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 遍看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本书简介: 本书撰写了北宋名妓李师师的故事。李师师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奇特的一个女子,不是仅仅因为她的美貌,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中国历史向来不乏色艺双绝的名妓。李师师的奇特是她一生涉足三个不同的文化领域。她的身旁既围绕着官方文化,也围绕着平民文化;既围绕着文人的文化,也围绕着武侠的文化。这样一个才情与美貌兼备的女子,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导致她的人生丰富而坎坷。 作者简介: 文星传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十月》、《花城》、《小说月报》、《清明》、《北京文学》、《文学界》、《莽原》、《福建文学》、《都市小说》、《北方文学》、《天津文学》、《当代人》、《青海湖》、《草原》、《芳草》、《芒种》等杂志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多万字。著有小说集《天堂在左》、《我的槐花巷》,长篇小说《滇缅谍案》、《燃烧——七个女人的灵与肉》。 目录: 序 第一章 瓦肆勾栏,情急处少年英雄出手 第二章 崭露头角,引各路英雄竞折腰 第三章 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四章 忘年情怀,千金纵买相如赋 第五章 刀光剑影,斯人一怒为红颜 第六章 《平沙落雁》,风流皇帝被惊艳 第七章 回眸一笑,御笔亲题“醉杏楼序 第一章 瓦肆勾栏,情急处少年英雄出手 第二章 崭露头角,引各路英雄竞折腰 第三章 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四章 忘年情怀,千金纵买相如赋 第五章 刀光剑影,斯人一怒为红颜 第六章 《平沙落雁》,风流皇帝被惊艳 第七章 回眸一笑,御笔亲题“醉杏楼 第八章 温柔乡里,夜夜琴声为蓝颜 第九章 夜半君临,大才子笔墨书愤 第十章 龙颜大怒,一曲悲歌惹君怜 第十一章 常记相助,前度刘郎今又来 第十二章 伤及私情,义说梁山好汉 第十三章 燕子去也,知交凋零惜周郎 第十四章 毁家纾难,看天下谁为下贱 第十五章 汴京城破,引颈就死报皇恩 第十六章 冥界神游,浪子鬼门追魂魄 第十七章 生死离别,仓皇北顾霜满天瓦子是瓦肆的俗称,指的是戏园子的聚集地,那时的戏园子叫勾栏,很简易,不似如今的戏园子。勾栏由金色的栏杆围着,帘布围在栏杆外。勾栏里面便是观众席和戏台了,观众席处摆放着方桌木凳。新门瓦子是汴京城里数得着的大瓦子。师师家的勾栏就在这块地界上,日荷花棚。在汴京城里,她家的勾栏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能容得下四五百人。大门上挂着红色的大旗牌,入口处贴着招子,花花绿绿的。招子上面写着当天演的戏和名角的姓名。自师师登台以后,那招子上永远把师师排在第一。小唱是她的拿手,那时的瓦子里不仅有大俗还有大雅。小唱就是演唱宋词,是瓦肆勾栏里的大雅。演小唱者,除了要一副好嗓子,浅吟低唱,声音软美,还要会其意,传其情,才可声情并茂。用现在的话说是要有文化素养的。当初李姥见师师聪慧,在她五六岁时,便把她送到教坊里学习音乐舞蹈,还常遍寻名师,延至家中,教习师师琴棋书画。几年下来,琴棋书画,师师样样精通。 十三岁登台,开口便是小唱,一唱就唱出了那词的精髓所在,所以荷花棚里来的常是些裹着幅巾的文人雅士。 但这一日,却与往日不同,师师与李姥走进荷花棚时,她瞥了一眼,发现方桌边那些裹着幅巾的人少了,多是些赤着头的泼皮无赖,他们围着桌子或戏谑,或调笑打闹。看见师师进来便轻薄嬉戏打哄起来。 有人道:“休得无礼,‘飞将军’来也!”有人跟道:“此‘飞将军’,非彼飞将军,美风姿,多风流,不打你痛处专打你痒处。”于是一片嬉笑。 师师怒目圆睁,正待发火,李姥便扯了她的衣袖低声道:“休得计较,今日但要小心。”师师想起算命先生的话,强忍了。 那些泼皮无赖并无消停,又有人站起来拍着胸脯说:“‘飞将军’,来来来,俺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待俺将你擒了去做个小娘子,正合俺意!”于是那些泼皮无赖们都顿足鼓掌而笑。 师师想这端的是来寻事体的,要是在往日,师师也不信这个邪,偏要与他们理论一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这京城之地,哪容尔等如此无礼。但今日她一早眼皮就跳,加上李姥在一边压着,师师硬是咽下了这口气。她快步走上舞台,进了后面的装扮、休息之所——戏房。坐在那里,隔着重重的幕布生闷气,也不化妆。 李姥慌慌张张走过来道:“好闺女,咋还没化妆呢,你这是讨饭的扔拐棍——跟狗生气呢。”师师赌气道:“妈妈,一肚子的气,我哪里还唱得出来啊,今天不唱也罢。”“那招子是扎扎实实地打出去了,花花绿绿的,你是头一个登台的,人家拿了银子来就是听你的小唱,怎好说不唱就不唱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咱在新门瓦子还能站住脚吗?这分明是在砸咱荷花棚自己的牌子。好闺女,消消气,消消气。先化了妆扮,待那檀板响起,你自有分晓,纵是有千般委屈、万般抱怨也必不见了踪影。我们这等人家,戏比天大的。”“今日只怕难遂妈妈的愿,女儿即便是忍了这一肚子的气,小小心心地登得台去,低眉顺眼地道个诉衷情,台下那些泼皮无赖也未必就善罢甘休,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日来的可不是客。”师师看出李姥也是很担心那些泼皮无赖闹场。她那里焦急道:“这、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打进这新门瓦子,我们并不曾有半点儿招惹过他们,更不曾有半点儿慢待了他们,要钱时,虽给不了大把银子,倒也不曾亏了这些人,有来看戏的,我们也一样高接远迎。”师师道:“祸事来时,哪管你素日里如何,合是天意。”李姥又安抚师师,道:“你只管梳妆准备,台下的事,我自去理论,少时便得分晓。闺女且行准备便是,我去去就来。”看那李姥扭着屁股匆匆而去,大气直喘,师师心里也有些酸楚,她知道李姥不容易,虽说是个强悍女子,也培养出了师师这样的角儿,可瓦子里各勾栏间竞争激烈,相互拆台、钩心斗角也着实让她费尽了心机。再加上各个方面的关系都须打点,稍有疏忽,便是祸事临门。可怜了她一个老妇人,年过五旬,还要里里外外地跑,招呼师傅们,招呼客人们,勾栏里姑娘也个个少不得她费心,一整天只是屁股挨不到板凳。师师想想,也就强咽下了气,对着镜子化起妆来。 一会儿李姥便回来了,气喘得紧,但神色不错,笑嘻嘻地对师师道:“好闺女,罢了罢了,只我几句话,那些晦气都散了去。都是些巷头浪子,妈妈我散了些碎银,都有理会,自是个个笑嘻嘻的,说我们只管唱,都并无妨害。你只管上台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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