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书献给:曾为下乡知青的;关注下乡知青历史的;当过教师的;关注学校和家庭教育的读者。 本书简介: 本书是老三届之一王怀祖撰写的个人自传,书中叙述了从他出生至今65年的平凡人生旅程,包括他欢乐的童年;奋发好学的青年;拼搏事业的中年;逍遥快乐的晚年。尤其是他在“文革”后以全县第三的成绩成为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毕业后他在徐州教书期间兢兢业业,被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等荣誉令人敬佩。 作者简介: 王怀祖,1947年8月出生,1966年于江苏省泰州中学高中毕业,1968年10月,作为泰州市“文革”后首批插队知青下放高邮农村,1977年底参加高考,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考入扬州师院化学系,大学毕业在徐州教书期间,并被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全国模范教师、徐州市优秀专家,在省内外汇报近80场。 目录: 摘要 第一部分我的家庭 第一章凤城河水把我养大 第二章父母身传的优秀品格 第三章父母遗传的良好智力 第四章兴旺的大家庭 第五章贤惠的校花夫人 第一章近50年前的“一等三好生”奖品 第二章高考遥遥无期 第三章我费力地跟着“文革”的步伐 第四章见到毛泽东 第五章中学的老师和同学 第三部分高邮农村插队十年 第一章“四点零八分”的泰州 第二章唱“国际歌”代牛犁地 目录: 摘要 第一部分我的家庭 第一章凤城河水把我养大 第二章父母身传的优秀品格 第三章父母遗传的良好智力 第四章兴旺的大家庭 第五章贤惠的校花夫人第二部分省泰州中学八年 第一章近50年前的“一等三好生”奖品 第二章高考遥遥无期 第三章我费力地跟着“文革”的步伐 第四章见到毛泽东 第五章中学的老师和同学 第三部分高邮农村插队十年 第一章“四点零八分”的泰州 第二章唱“国际歌”代牛犁地 第三章生产大队长的肥猫被暗杀 第四章50岁的老父亲被无薪下放 第五章雪地讨薪?仰天大哭 第六章口粮证明?运途艰难 第七章“无穷的烦恼?冲天的怨气” 第八章恋爱前的等待 第九章村里有个姑娘叫秋香——-恋爱百天日记 第十章准农家生活 第十一章小家庭四口九死再生 第十二章我自挖的鱼塘 第十三章我教过六门课 第十四章体育成绩不及格的优秀体育教师 第十五章《知青之歌》和《第二次握手》 第十六章忆回城风波?叹同插决裂第四部分扬州师院学习四年 第一章我家的“高考1977” 第二章30年前的“学习积极分子”奖品 第三章两地相思苦?家书抵万金 第四章带着校徽在县城卖鱼 第五章大学的老师和同学第五部分徐州教书二十五年 第一章初到徐州 第二章我当小“官” 第三章化学成绩全市增幅第一 第四章学会做人、学会学习——九年的省级课题 第五章教育的魅力在于唤醒——我做后进生工作 第六章我首创的《高中之路》本 第七章对学生责任感的培养 第八章“孝敬父母”系列活动 第九章自认称职的“化学爷爷” 第十章省内外报告八十场 第十一章59岁仍当了一年班主任 第十二章网校《家长与班主任同行》版主一年 第十三章劳模·专家·党代表 第十四章照顾鳏居老人二十年 第十五章不该迟到的一次迟到第六部分退休之后 第一章最初两年 第二章在民办高校打工一年 第三章和孙子最快乐的一年 第四章在市老年大学学习三年 第五章带儿孙回农村 第六章重开“每日必记” 第七章一中退休老师常小聚 第八章和同学游徐州 第九章我和中国知青演艺联盟第七部分我的喜欢和爱好 第一章梦中情人——我的“林徽因” 第二章伟大的女性——张可和母亲 第三章我学魏书生 第四章我喜爱的运动 第五章伴我大半生的歌 第六章徐州市十佳书香之家 第七章我的别墅 第八章我的几点好习惯 第九章我之癖 第十章我眼中的完美女性第八部分我的思考 第一章责任感是人的第一素质 第二章工作和家庭及个人健康可以兼顾 第三章谈缺失的中学教育 第四章谈人的潜能和韧劲 第五章谈做一个合格家长 第六章谈做一个合格班主任 第七章为社会培养更多的好人 ——我的理想主义 第八章自己快乐,给人快乐 ——我对人生的理解 对个人插队农村10年的评价 第十章我的墓志铭 附录:老三届人评说《一名老三届的无悔人生》 后记此生有憾无悔(自序) 生命的密码,每一次排印,都是绝版。 ——《中国微型诗300首?脚印》 提起笔来,想写自己的大半生,但犹豫有四: 其一,60多岁的老三届,写自传是不是嫌早了点? 其二,下乡插队40周年已过,50周年尚早,写文纪念下乡插队45周年适时吗? 其三,本人既非名人,更非伟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平凡事,人们会感兴趣吗? 其四,自己做了30多年的中学化学老师,写文章不多,能写好吗? 好在我在农村10年,养成了一种认准目标后不畏困难、坚持到底的韧劲,我相信自己会硬着头皮顽强地去完成这项对于我个人来说的大工程。 如最终能写好,对自己,是将大半辈子的人生经历进行一次有趣的梳理;对儿孙,使他们对我这个长辈有一个更完整的认识;对社会,则以一个普通公民在特殊年代的独特经历为历史提供又一个真实而具体的参证。 2013年是老三届们下乡插队45周年。 下乡插队40周年的2008年时,《上海老年报》举办了一次“老三届的故事”征文活动,历时七个月,共收稿件2000余篇,应该不算很多。我想,当时的老三届们或还处于繁忙的工作事务中,或刚退休还没缓过神来,大部分人对自己的人生梳理还没有做好必要的准备。 当年,知青作家叶辛在该活动获奖作品汇编本《青春的印痕》的序言中写道:“到了50周年的时候,这代人都已70上下,不可能再搞什么活动了。”我同意这个判断。我的多位年过70的老师对我说:“人的老化,70岁是一个明显的坎。”到下乡插队50周年即2018年,我71周岁,估计能活着,但是否还有写作的兴致和精力,不好说。不如趁现在身体尚好,思维还算敏捷的时候,不用他人代劳,自己动手写点东西。 既然下乡插队40周年早已过去,50周年又姗姗来迟,这样看来,在下乡插队45周年之际写下这本小书也是适时的。 据了解,我们的后辈人大部分并不知道“老三届”指什么? 这个45年前的常识现在成了非常识,也属正常。 “老三届”指的是1966、1967、1968年应该毕业的高中和初中毕业生,在“文革”开始的1966年,他们分别是高三、高二、高一、初三、初二、初一共六届的中学生,全国的老三届人数按大多专家的说法是500万左右,这是一个庞大的特殊的群体,尽管也出了一批杰出人才,但总体上是倒霉的一代、失落的一代。 粗略回顾个人的大半生,首先在脑中浮出的一个词是:有憾无悔。 先说遗憾。 老三届们普遍的最大遗憾是自己该考大学时碰上了“文革”,被剥夺了考大学的资格,随后宝贵的青春年华交给了农村的黑土地。我1966年毕业于江苏省泰州中学,这是一所培养了胡锦涛等高材生的省重点中学,我又是该校历年的一等三好生,按理说,如不出意外,上一所好大学是不成问题的。但我从1968年下乡插队起,10年后才在1977年底参加了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一次高考,并以县第三的成绩考取扬州师院,在化学系上了四年,也算弥补了一点遗憾。 我的遗憾还在于从1971年在农村任民办教师起共从教32年(其中25年班主任)的工作中,虽然我非常注重学生的人格培养,特别在国家级示范高中的徐州一中连续九年在自己任班主任的三届学生中开展“学会学习,学会做人”系列指导,每届三年,并作为徐州一中第一个省级科研课题受到省市专家组的高度评价,后又由中国矿业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了《中学生学会做人学会学习》两本书(学生用书、教师和家长用书各一本),我也因此项工作被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和徐州市优秀专家,在省内外汇报近80场。但是在全社会近乎疯狂的“追求升学率”的大潮流中,我的“培养合格公民”和“将高考升学率与素质教育有机统一”的想法、做法和声音最终被淹没。为此,我曾于2001年5月向当时的胡锦涛副主席以校友的名义求助,随后中央有关部门回了信。实际上,中国教育的顽疾确实不易解决。 遗憾之事还有我日记的散落。据我1964年8月6日(此时是初中毕业后的暑假)日记中所写:“从1963年3月8日开始记日记,未断一日”。但下乡插队后,日记有间断,且在高邮农村10年,扬州上学4年,到徐州20余年又多次搬家,40余年间,日记遗失不少,幸好尚有部分可查。 但我是无悔的。 其一,我这大半辈子对自己该干的事绝大部分都尽力而为了。学生时代,成绩优异;下乡种地,吃苦耐劳;教书认真,备受好评;我的班主任工作可以说做到了近乎极致。我59岁仍然带着一个不够分数线的民办班,直至退休,并且在“江苏省网上家长学校”及“彭城家长网校”上开辟专栏《家长与班主任同行》,每日发布我的工作实录,一年来共近30万字。我退休后带孙子在游玩中学习的做法在徐州市《都市晨报》刊登后受到朋友们的普遍赞誉。 其二,我这大半辈子比较完美地处理了工作和家庭及个人健康的关系。我从不承认自己是工作狂,但我对工作确实是全力以赴的,我曾同时带三个高中理科毕业班化学课并兼一个班主任,这样的高工作量,在教育界极少,我在节假日常对自己的学生进行家访。而我在家中是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好爷爷。家中来客人,我总是主厨;我和我的儿子曾多次写过同题作文;我曾经连续六年骑自行车单程近一小时上下班,目的是锻炼身体,在骑车途中我会听听MP3或思考班级工作,有新的想法我会随时停车记下。我的家庭在外界人评论中一直是非常完满的。我在下放农村期间,在父亲无薪下放,全家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娶了当地高中的校花为妻,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多年来有无数人在我面前夸赞我的大美人贤妻。我们生有一儿一女,他们均大学毕业,并已成家,全家六人工作均在事业单位,儿女们各为我们生了一个孙子。目前我们有420m2的别墅和汽车,有人评论我们已达到“中康”水平。 总之,我这大半生有很多事值得写下来。 写给谁看? 首先写给自己看。梳理一下自己的大半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我有时翻阅自己写成的数篇文字,自我感觉良好,这样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 其次是写给亲友看。我的几篇草稿“贤惠的校花夫人”、“村里有个姑娘叫秋香——恋爱百天日记”给妻看了,她很感兴趣,她是第一次知道我有近40年前的日记。我的回忆文章“全家四口九死再生”,妻看了几遍总想流泪,几个已经成家的外甥看了也很感动,同时插队的朋友阅后写评论也说,读后“潸然泪下”。 看过我文章的人多数认为,这些文章在社会上一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 我也判断,社会上感兴趣的读者会存在的,况且我的经历比一般老三届更有不少特殊之处。 其一,我家七口人下放五人,我和三个妹妹先后插队,父亲作为原有正式工作的城镇职工,在1970年初被反复的、严厉的“动员”后无薪下放,而母亲因体弱多病留城,哥哥是“文革”初期南京大学毕业生。对“知青”下放农村,我能理解国家高层在当年经济发展缓慢,安排就业困难时的苦衷,但对像我父亲这样的年过半百的正式职工的无薪下放我很不理解,我注意看了好几本研究“上山下乡”历史的书籍,很少有谈到这个问题的,个别书籍提到城镇职工下放,也是一带而过。一本由香港中文大学于2009年出版的法国著名汉学家潘鸣啸的厚达528页的《失落的一代——中国上山下乡运动?一九六八至一九八零》也基本未提及城镇职工下放。而一般人知道的就是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通讯,报道甘肃省会宁县部分城镇居民在农村安家落户的情况,就凭甘肃省一个城镇居民不足七百户的小县城的“经验”,当时的全国就轰轰烈烈地把一批城镇职工也强制下乡了。2012年网络作家更的的出版了一本《鱼挂到臭猫叫到瘦》主要谈男女知青婚姻问题的小说,提到一位带着三个女儿下放的“蒋爸爸”,这是一位资方厂长,书里写道:“蒋厂长不在城里吃闲饭,到乡下吃闲饭来了。”但蒋厂长幸运的是“带薪下放”,而我们家艰难的是“无薪下放”,我记得每年年终,所在生产队补助我们25元,以买回口粮。父亲下放农村的唯一工作是育秧季节在田头敲锣驱赶麻雀,很可悲,这种将城镇职工下放的政策太离谱,很荒唐!父亲下放后,我从另一个队调到父亲所在队,年终我到原队讨要我的工分款,冒着大雪步行两个多小时得不到满意结果,我仰天大哭(写到这里,我眼睛已湿润)。我每年要从高邮农村运近千斤粮食回泰州城,我仍保留着近40年前的运粮证明(由生产大队出具的证明我们不是长途投机贩运的字据),而运粮过程更是名副其实的千辛万苦,主要程序有:1.找生产队长小心地请求给粮食;2.找保管员说好话,要求给的粮食不能太次(按生产队长的意思,有时分给我们的是比农民次一等的粮食);3.从生产队称回的粮食是稻子,自己必须用小船运到附近的粮食加工厂碾成米;4.将米用小船或请人帮忙挑到七、八里外的轮船码头附近存放;5.次日凌晨将粮食运到河对岸,再上小轮船东行;6.小轮船东行至途中一半行程处,将粮食运下船,在岸边等4-5个小时后再上另一小轮船南行;7.乘第二条小轮船至泰州码头;8.从泰州码头找三轮车将粮食运回家中。我母亲并不全知道运粮的辛苦,我也不会告诉她,但母亲每次见我运粮回家的疲惫状态,都忍不住要流泪。我至今回忆起来,我也为当初我的顽强而惊奇。知青诗人食指的《暴风雪》一诗中有这样几句:“抬头风雪漫漫、脚下白雪皑皑……这就是孕育着精神的冰和铁的时代。”莫非同样是老三届的郭路生也有和我相似的经历吗? 其二,我和一位农村姑娘结婚,其时我27周岁,至今38年。当年,绝大部分男女知青都在等待,等待着回城,尽管这种等待遥遥无期。少数知青和知青之间成婚了,但经济窘迫,带孩子有困难。我三个妹妹下放,均在等待回城,父亲无薪,全家仅靠母亲给人手工制衣,经济上极其困难,我问过我的一位在大型企业当政工干部的舅舅:“我们10年之内能回城吗?”舅舅说:“谁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偶遇了农村的独生女许红梅,经过一些曲折,我们成家了,从此我过上了准农家生活。当地农民的生活水准很低,一些家庭成年不用糖和味精做菜,来客人了,会到我们家“借”点糖和味精,也常有人来“借”几支香烟,尽管我们家无人抽烟。我们的条件比一般的农家强,小两口当时同为民办教师,两人每月工资共30元,隔几天也能买半斤猪肉改善生活。我们自己养鸡,鸡蛋仅供自家食用,而农民们的鸡蛋是要换取食盐和火柴的。我们自己种菜,我买了几本种菜的书,蔬菜竟然也能自给有余。我在自家屋旁的河道边自挖鱼塘,当地农民都称这是“愚公移山”,冬季我曾捕取自家鱼塘里的鱼去县城集市摆摊叫卖。为了补贴家用,我们养猪,我们每日在上班前、下班后锄草沤肥,但一次用小船外出锄草,我们夫妻二人、不到两岁的儿子和妻腹中七个多月的女儿全部落入汹涌的大水渠,上百人营救,九死一生。 作为中国的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成员,我已踏踏实实地走过了一个普通公民65年的平凡人生旅程。我的工作被公认为“有声有色”,我的生活自认为“有滋有味”,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一生,这就足够了,此生基本无悔。 多年来,老三届们的零星回忆文章不少,但正式写自传的我尚未见到,尤其是处于全家下放逆境中的老三届的完整自述更未见到,我把个人的经历写出来,算是抛砖引玉吧。 困难在于我是学理科的,写作水平不够,写了几篇自己都不满意,只有临事抱佛脚,参加市老年大学写作班,争取高手指点。既然自己没专门学过写作技巧,那就老老实实地如实地写个人的经历,写个人的所思所想,不图华丽,只求朴实,自己再多读点书,慢慢写、反复改。即使如此,我这本自传也只能是词基本达意,语不会惊人,只有请阅读者谅解。好在内容的真实性肯定没问题,因为首先是写给自己看的,而且有保存至今的旧日记、旧笔记作参考,很多相关人物仍健在,可以询问。 相信对这本自传,老三届们和关心老三届的各年龄段的人群会有兴趣看的。《渴望》、《金婚》和《知青》等连续剧不都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吗?那是高明的作家们构思出来的可看故事,而我的故事是真实的。 名人和伟人的传记有其价值,而普通人看普通人的自传,更有别样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