的,何况是发生在一个有着多种身份和各种光环的名人身上呢?
  然而,事实上她真就是这样,似乎只在一夜间便人间蒸发了,并就此再也没能重回人间。
  杨步伟:怎么就忽然结了婚/001
  那么,“天才的女人”们为什么会一个个“忽然结了婚”呢?又为什么一旦结婚其人生就会发生逆转呢?而她们这种看上去逆转了的人生,到底是一种不幸还是一种幸福呢?那么,顺着杨步伟的人生之路作一番梳理,我们能对于这一系列问题多少理出一点头绪吗?
  林徽因:1921年的“那一夜”/001
  只要我们翻一翻有关史料便不难发现一个事实,林徽因与梁思成在加拿大温哥华结婚时在1928年春天,而同年秋天徐志摩在剑桥得到消息,并写下了这首《再别康桥》——这更让我们不能相信这首诗只是表达了诗人徐志摩对母校的热爱。
  张幼仪:突出重围与顺流而下/001
  张幼仪被徐志摩无情地抛弃了,这和当时许许多多精英原配的命运是一样的,但例外的是她虽然在历史的星空下没有林徽因、陆小曼那样耀眼,但绝没有被历史的烟尘所完全淹没,时到今日,只要我们将历史的烟尘轻轻拂去,就会发现她竟也是很有光彩的,并且若将她与林徽因、陆小曼等几个与徐志摩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作一番比较,竟然会惊讶地发现,她活得原本也不差。
  白薇:岁月胸前的一朵小花/001
  白薇终身未嫁,尽管凭着自己的革命资历和文学成就,享受的物质待遇事实上一直都不算差,但是他的坏脾气却与她的年龄与日俱增。晚年的她很少写作品,每当有人说她曾经是作家时,他总会说“我不是什么作家!那早已经是死了的人了!”但每当有人问他原本是不是姓黄时,她又常会说:“谁说我姓黄!不要提我姓黄,我就是白薇。”
  苏青:谋生亦谋爱/001
  暂时的被遗忘并等于完全的抹去、消失和消灭,今天,只要我们回望那一段历史时,那些“怀旧中的旧人”,又如那烟花燃尽过后,总会留下一缕青烟在历史的天空中迟迟不肯散去,既隐约在人们的梦里,也模糊在人们的心中,苏青也一样。
  梅娘:最后一位小姐/001
  她的生平就是一部很精彩的小说,不但精节跌宕起伏,而且充满了许多吸人眼球的“小说要素”:富贵出生,父母早丧;家道中落,流落异国;一夜成名,高峰跌落;为爱渡海,深陷囹圄;浴火重生,圆满结局……但是这不是小说,这是真实的人生!一个个体的生命,竟能以令人如此无法想象的形式展现其人生的精彩,
  曾昭燏:凋谢与绽放/001
  曾昭燏的登塔一跃,也应该是一种舍身入世的方式,是儒家所褒扬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贞表现。儒家有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曾昭燏虽是一女流,谁又能说她仅凭着这奋然一跃,不也是一位真正的大丈夫呢!
  陈香梅:只有香如故/001
  1981年元旦,陈香梅应邀再次回到祖国,这一次邓小平在钓鱼台国宾馆设宴款待她及美方有关人士一行,入座时他特意请陈香梅坐在美方人员的首席,并对在场的几位美国参议员幽默而又不失深情地解释道:“美国有一百个参议员,可全世界只有一个陈香梅!”
  吕碧城?秋瑾:先驱总寂寞/001
  秋瑾选择了革命,终将自己的生命也交给了那一份壮丽的事业,这是一种牺牲,但也未尚不也是一种解脱;而吕碧城选择了另一条路,他希望对这时代和社会进行有破坏的改良、有冲突的和解,有矛盾的共处,这显然超出了她的力量,也便注定了她脚下道路的不平坦,更注定了她的人生也必将与秋瑾一样——悲剧结局。
  蒋碧微?孙多慈:谁染霜林醉/001
  1953年9月26日,在美国纽约的一个艺术研讨会上,会议中途,组会者突然宣布休会,并要求与会者为艺术大师徐悲鸿默哀3分钟。于是参会人员全体肃立,会场鸦雀无声。突然后排发出“通”的一声,一个女人应声晕倒在地。此人就是孙多慈。
  石评梅?庐隐:女人的劫数是男人/001
  据说如果那个与她曾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能更关心她一点,早一点送她到医院,她或许就并不会就此去世,她还将为中国现代文学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因为她的死并非是她得什么大病或急病,而只是因为难产。如此说来,庐隐去世的原因竟也与石评梅相同——可以说是因为爱情,但更准确一点说是因为男人。
  江冬秀?曹诚英:因与果/001
  新婚后没几天,胡适便去了北京大学继续教他的书,写他的文章,作他的演讲,新婚的妻子江冬秀被他留在了上庄。然而回到北京后的胡适,心头总有一个美丽的倩影挥之不去,但这个影子自然仍不是新婚的妻子江冬秀,而是那个叫他縻哥的女孩。
  郑苹如:不幸成了“王佳芝”
  李安将张安玲的同名小说《色?戒》于近年搬上银幕的唯一意义,便是让人们又想起了那位70多年前为了民族大义而牺牲的民国名媛郑苹如。
  然而,任凭原著作者张爱玲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位大作家,李安又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位大导演,电影中饰演主角的演员梁朝伟等又是多么耀眼的当红明星,都不能改变《色?戒》只是从头到脚泼向郑苹如的一盆污水的事实!
  因此,实在有必要将历史上真实的郑苹如,与被张爱玲小说和李安电影解构和同构了的那个形象厘厘清楚,否则我们也太对不起烈士的在天之灵了!
  一
  郑苹如,1918年出生,原籍浙江兰溪。郑家在兰溪本是大户,父亲郑铖早年曾留学日本法政大学,后回国在司法界多任要职。郑苹如丽质天成,聪明伶俐,又一路贵族学校读将过来,容貌气质自是非同一般,19岁就成了当时中国影响最大的画报《良友》的封面女郎,可谓大家闺秀,一代名媛。有着这样的“硬件”,如果郑苹如爱出风头,她自可以去傍大款,充大腕,当明星,在上海滩十里洋场上风头无限;如果她只想过低调的安稳日子,她自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事时或与太太小姐们打打麻将、逛逛商场,或与花花公子们谈谈恋爱、闹闹绯闻,一切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虽说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一度因落入了日本侵略者的魔爪而沦为了“孤岛”,但是,别忘了,郑苹如的母亲郑华君原名木村花子,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女人,郑苹如就凭着这中日混血的血统和从小跟母亲学得一口流利的日语,在上海滩左右逢源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件难事。
  总而言之,郑苹如如果想做闺秀,是有足够的条件将自己的闺秀人生进行到底的。
  然而,郑苹如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郑苹如这条不归路的起点是“76号”。据说她走进“76号”属于偶然,这一点与另一位代表中共方面打入“76号”的女间谍关露十分相似。
  据郑苹如的妹妹郑天如后来回忆说,1939年3月的一天,一位腰别双枪、身材五短三粗,有点如“双枪老太婆”的女人,突然来到郑家,自报家门叫唐逸君,是在江南一带抗击日军的“忠义救国军别动总队松沪特遣支队”司令熊剑东的妻子,自已冒死进城找到郑府,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熊剑东被捕,正关在“76号”,唐逸君通过疏通关系,“76号”头目丁默村已答应放人,但他开出的条件是要与沪上名媛郑苹如“认识”。唐逸君说,她也知道这丁某人是色场饿鬼,但是救夫心切,所以冒昧前来求郑小姐帮忙。
  来客说明来意,郑苹如听着不知是真是假,自然无法作任何表态,只是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唐逸君。唐逸君见此,又说,丁默村做过你的校长,他提出与你“认识”,原本也就是师生相认,即使说出去,也算不得太“出格”。
  其实说丁默村与郑苹如有师生关系,只能算是强扯:虽说丁默村的确曾做过民光民光中学的校董(校长),郑苹如也的确在那中学读过书,但丁做校长是1934年这一年时间,而郑苹如在民光中学读书是1933年秋学期和1935年春学期,中间她因故休学了一年,所以她在民光中学读书的时间与丁默村出任校长的时间刚好错开了。但是这样的“师生关系”,若要硬扯,也能勉强扯上一点。
  最后,唐逸君又晓以利害地对郑苹如说:“如果她能与丁默村‘认识’,对郑家至少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唐逸群这一句话,似乎一下子让郑苹台心有戚戚,因为郑苹如知道唐逸群所说的“坏处”是指什么。不久前,在她父亲手下任法庭庭长的大法官郁华,也就是作家郁达夫的哥哥,刚被人不明不白地暗杀了。
  唐逸君离开后,郑苹如自然是第一时间将这一事情向组织汇报,没想到,“上峰”一听这事,竟然命令她将计就计,就此打入“76号”,设一道“美人计”。
  众所周知,“76号”罪魁祸首有两个,一是其主任丁默村,二是其副主任李士群,皆是汪伪政府的汉奸,又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至此,算是都被国共两党的间谋“盯”上了。只是郑苹如与关露深入“76号”的具体任务却大不相同,关露的任务是从李士群身边设法窃取日伪情报,而郑苹如则是除掉丁默村。
  看起来,郑苹如进入“76号”与关露一样,只是事出偶然,其实并非如此,背后是有着许多必然因素的。
  郑苹如的父亲郑铖,虽早年留学日本,但是深明民族大义,即使面对日寇的白色恐怖也决不出任伪职,这自然已让日本人极为不满(直到后来郑苹如被捕,对方曾以他出任伪职为“保释”条件,他也坚决予以拒绝,并为此忧愤而死);母亲虽是日本人,但也难能可贵地深明大义,在平时的生活中,自称自己“嫁的是中国人,姓的是中国性,自然也是中国人”,一直都站在反战的立场上同情和支持中国的抗战;即使是日本的舅家亲戚,也多为进步的反战人士。
  再看郑家其他成员后来的事实表现:郑苹如的弟弟郑海澄,虽是在日本学会飞行的,但是“七七事变”后毅然回国,驾机与日寇搏击于长空,于1944年1月19日,他在保卫重庆的空战中壮烈牺牲。
  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郑苹如的未婚夫王汉勋,是郑海澄的战友,也于1944年8月7日,在执行军事任务时牺牲于湖南衡山。郑海澄和王汉勋的名字,至今都镌刻在南京“航空烈士公墓”的纪念碑上。
  因此,说郑家“一门忠义”,可谓当之无愧。郑苹如在这样家庭和人际环境中长大,因此,若说她走进“76号”,或许和关露一样,的确多多少少有点偶然因素,但是说她走上为国牺牲的道路,那却是一种必然。
  还有人说,郑苹如进入“76号”,是背着他父母的,或父母是并不同意的,其实也不然。
  同样据郑苹如的妹妹郑天如回忆的一件小事,我们大体上可以见出郑家的家教原本是很严的:有一次,郑家隔壁的一位邻居,从美国带回一把电吉它,邀请郑苹如晚上一起过去玩,没想到晚饭后郑苹如要过去时,父亲却不让。郑苹如一再说,一是就在隔壁,二是与人家都说好了,不去不好意思。但最终父亲还是不让,而郑苹如也只好作罢。生活琐事面前郑铖尚且如此严格,女儿要深入龙潭虎穴这样的事情,郑苹如又如何能瞒着父亲?据说郑苹如的行动事先是征求过父亲意见的,父亲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明确反对——根据父亲的性格,不反对实际上也就是同意甚至支持。当然,郑苹如之所以将“组织上”如此重大的事情征求父亲的意见,不怕泻密,里面还有一个原因,这就是郑铖本人原本也是中统的人,郑苹如加入中统,介绍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父亲郑铖。不仅如此,在此之前,郑苹如实际上已经与郑铖等多次合作,获取并传出了许多重要的情报,其中最重要的,是她曾以自己的特殊身份,从日本人那里探听到汪精卫“将有异动”的重要情报,并传给了重庆,只可惜并未引起重视,更没得到确信,这才使得重庆方面陷入了后来的一系列被动。不过,也正是因为此事,重庆方面这才开始对郑苹如重视起来,才对她的能力有所认识,也才将如此重要的“锄奸行动”交于她去实施。
  与丁默村“认识”后,郑苹如一是设法获得丁默村的信任,诱使他放松警惕,二是寻找和创造机会,争取尽早除掉他。
  机会终于来了!
  1939年12月24日,那一天天气特别的冷,但白色恐怖下的上海,街头行人似乎倒比平时多了不少,因为这一天是西方圣诞节的前一天,这一天的夜晚就是所谓的“平安夜”。然而这是一个注定将不平安的夜晚,因为就是在这一天傍晚,中统特工郑苹如将与她的同伴实施他们策划已久的“锄奸计划”。
  那天中午,丁默村带着郑苹如在沪西的一个朋友家吃午饭,午后又一起坐车回虹口,半路郑苹如提出要去南京路,并说:“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天是‘平安夜’,你不打算送一件圣诞礼物给我吗?”丁默村本来就确实说过几次要送一件礼物给郑苹如的,在这特殊时刻郑苹如似乎是不经意地提出来,作为特务头子的丁默村,虽然警惕性一直很高,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放松了警惕,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张无形的网这就开始向他套来,他爽快地命司机调转车头向南京路驶去,并问郑苹如想要个什么礼物,郑苹如说:“你看这天这么冷,你就送我一件皮大衣吧!”而此时,位于静安路与戈登路交叉口的“西伯利亚皮草行”周边,几名枪手早已潜伏停当、等待多时,就等着丁默村来送命了。
  也就几句话的工夫,丁默村与郑苹如乘坐的汽车就开到了“西伯利亚皮草行”门前的马路上,丁默村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等着,他与郑苹如向店里走去,此后所发生的一切,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在刚要进门的当口,丁默村似乎突然意识到有危险,转身就跑回了汽车;另一种说法是,他们走进了店内,正当郑苹如在挑捡皮大衣时,丁默村将一把钞票往柜上一扔,说了一声“我先走了”,就跋腿冲出店门,跑向汽车。究竟哪种说法是事实,今天已难以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正当丁默村突然拼命跑向汽车时,隐蔽在一旁的枪手有点措手不及,慌忙之间开枪射击,再加上其中的一个枪手的手枪竟然又正好在那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只一名枪手射出了子弹,但是只打在了丁默村的防弹汽车上,他算是拣回去了一条性命。
  郑苹如自然是暴露了,但是为什么她没有逃跑和躲避,事后事实上还去自投罗网了呢?
  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因为丁默村与李士群有矛盾,丁不想张扬出此事让李士群抓住把柄作为攻击自己的炮弹,他想低调处理,因此事发后他使出了欲擒故纵之计,装着并不怪罪的样子给郑苹如打电话,并一再说,只要她去自首,他会帮她“说清楚”的;另一方面是因为郑苹如的一方,他们竟被丁默村的假相真的迷惑了,觉得既然这样,说不定真去“自首”后还能争取到除掉他的机会;再加上父、母似乎也不反对她去“自首”,于是在事发的第二天,也就是1939年12月25日郑苹如就去“自首”了。
  据说,那天下午,郑铖曾特定求人为此事算了一卦,卦象似乎很不好,他当场就曾自言自语了一声:“唉呀,从此我们再见不着了!”但是过了几天,郑铖竟又收到一张郑苹如从“76号”传出的纸条:“爸爸,我很好,请放心!苹。”然而事实上是,不久后,即1940年2月15日,郑苹如就被秘密处死了,其间虽多有一些传闻,但也只是传闻而已。而郑苹如的尸首郑家也一直没能领到,直至今日仍下落不明。
  这便是历史上真实的郑苹如——一名特工的一生本事,一位巾帼的大义结局,一代名媛的薄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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