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应龙作为一个有着四百多年历史的中华老字号,有着世代相传的良好信誉和文化,而马家先祖们的创业过程,更是充满了一段段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这些故事或惊险刺激,扣人心弦,或荡气回肠,催人奋进,又或者温情脉脉,感人肺腑。这些故事见证了一个老字号的成长和发展,更见证了一个民族的兴衰荣辱。本书以1919年马应龙南迁武汉为起点,讲述马应龙在搬迁到武汉后经历民国、军阀混战、抗日战争、新中国成立等时期的浮沉变化,反映了马应龙这一老字号在民族危亡之际的坚守和笃定。同时,也向读者展现了民国时期的老武汉特有的民俗和地域文化。 本书简介: 陈长庚,家在鄂东北一小山村——陈家坳。弟兄三人,长庚行二,兄长庆,弟长喜。陈家坳四周都是起伏不定的小山丘,土地贫瘠,村里百十户人家,靠几分薄田无以为计,多外出到汉口谋生,时人称为“下汉口”。陈家三兄弟也加入到“下汉口”的行列,故事便从这里开始。主人公陈长庚从学徒到伙计到店员,直做到药店(马应龙)的管事。大哥则在汉口扛码头,后参加革命。三弟则在堂哥长贵店里帮忙。本书以陈长庚在马应龙的店员生涯中所经历的至少四次大的起落为主线,以他目睹的一切,来反映马应龙这一个有着四百多年历史的老字号在民族危亡之际的坚守和笃定。同时,也向读者展现了民国时期的老武汉特有的民俗和地域文化。 作者简介: 得君,原名周德钧,湖北武汉人,历史学硕士,现为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主要从事历史社会学、城市史研究,出版有《武汉老字号》《皇族婚媾》《诸经总龟》等多部著作,在《社会学研究》《孔子研究》《文献》等刊物上发表论文四十余篇。 目录: 一坐船下汉口1 在灯火映衬下,临河一排排参差不齐的房屋依稀可见,晃动的人影,水波中的帆影,夹杂着各种分辨不出的撞击声,组成一幅多彩而灵动的夜景。虽已是深夜时分,这里的脉动依然跳动不停,市井生活还在延续着白天的纷杂与喧嚣。 二汉镇风物好5 集家嘴是一个丁字路口,一头通向江边的苗家码头,一头通向广益桥。这里的街道比汉正街宽敞,人流量很大,打货的、乘船的、挑担的、逛街的,一拨接一拨,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三走进马应龙12 长庚与堂兄穿过了几条巷子,来到大夹街一家门店前。长庚抬眼一看,门口没有招牌,门框外写着“马应龙眼药铺”几个字。进屋穿过一个小天井,里面有两间小房,约有五六个年龄跟自己相仿的小伙子在忙乎着。 一坐船下汉口1 在灯火映衬下,临河一排排参差不齐的房屋依稀可见,晃动的人影,水波中的帆影,夹杂着各种分辨不出的撞击声,组成一幅多彩而灵动的夜景。虽已是深夜时分,这里的脉动依然跳动不停,市井生活还在延续着白天的纷杂与喧嚣。 二汉镇风物好5 集家嘴是一个丁字路口,一头通向江边的苗家码头,一头通向广益桥。这里的街道比汉正街宽敞,人流量很大,打货的、乘船的、挑担的、逛街的,一拨接一拨,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三走进马应龙12 长庚与堂兄穿过了几条巷子,来到大夹街一家门店前。长庚抬眼一看,门口没有招牌,门框外写着“马应龙眼药铺”几个字。进屋穿过一个小天井,里面有两间小房,约有五六个年龄跟自己相仿的小伙子在忙乎着。 四初识马掌柜19 长庚定眼一看,眼前这位马掌柜,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模样,中等个子,身材微胖,眼睛不大,微微向里凹一点,着一件深蓝色长衫,袖口挽起两道卷,手腕上的筋微微隆起,一看便知道平时干过不少的力气活,不是那种百事不管的甩手先生。 五学徒之生涯24 我们这一行有句话,叫“修合虽无人见,存心自有天知”,有没有人看见,我在不在场,你都要按照我上面说的要求去做,马掌柜说,这是咱们这一行的职业良心。希望你铭记在心。 六长街演商战36 读着这些来信,长庚似乎看到了另一个马应龙,顾客心目中的马应龙。那是一个影响远远超出武汉三镇的马应龙,一个有广泛人缘的马应龙,一个给许多素不相识的人带去希望的马应龙,一个拥有良好口碑的马应龙。 七胖和尚造访47 我们卖药这行是救患,人家有眼疾,用了咱们眼药,药到病除,解除了人家的痛苦,这就是救患。帮人是救急,人家有难处,你帮一下,他就渡过了难关,这就是救急。有的时候,救急甚于救患。 八兵变夜惊魂50 怎么会有枪声?长庚心里好生纳闷,没听说周围哪个地方在打仗呀,莫非又发生革命了,不可能啦。长庚想着,三个小伙子起身回屋,打着哈欠,准备睡觉。 九劫后有余伤56 长庚越来越觉得马掌柜是个不简单的人,虽然话语不多,但办事说话都特别有谱。他很庆幸堂兄当初能把他带到马应龙当学徒,在这里他学了很多,尤其是马掌柜的为人处世,他打心眼里佩服。 十李先生之误66 他有些忐忑,却并不慌乱,他不会再推诿了,相信自己能够担当马掌柜交付的职责。那一刻,他许下一个心愿,他的未来之路将与马应龙药店紧紧连在一起,不离不弃。 十一陈管事履新75 胖和尚的讲述与夸赞让一向淡定的马掌柜也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他的这一情绪长庚看得分明,他知道,马掌柜平日一再告诫大家,药品最重要的是质量,商家最要紧的是口碑,今天胖和尚带来的不正是马掌柜梦寐以求的口碑吗! 十二外埠设分号84 长庚脸上泛起红光,酒劲直往上涌,整个人走路也有些踉踉跄跄,他知道自己已经醉了,他享受着这种陶醉的感觉,他在为自己陶醉,也为今年马应龙事业的发展而陶醉。 十三武昌围城记105 第二天清晨,长庚仍像往常一样,起来劈柴生炉子,刚走到门口,听到一阵阵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到近,充满节奏感,声音越来越大。伴着脚步声,街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声,听到有人大声喊:“陈嘉谟跑了,北伐军进城啰。” 十四大哥闹工潮113 就像马掌柜一样,把自己的店子经营好,把祖传的眼药做好,质量上乘,行销市面,顾客说好,患者称便,自己也赚了钱,岂不是人我两利的好事,这就是尽了一个商家的本分,尽了一个医者的本分。 十五激情满江城119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叫,整个队伍顿时陷于混乱。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砖头石块雨点般地飞向英租界一侧,那二十多个巡警保持着横排队形,一面朝人群挥舞木棒,一面向后退。 十六赈灾献爱心134 说到这里,马掌柜问了长庚一句:“听说武昌的红十字会这几天都在救济灾民,发放药物,你看我们店是否应该到红十字会去捐赠一批眼药,也算是表达我们对灾民的一点心意。” 十七广告倡国货148 宽厚待人是老马家的祖训,自己时刻不敢忘记,凡事都尽力这样去做,才觉得心安。马掌柜停了一下,指着店堂中的匾额说,待人以诚,惠人以德,这是我们马家的祖训,也是马应龙药店应该秉持的一种精神,希望大家记住这一点。 十八东洋人上门158 就在《汉口新闻报》登出马应龙广告的第三天,长庚发现门市的生意比平日好了许多,而汉口那边代销马应龙眼药的几家参药号也纷纷要求增加供货量。 十九惊天掘金案165 说到这里,大家都已酒足饭饱,武昌的掘金案给这个端午节增加了不少的乐趣,大家在谈笑中品味着市井的千姿百态,在茶余酒后感受着这座城市每天上演的精彩生活。 二十学潮动古城170 猛然间,长庚看到,长街两旁商铺、住户的灯接连亮了起来,不一会的工夫,原来较为昏暗的街道被无数盏电灯所照亮,许多家的窗户打开了,探出无数个黑乎乎的脑袋,还有窗户里无数双手对着行进在街上的同学们鼓掌。 二十一抗战军兴时177 除夕夜里,长庚写了一副春联贴在门口,想营造一下过年的气氛。上联是“炮火声中旧岁去”,下联是“警报响起新年到”,横批“浴火重生”。 二十二烽火见丹心187 《新华日报》《扫荡报》同时登载了一则通知,明天武汉市各界要举行隆重的追悼会,以悼念李桂丹等四位空军烈士。马掌柜要长庚代表马应龙药店参加追悼会,表达一下店里同仁的敬仰之情。 二十三迁入法租界193 “百年老号马应龙,八宝眼药有美名;老店新开法租界,新老顾客请光临。” 二十四大哥托付重201 然而天道至大至公,强权只能得逞一时,终不能长久的,我坚信这一点,长庚自言自语。它逆着来,咱顺着接,它邪门歪道,咱秉持正道,它恃强凌弱,咱以退为进。 二十五胜利光复日217 这中间不管改换什么朝代,不管是清朝,还是民国,咱们都是一个价,这是咱马家历经近四百年而在市场中站住脚的根本,越是在这样的关口,越是要守住这个根本,价格关系到咱们的信誉,决不能图一时之利,你说是不是? 二十六薪火自相传231 马应龙八宝眼药药性平和,祛火消炎,不急不躁,是不是“温”。马应龙眼药药效独特而且用途广泛,凡人体表面炎症红肿之处,一经涂抹,都可以消除,这不是良药吗,这就是“良”。“恭”就是咱们的眼药包装简朴,品位大众化,姿态谦恭,眼睛向下。“俭”就是马应龙的眼药定价低廉,不费重金,有节俭之德。 二十七刘家出逆子237 虽说咱们现在生意还算可以,但这世道动荡,变化难料,你现在接手经营,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啊。古人讲,创业难,守业更难,确实是这样,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二十八涨风何时休242 马应龙的销售向来都是细水长流的,长年不断,规模不大,所以在这样行市癫狂的岁月里损失也不会太大,还能照常经营。 二十九明天会更好253 这会儿长庚不便再说什么了,他知道,马掌柜来到汉口几十年,经营上平平稳稳,没有大起大落,按中药店这一行的行情,利润也是可观的,几十年下来,黄金白银积攒得自然不会太少,这是人家一辈子的血汗。今年的端午节长庚早早地买好了节礼,他专门挑选了几样曹祥泰的芝麻糕和绿豆糕,还有他媳妇自己包好的粽子,一起拿到堂兄家去过节。还有件令他高兴的事,就是长喜结婚了几年,媳妇一直没怀上,前不久刚添了一个儿子,端午节正好赶上满月,所以长庚与媳妇商量一道过去,既是看看堂兄,也给长喜送一份贺礼。 长庚和媳妇来到堂兄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堂兄的银匠铺子今天也早早地关了门,还未走进门,里面就传来阵阵的欢笑声,几缕青烟从堂兄家里悠然地飘出,还夹杂着烧肉的香味。看见长庚两口子来了,堂兄堂嫂非常高兴,长庚媳妇一进门就抱起刚满月的侄子,使劲亲了两口,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长喜的媳妇,大家坐下一起聊起家常来。不一会,饭菜就上齐了,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堂兄今天买了一瓶陈年的汉汾,兄弟三人都倒上满满一杯。因为长喜的儿子满月,兄弟三个连干了几杯,长喜不胜酒力,喝得满脸通红。但凡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堂兄就会念叨起长庆,今天更是这样,堂兄嘴里反复唠叨着,说要是长庆在这里就好了,如何如何。堂嫂也说,长庆自从闹革命那年出去后,这么多年音讯全无,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怎样。这话引来了大家的一番嘘唏。长庚在一旁宽慰大家,没事的,大哥是福大命大之人,应该没事的。酒过了三巡,堂兄的谈兴一下子上来了。 “武昌最近发生了一件蛮大的事,到处都在议论咧。”他对着长庚说。 “你是说粮道街的掘金案?”长庚接过话茬。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堂兄和长喜都问,在一旁逗小孩的陈家的三个媳妇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马应龙药店离事发的地点很近,长庚在那边做事,肯定知道得更多,大家都想听他讲讲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掘金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庚说,这里面故事多,人物也复杂,一时半会讲不完,大家被他这么一说,更想知道个究竟了,都一个劲地催促他快些说。 “这个故事太好玩了。”长庚先卖了一个关子。 “有么事好玩的?说得这样神秘兮兮的。”长喜在一旁说道。 “有么事好玩的?孔庚这个人你们晓不晓得,事情就发生在他家的宅院里,孔庚,晓不晓得这个人?” “好像是在湖北很有名气的一个人物吧。”堂兄说。 “对,他可是个大人物!国民党元老级的人物,也是咱们的老乡。” “咱们的老乡,从何说起?”大家瞪大了眼睛。 “他是蕲水县人,是不是咱们的老乡?孔老先生早年留学日本,学的是军事,后来在山西大同当了镇守使,是民国军界的元老,在咱们湖北政界有很大的影响。” “现在孔庚家里的那个宅子,就是他的部下买来送给他的。”长庚说。 “哦,那这个宅子怎么后来挖出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呢?”堂兄、长喜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长庚端起酒杯与堂兄、长喜碰了一下,抿了一口,慢慢道出了其中的故事。 长庚说,这孔老先生的宅子是他的部下从刘长毛的后人那里买下的。 刘长毛是何许人呢?这家伙本是武昌的一个小商贩,在太平军打到武昌的时候,他加入了太平军,所以后来被称为刘长毛。他随太平军一路东下,沿途抢劫搜刮了不少大户人家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太平军打到南京后,刘长毛一看形势不对,就带着这些财宝投降了清军。 “这家伙倒是挺会见风使舵。”长喜说了一句。大家要长喜别打岔,催促长庚继续讲,长庚又抿了一口酒,接着说:“这刘长毛带着这些金银珠宝回到武昌,买房置地,做起了逍遥自在的大财东。他在汉口买了许多房产,自己就住在现在紧邻着粮道街的尚书巷1号。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哪用得完呢,存在钱庄里也不放心,于是刘长毛在武汉三镇挖了一百零一个地窖,把金银珠宝分别藏在其中。老话说得好,钱财是个王八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刘长毛临终时要把这些藏宝的地窖告诉他的后人,他一个一个地讲,结果呢,陆陆续续地说出了九十八个,还没说完就断气了。 “还有三个呢?”堂嫂忍不住问道。 “这不义之财终归是守不住的。”堂兄也插了一句。 “大部分的珠宝不是被他的后人得了吗,只是三个地窖没说出地点。”长喜的媳妇说。 “这三个地窖中的一个就在孔庚宅子里面。”长庚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惊叹了一声。 “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长庚接着说:“就在几天前,武汉不是连着下雨吗,紧挨着孔庚家的是一个做首饰的,叫彭幼南。他住在孔庚家旁边的一间平房里。那天还在下雨,孔庚家里正在给他做六十大寿,酒席宴会都在二楼。这隔壁的彭幼南夜晚出去小便,猛然看见孔家院墙有一处坍塌了,雨水夹杂着泥水直往下流,坍塌的地方下陷了一个洞,洞里面隐约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这彭幼南走近一看,我的妈呀,那闪闪发光的是一个个的小银锭。这姓彭的家伙惊得目瞪口呆。” “他应该告诉隔壁孔庚家里。”堂兄说。 “他要是告诉了就没有后来的掘金案了。”长庚说道。 “后来又怎么样了呢?”大家盯着长庚。 后来这姓彭的家伙动起了歪脑筋,他马上打电话给他在汉口的兄弟,让他约几个信得过的亲戚朋友,带着铲子锄头过来,几个人偷偷溜进孔家的宅院,连夜挖掘,洞底下的金银珠宝越挖越多,快到天亮的时候,挖出的金银珠宝用装肥皂的木箱子满满装了二十多箱。 “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孔家一点都没察觉到?”长喜问。 “他们家只顾招待客人,加上外面雨下得大,根本听不见。”长庚说道。 “那就这样得手了?”堂嫂也问了一句。 “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 长庚接着说道,后来还有不少的曲折,这彭幼南兄弟一伙人叫了几辆三轮车载着二十几口木箱子一路赶到了汉阳门码头,准备坐轮渡到汉口,结果被刚好在那里执勤的警备司令部的李副官碰见。李副官见这么多的木箱子,这几个人神色也有些慌乱,便上前盘查,得知是从粮道街出来的,就扣下姓彭的这一帮人,给孔家打电话,问孔家是否被盗了。 “这李副官怎么会给孔家打电话呢?难道他知道孔家就在那里?”长喜不解地问道, “事情就这么巧,李副官也是孔庚的老部下,知道老长官住在粮道街,这么多的箱子从粮道街搬出来,他就怀疑是不是长官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立马就给孔家打了电话。”长庚说。 “真是冤家路窄,那这个姓彭的跑不脱了。”长喜说道。 “他还就是溜了。”长庚说。 就在李副官去打电话的时候,姓彭的见势不妙,拿出重金收买了看守他们的士兵,几个人发疯似的把箱子搬到了曾家巷轮渡码头,过江之后,紧接着,马不停蹄地搭乘招商局的轮船把箱子运到上海的法租界藏了起来。长庚说得绘声绘色,众人听得入了迷。 “那孔家接到李副官的电话后有什么反应?”长喜一个劲地追问。 “这很关键,”长庚接着说。“孔家接到电话后,发现楼下厨房挖出了一个大坑,坑边散落着一地的小银锭,是那个姓彭的来不及装走的,有多少呢,孔家足足装了两箩筐。丢下的都有两筐,挖走的该有多少,孔家心里别提有多难受,马上就向警备司令部报警,控告隔壁彭幼南兄弟盗窃。”现在双方正在打官司。 “那姓彭的肯定打不赢,本身理亏,被盗的人家又是湖北政坛的元老,再怎么也打不赢。”堂兄很肯定地说。 “不一定。”长庚说道。 “这年头的事很难说的,我刚刚听说,这姓彭的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不是装了二十几箱的金银珠宝吗,这家伙拿出五箱金银珠宝在汉口的法院上下打点,到处活动,有钱能使鬼推磨呀。现在警备司令部和汉口法院都收了姓彭的重金贿赂,就敷衍孔家,说证据不足,不能断定这些财宝就是孔家的。” 长庚说,这事很可能不了了之。堂兄倒是另有一番看法,他说这姓彭的即使把官司打赢了,将“偷盗”来的钱财据为己有了,估计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古语说得好,不义之财不能贪。“姓彭的不会有好下场,”堂兄重复着这句话。 说到这里,大家都已酒足饭饱,武昌的掘金案给这个端午节增加了不少的乐趣,大家在谈笑中品味着市井的千姿百态,在茶余酒后感受着这座城市每天上演的精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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