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关于布克哈特的作品译介已经不少,但对其历史哲学本质的深度探讨并不多见。哲学家洛维特的作品填补了这块空白,对布克哈特的个人解读,观点独到。此外,洛维特虽然长期游离在西方主流哲学视野之外,但是其重要性毋庸置疑。近十年来国内学界对其作品的关注程度日益提高。 本书简介: 有什么能够解释一位拥有出色怀疑精神的哲学家对另一位哲学家的喜爱?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者在认知上拥有相类似的精神脉冲,比如尼采对叔本华,科耶夫对黑格尔,洛维特对布克哈特。 雅各布·布克哈特是19世纪杰出的文化史、艺术史学家。他一生中目睹了19世纪传统的衰败和20世纪革命兴起的交替过程,并成为革命时期的激烈反对者而极力否认国家和工业觉醒背后的进步信念。洛维特很早就从布克哈特的文章中发现了一个核心为批判新时代历史哲学的思想,并由此用“在历史中间的人”标注布克哈特的立场,他在布克哈特避开政治、转向文化和艺术史的精神轨迹中察觉到了一种哲学上的本真意义——这是自黑格尔以降的哲学传统所匮乏的东西。 作者简介: 卡尔·洛维特(Karl?with)犹太裔德国哲学家。1897年生于慕尼黑,纳粹主政时流亡意大利、日本、美国等地,1952年返回德国,于海德堡大学哲学系任教至1964年退休,1973年逝世。一生著述遍涉神学、历史哲学、社会哲学和思想史研究,但无论生前逝后均长期处于汉语(甚至英美)学术界的视野之外。德国麦兹勒(Metzler)出版社在其辞世后为之出版九卷本的作品全集(1982-1988)。 目录: 布克哈特对黑格尔历史哲学的态度 布克哈特,在历史中间的人 序言 布克哈特与尼采 语言、哲学、科学的关系 布克哈特历史观中的人性立场 对布克哈特决定不问政治的历史解释 历史进程中的重要过渡 布克哈特用历史眼光考察当前世界所形成的后古典理论 布克哈特的“文化”史 有关布克哈特的评注 《时代转折的形象》 《布克哈特:强力与自由》/《布克哈特:反思历史》 《布克哈特,西方人的解释和证据》 《布克哈特书信集》,第一卷布克哈特对黑格尔历史哲学的态度 布克哈特,在历史中间的人 序言 布克哈特与尼采 语言、哲学、科学的关系 布克哈特历史观中的人性立场 对布克哈特决定不问政治的历史解释 历史进程中的重要过渡 布克哈特用历史眼光考察当前世界所形成的后古典理论 布克哈特的“文化”史 有关布克哈特的评注 《时代转折的形象》 《布克哈特:强力与自由》/《布克哈特:反思历史》 《布克哈特,西方人的解释和证据》 《布克哈特书信集》,第一卷 《布克哈特书信集》,第二卷和第三卷 《布克哈特书信集》,第四卷和第五卷 文献说明 读后记 前言序言布克哈特既不想为科学活动做出贡献,也不想由自己作出理性的判断,他只想做一个教师。在半个世纪里,他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历史讲师。他希望作为这样的人授课,就像人们追求“首要的和强大的东西”一样。在他看来,真正的强大不是“强力-消灭”,而是“创造-幸福”。他所认为的强者首推艺术创造,因为艺术创造可以从完整的本质上展现人与物的历史存在。但布克哈特撰写历史著作和艺术史著作的一般动机却是从精神上“克服世俗”。这符合他考察世界的简单而执着的目的,即获得“对生活的自由评价”。通过一个处于纯事件之外的“阿基米德点”可以实现这个评价。这个考察历史的出发点就是像他这样“现在、过去和将来都在不懈工作”的人。 迄今为止,存在于欧洲的强大精神势力有三个:古典神话(即古希腊古罗马的神话)、基督教的教义和自由精神。布克哈特在我们革命时代初期就发现它们已经解体了。人序言布克哈特既不想为科学活动做出贡献,也不想由自己作出理性的判断,他只想做一个教师。在半个世纪里,他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历史讲师。他希望作为这样的人授课,就像人们追求“首要的和强大的东西”一样。在他看来,真正的强大不是“强力-消灭”,而是“创造-幸福”。他所认为的强者首推艺术创造,因为艺术创造可以从完整的本质上展现人与物的历史存在。但布克哈特撰写历史著作和艺术史著作的一般动机却是从精神上“克服世俗”。这符合他考察世界的简单而执着的目的,即获得“对生活的自由评价”。通过一个处于纯事件之外的“阿基米德点”可以实现这个评价。这个考察历史的出发点就是像他这样“现在、过去和将来都在不懈工作”的人。 迄今为止,存在于欧洲的强大精神势力有三个:古典神话(即古希腊古罗马的神话)、基督教的教义和自由精神。布克哈特在我们革命时代初期就发现它们已经解体了。人的最后形态,“uomosingolare”(个人)和高尚的文艺复兴运动的全才,在现代民主中衰落为普通的学者。布克哈特早就把文明化的野蛮视为“世纪教育”的后果。在他看来,民主的平均化的最终结果是出现“某种监管不幸和升迁的统一标准”,“就像当兵的天天在鼓声中开始和结束”。通过“可怕的简单化”,权威在“舒适的20世纪”重新抬起了头(“恐怖的头”),并且终结了任何革新的“优先权”。 鉴于这些情况,布克哈特在他绝望的时间里完全保持沉默。为了在山的另一侧开始新的生活和感受“再无牵挂”,他与一道经历了40年代政治事件的青年朋友们整个闹翻了,分手了。从此他决定放弃并隐居,同时他受聘讲授以人为中心和尺度的历史。但布克哈特对世界历史考察的核心并不很清晰,因为它似乎只是靠近历史真实意义的中线。为了把布克哈特的“守中”思想讲得清楚点,我们或许可以把他放在19世纪的两个典型极端之间。这两个极端是由黑格尔和克尔凯郭尔(“世界过程”和“个体”)以十分有效的方式发展起来的。布克哈特本人的对手是并且一直是尼采。尼采写了关于生存历史的用处和缺点的文章,并在文章中质疑了布克哈特的“历史主义”。为解答尼采的质疑,我们这里尝试根据布克哈特的著作和信函给出一个基本轮廓,完整地显示布克哈特对人和历史的观点。有关历史哲学的目的问题,我们还打算系统地整理布克哈特的历史学,让他为自己说话。不过,布克哈特智慧人生的特异闪光点却是他令人称羡的独立精神。这个精神通过自然的调和消解坚硬的对峙。 “在尼采的极端主义的光芒下,布克哈特遭受的命运是他的排除极端而执中的哲学显现为纯倒退的后人道主义。重新回顾布克哈特的主要目的就在于消除这个掩盖真情的假象,澄清他把握历史整体意义的历史观。受苦的和行动的人是布克哈特历史学的中心。对他而言,自由地考察动荡中的世界可以获得坦率评价生活的立场。”——卡尔·洛维特 布克哈特既不想为科学活动做出贡献,也不想由自己作出理性的判断,他只想做一个教师。在半个世纪里,他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历史讲师。他希望作为这样的人授课,就像人们追求“首要的和强大的东西”一样。在他看来,真正的强大不是“强力-消灭”,而是“创造-幸福”。他所认为的强者首推艺术创造,因为艺术创造可以从完整的本质上展现人与物的历史存在。但布克哈特撰写历史著作和艺术史著作的一般动机却是从精神上“克服世俗”。这符合他考察世界的简单而执着的目的,即获得“对生活的自由评价”。通过一个处于纯事件之外的“阿基米德点”可以实现这个评价。这个考察历史的出发点就是像他这样“现在、过去和将来都在不懈工作”的人。 迄今为止,存在于欧洲的强大精神势力有三个:古典神话(即古希腊古罗马的神话)、基督教的教义和自由精神。布克哈特在我们革命时代初期就发现它们已经解体了。人的最后形态,“uomosingolare”(个人)和高尚的文艺复兴运动的全才,在现代民主中衰落为普通的学者。布克哈特早就把文明化的野蛮视为“世纪教育”的后果。在他看来,民主的平均化的最终结果是出现“某种监管不幸和升迁的统一标准”,“就像当兵的天天在鼓声中开始和结束”。通过“可怕的简单化”,权威在“舒适的20世纪”重新抬起了头(“恐怖的头”),并且终结了任何革新的“优先权”。 鉴于这些情况,布克哈特在他绝望的时间里完全保持沉默。为了在山的另一侧开始新的生活和感受“再无牵挂”,他与一道经历了40年代政治事件的青年朋友们整个闹翻了,分手了。从此他决定放弃并隐居,同时他受聘讲授以人为中心和尺度的历史。但布克哈特对世界历史考察的核心并不很清晰,因为它似乎只是靠近历史真实意义的中线。为了把布克哈特的“守中”思想讲得清楚点,我们或许可以把他放在19世纪的两个典型极端之间。这两个极端是由黑格尔和克尔凯郭尔(“世界过程”和“个体”)以十分有效的方式发展起来的。布克哈特本人的对手是并且一直是尼采。尼采写了关于生存历史的用处和缺点的文章,并在文章中质疑了布克哈特的“历史主义”。为解答尼采的质疑,我们这里尝试根据布克哈特的著作和信函给出一个基本轮廓,完整地显示布克哈特对人和历史的观点。有关历史哲学的目的问题,我们还打算系统地整理布克哈特的历史学,让他为自己说话。不过,布克哈特智慧人生的特异闪光点却是他令人称羡的独立精神。这个精神通过自然的调和消解坚硬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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