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特科尘封八十年代的传奇
听风看风捕风背后的真实故事
潜伏保卫营救之中的谍战正剧
本书简介：
本书主要记述我党隐蔽战线的创始人和领导者周恩来创立、领导中央特科工作的卓越贡献。中央特科是专为保卫党的组织安全最早设立的情报、保卫工作机构，是周恩来直接领导下党的战斗堡垒。在当时那样极其艰苦的条件下，特科对于保卫党的中央机关、获取情报、惩处叛徒、建立无线电通讯联络、巩固党的组织、推动武装斗争的发展等方面都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中央特科虽然存在的时间不长，但是它在中国共产党斗争史上所建立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
本书虽非系统撰写中央特科的历史，但叙事力求准确、翔实，词必有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当年特科工作完全处于秘密工作状态，遵循极其严格的组织纪律和保密制度，实行单线联系，一切活动绝对保密，不许有文字记录，也不许打听自己以外的事情。参加工作的同志对特科情况的了解有很大的局限性，甚至参加工作多年连这个单位的名称都不知道。因此，半个世纪以后搜集当年的有关材料，实非易事。尤其涉及某些事件的细节，由于互不知情，加以年久失忆，往往说法不一，甚至互相矛盾。遇到这种情况，如有参考未备，记述不当之处，敬希方家不吝赐教。
作者简介：
穆欣，原名杜蓬莱，河南扶沟人，1920年生，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在吕梁山抗日根据地创办了《战斗报》。1940年参与创办《抗战日报》（后称《晋绥日报》），任通讯采访部主任。1946年后，任新华通讯社特派员、解放军第四兵团分社社长、云南分社社长，志愿军第三兵团农宣传部部长兼新华分社社长。1956年后，历任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新闻教研室主任，《光明日报》副总编辑、总编辑，外文发行出版局副局长兼人民画报社社长、总编辑。是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著有《拔剑长歌一世雄——续范亭生平》《南线巡回》《邹韬奋》《关向应传略》《陈赓大将》《穆欣通讯选》《王震传》等。
目录：
一、中央特科的诞生
1.没有情报保卫工作就要挨打
2.红色情报工作者在武汉初试锋芒
3.建立中央特科保卫党组织
二、一科——特科的“总管家”
1.设立党的秘密机关
2.布置党的会议会场
3.营救被捕同志
三、情报科长“王庸”——陈赓
1.陈赓的传奇经历
2.牛惠霖医院里的风波
3.无所不在的“王先生”
4.火车上险遇钱大钧一、中央特科的诞生
1.没有情报保卫工作就要挨打
2.红色情报工作者在武汉初试锋芒
3.建立中央特科保卫党组织
二、一科——特科的“总管家”
1.设立党的秘密机关
2.布置党的会议会场
3.营救被捕同志
三、情报科长“王庸”——陈赓
1.陈赓的传奇经历
2.牛惠霖医院里的风波
3.无所不在的“王先生”
4.火车上险遇钱大钧
四、情报战线的英豪
1.兵器专家刘鼎
2.济世名医柯麟
3.隐蔽战线的“福将”陈养山
4.血染沙场的陈寿昌
五、“龙潭三杰”
1.李克农说：我是党中央的“警卫员”
2.传奇英雄钱壮飞
3.“年纪最轻，才华最高”的胡底
六、第一个反间谍关系——杨登瀛
1.“日本通”杨登瀛
2.兰普逊说：巡捕房不希望与杨登瀛以外的人接触
3.蒋介石任命的“中央驻沪特派员”
4.徐恩曾把大案交杨登瀛全权处理
5.从敌人营垒“拉出来”的典型
七、深入龙潭虎穴
1．调查科与徐恩曾
2.周恩来说：“你们把它拿过来”
3.抓住徐恩曾的弱点，拿到绝密电码本
4.拿他的护照和钱，办我们的情报；用他的手和枪，除掉我们最恨的警探
5.向国民党最高特务机关“打进去”的典型
八、奉天讲武堂教官——赵唯刚
1.“四一二”政变后两个月参加共产党
2.在奉天讲武堂和高等军学研究班
3.营救被捕的刘伯刚
4.兵运工作再遭挫折
5.一次抢救文件的斗争
6.“九一八”前一个月侦知日军要动手
九、行动科和“红队”
1.“魔术大师化广奇”——顾顺章
2.令敌胆丧的“打狗队”
3.李一氓笔下的“苏维埃会议”
4.镇压叛徒绝不手软
十、红队利剑出鞘
1.英国巡捕冲进罗亦农屋门
2.查找出卖罗亦农的叛徒
3.“残躯何足惜，大敌正当前”
4.叛徒在鞭炮声中毙命
十一、霞飞路侧的枪声（上）
1.针对周恩来的袭击
2.武装营救未能奏效
3.彭湃、杨殷等四烈士英勇就义
十二、霞飞路侧的枪声（下）
1.穷追叛徒白鑫
2.叛徒倒毙在红队枪口下
3.镇压叛徒的英雄谭忠余
十三、营救任弼时、关向应
1.两次营救任弼时
2.任弼时第二次被捕
3.营救关向应
十四、开拓新局面（上）
1.纠正了单纯恐怖行动，引向政治斗争轨道
2.旷世奇才杨度
3.两个国会议员：梅宝玑、胡鄂公
十五、开拓新局面（中）
1.贡生——省议员——开明绅士刘少白
2.牧师和律师
3.向新闻界发展
十六、开拓新局面（下）
1.淞沪警备司令部
2.“第四号政治密查员”
3.英法租界巡捕房
十七、电讯科长“曾培鸿”——李强
1.党的电讯事业创始人李强
2.为党造出第一部收发报机
3.到香港建立电台
4.培训党的第一代报务员
5.“划时代的通信革命”
十八、永不消逝的红色电波
1.留日电机专家蔡叔厚
2.党的第一个报务员张沈川
3.留苏专家毛齐华
4.“木匠”涂作潮
十九、扑灭一场特大灾祸——顾顺章叛变前后
1.顾顺章护送张国焘去鄂豫皖苏区
2.在汉口被捕叛变
3.一网打尽“中共中央”阴谋彻底破产
二十、倾箱倒箧的出卖
1.顾顺章出卖了在南京狱中的恽代英
2.顾顺章赴香港捕杀蔡和森
3.出卖、抓捕向忠发
4.还出卖了鲍君甫（杨登瀛）
二十一、穷凶极恶的捕杀（上）
1.派特务追捕陈赓
2.魔手伸进王根英的娘家
二十二、穷凶极恶的捕杀（下）
1.秘密绑架丁玲
2.参与暗杀杨杏佛
二十三、隐蔽、撤退、转移
1.中央特委会调整和特科改组
2.陈赓、陈养山转移至天津
3.李强到莫斯科深造
4.“龙潭三杰”去中央苏区立新功
5.刘鼎撤离一波三折
6.周恩来安抵红都瑞金
二十四、叛徒顾顺章的可耻下场
1.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2.变本加厉的出卖
3.写了一本献媚取宠的书
4.终被徐恩曾处决
二十五、《伍豪启事》的出笼与破灭
1.伪造的《伍豪启事》出笼
2.临时中央为周恩来辟谣
3.斩断江青射出的毒箭
前言这是笔者早就想写的一本书。周恩来同志当年在上海领导中央特科对敌进行的斗争，早在战争年代就曾有所闻。自从解放战争初期到陈赓部队工作后，战争间隙就常在一些场合听到陈赓同志纵谈特科的斗争事迹（以后到了北京，还曾多次就此访问过他）。对于那些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笔者感到浓厚的兴趣，产生要写这样一本书的愿望。上个世纪70年代末撰写陈赓传记的时候，曾经单就他在中央特科的经历写成《陈赓同志在上海》，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于1980年7月出版，印了73500册，在不很长的时间内售罄，说明读者也是较感兴趣的。那本书的内容虽也涉及当年中央特科各个方面的活动，但因它是为《陈赓大将》所写的部分篇章，侧重记述传主本人的战斗经历。因此，一些老朋友鼓励笔者继续搜集有关材料，早日写出当年中央特科活动的全貌，全面地如实记述周恩来直接领导特科挫败中外敌人的破坏，保卫党中央安全的功绩。
笔者无意撰写整个中央特科的历史，这是个人力所不能及的。本书主要记述我党隐蔽战线的创始人和领导者周恩来创立、领导中央特科工作的卓越贡献。中央特科是专为保这是笔者早就想写的一本书。周恩来同志当年在上海领导中央特科对敌进行的斗争，早在战争年代就曾有所闻。自从解放战争初期到陈赓部队工作后，战争间隙就常在一些场合听到陈赓同志纵谈特科的斗争事迹（以后到了北京，还曾多次就此访问过他）。对于那些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笔者感到浓厚的兴趣，产生要写这样一本书的愿望。上个世纪70年代末撰写陈赓传记的时候，曾经单就他在中央特科的经历写成《陈赓同志在上海》，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于1980年7月出版，印了73500册，在不很长的时间内售罄，说明读者也是较感兴趣的。那本书的内容虽也涉及当年中央特科各个方面的活动，但因它是为《陈赓大将》所写的部分篇章，侧重记述传主本人的战斗经历。因此，一些老朋友鼓励笔者继续搜集有关材料，早日写出当年中央特科活动的全貌，全面地如实记述周恩来直接领导特科挫败中外敌人的破坏，保卫党中央安全的功绩。
笔者无意撰写整个中央特科的历史，这是个人力所不能及的。本书主要记述我党隐蔽战线的创始人和领导者周恩来创立、领导中央特科工作的卓越贡献。中央特科是专为保卫党的组织安全最早设立的情报、保卫工作机构，是周恩来直接领导下党的战斗堡垒。在当时那样极其艰苦的条件下，特科对于保卫党的中央机关、获取情报、惩处叛徒、建立无线电通讯联络、巩固党的组织、推动武装斗争的发展等方面都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中央特科虽然存在的时间不长，但是它在中国共产党斗争史上所建立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
本书虽非系统撰写中央特科的历史，但叙事力求准确、翔实，词必有征。当然，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当年特科工作完全处于秘密工作状态，遵循极其严格的组织纪律和保密制度，实行单线联系，一切活动绝对保密，不许有文字记录，也不许打听自己以外的事情。参加工作的同志对特科情况的了解有很大的局限性，甚至参加工作多年连这个单位的名称都不知道。正像当年曾在中央特科工作过的那些同志说的：因为那时是秘密工作环境，没有文字记载，只能靠脑子记，再加上那时用的都是假名字，又养成不记姓名的习惯，事情又隔了这么多年，回忆的只能是一些大概情况。因此，半个世纪以后搜集当年的有关材料，实非易事。尤其涉及某些事件的细节，由于互不知情，加以年久失忆，往往说法不一，甚至互相矛盾。遇到这种情况，有的只能存疑；有的只好暂时从略，或加注释予以说明。如有参考未备，记述不当之处，敬希方家不吝赐教。
由于中央特科进行的活动极端隐蔽而斗争又异常尖锐复杂，人们对它常会有种神秘的感觉，甚至会不被人理解。其实说来也很简单，政党是阶级斗争的工具，中国共产党同国民党反动派以及一切中外阶级敌人进行的斗争，乃是你死我活的拼搏。敌人拿刀杀过来，就得拿刀杀过去。这样才能保全自己，消灭敌人。这和战场上的拼搏是一样的，只有斗争形式明暗的差别。中央特科是我党从事情报、保卫工作的专业组织。无论政治斗争或是军事斗争，情报手段是必要的斗争武器，可靠的情报都是决定胜负的重要因素；叛徒特务严重威胁党组织的安全，对叛徒若不严厉惩处，就会使党遭受非常严重的危害。顾顺章被捕叛变后对革命的破坏就是最突出的事例。
当年在白色恐怖笼罩的上海滩，周恩来领导中央特科与敌人进行了殊死的斗争。他们不仅面对强大凶残的中外反动派，而且还要提防叛徒内奸从背后射来的冷箭，斗争异常艰苦，许多同志为革命献出宝贵的生命。他们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表现出共产党人坚强不屈的英雄气概，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写下了壮丽的篇章。
在《陈赓同志在上海》的《后记》里，曾经说过：“50年代，作者曾就此事多次访问过陈赓同志；写作此文的时候，又多次访问原在中央特科同陈赓同志长期共事的李强、陈养山、刘鼎、柯麟等同志，承他们提供了许多重要情况；杨献珍同志也在病中忆述他和陈赓同志在天津一起斗争的情况；还承有关部门和有关同志提供了许多宝贵资料。”其后，为了撰写本书，一直继续搜集有关材料。笔者早在1962年2月20日就曾为此访问过陈养山，我和陈养山、李强经常保持联系，直到他们临终之前。他们热心支持我对中央特科活动的研究，陆续不断地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材料。这次动笔撰写过程中，得到更多同志的支持与帮助，有的提供新发现的资料，有的寄送有关的报刊，有的帮助搜集、翻制图片；同时参考了书报刊物上的一些有关文章，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谢忱。
2001年7月11日，北京。霞飞路侧的枪声
1929年8月，由于叛徒白鑫告密出卖，发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农委书记兼江苏省委军委书记彭湃，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军事部长杨殷，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兼江苏省委军委委员颜昌颐，江苏省委军委干部邢士贞，共产党员张际春5位同志在上海被捕、4人遭敌杀害的不幸事件。
1929年8月24日，彭湃、杨殷（时任六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中央军事部部长）和中央军事委员兼江苏省委会军委委员颜昌颐、江苏省委军委干部邢士贞及张际春，在上海沪西区新闸路经远里12号白鑫家里（中央军委、农委经常碰头的地方）开会，讨论江苏省委会、军委的工作。由于叛徒白鑫事先向敌人告密，彭湃、杨殷等5人被国民党反动派勾结租界工部局逮捕。
周恩来得知彭湃、杨殷等被捕，当天晚上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同顾顺章、陈赓等中央特科的负责人一起研究营救办法，并且亲自领导对彭湃等同志的营救工作。为了保证中共中央的安全，周恩来又于9月10日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提出改进目前中央政治局的工作方式，建议每周开会一次，变更开会时间、地点，专门讨论政治问题，开会时政治局委员不必全到，常委五人也要有一人保留在外。14日，他满怀悲愤地写下了《彭杨颜邢四同志被敌人捕杀经过》一文，用笔名“冠生”在中共中央机关报《红旗日报》上发表。他在这篇文章中比较详细地记述了彭湃等人被捕情况，号召革命人民“踏着死难烈士的血迹，一直向前努力，一直向前斗争！”
周恩来写道：“彭湃、杨殷、颜昌颐、邢士贞4同志之被捕，日期在1929年8月24日下午4时许。那时，帝国主义的武装巡捕与公安局的中国包探，驾着几辆红皮钢甲车，如临大敌地到沪西叛徒白鑫夫妇的住家。彼等于弄堂内外布置妥帖后，登楼捕人如像预知的一样，按名拘捕共5人（除彭、杨、颜、邢外，还有张际春同志），而对白鑫夫妇则置诸不问。人捕齐后，于白鑫床下搜出一些革命刊物，如《布尔塞维克》、《红旗》及共产党的中央通告等。被捕五同志当即为警探拥上汽车，直驶向新闸捕房。此事发生后，各报均禁止登载，因此广大的群众不知其领袖有此被捕的事件。”（本文刊载于1930年8月13日中共中央机关报《红旗日报》）
叛徒白鑫是黄埔军校第四期学生，1927年曾在叶挺的二十四师教导营任党代表，1928年参加广东海陆丰革命根据地工作，1929年调上海中央军委工作。叛变前他任中央军委秘书。那时候，中央军委经常召集有关部门开会，由军委书记周恩来主持，军委秘书白鑫当然参加。开会的时间和地点，有时还由白鑫通知（这次开会的地点就在白鑫的住处）。事后查明，白鑫的胞弟白云深在南京国民政府军政部储备司任司长，白鑫暗中曾叫他妻子潜往南京去同白云深牵线，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向国民党市党部秘密自首，企图在中央军委开会的时候，将中央和江苏省军委负责人一网打尽，作为他卖身投靠国民党的资本，并取得一大笔奖金。
深知白鑫底细的柯麟说：“关于白鑫叛变的问题，我认为它不是偶然的。白鑫原是叶挺部队政治教导队的指导员，当时我在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军部当医务主任，他经常患病，常来找我治疗，因此对我颇有好感。他参加广州起义后随军到了海陆丰，后来又到了上海，也找我看病。开始时，他曾对我说他有一个亲戚原是国民党武汉部队中比较高级的政工干部，后来参加南昌起义随军南下到海陆丰，起义军在潮汕失败后，他想逃跑，被彭湃发现后枪毙了。白鑫跟我讲这件事时，就表现了对彭湃有着咬牙切齿的痛恨。白鑫对彭湃有私仇这件事，我曾对杨殷谈论过，但由于杨殷没有及时将这件事汇报给党中央，因而党中央派了白鑫到江苏军委，当了彭湃的秘书。事后，经党组织查明，白鑫到上海后，就与国民党上海市党部负责人范争波发生了密切的联系，暗中出卖组织和同志。白鑫当了彭湃的秘书后，一直在寻找机会破坏江苏省委机关，帮助反动派逮捕彭湃。8月24日，白鑫在通知江苏省委军委负责人到新闸楼开会时，就已经事先将开会的地点、人员情况报告了范争波。会议开始，白鑫未到，而国民党反动派的警察却来了，荷枪实弹，如临大敌，将彭湃等五位负责人逮捕带走。”（柯麟：《回忆彭湃》，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14～215页。）
周恩来原定要来参加会议。这次敌人袭击的目标，显然首先是针对周恩来。所幸开会那天，周恩来因临时有事没有参加，得以避开敌人的暗算。大批捕探冲进来，在场的同志全被捕去。敌人为了掩人耳目，事后还把白鑫一起押走。可是，任何狡猾的狐狸都是骗不过猎人的。如前所述。很长时间以来，陈赓通过杨登瀛在国民党专业的反共机关建立的这个反间谍关系，派遣人员深入敌人的要害部门，控制上海敌人的侦探机关，获得许多极其重要的情报，掌握了敌人的行动规律。在这个时期，敌人获得不少我党机关的住址，都因通过杨登瀛的关系，事先得到情报而转移，避免了破坏。可是，这次破坏是由国民党上海市党部策划的，执行人是市党部常务委员范争波。这个人是C.C.分子，与陈立夫有关系，又挂名上海市公安局督察员。这次破坏的特点是：同英捕房政治部办交涉的，不是杨登瀛，而是范争波；不是用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名义，而是用上海市公安局的名义；被捕的同志不是引渡到淞沪警备司令部，而是引渡到上海市公安局。因此，这次的破坏我方事前不知道。但在事情发生之后，周恩来即叫陈赓马上要杨登瀛去打探，很快就知道是白鑫告的密。周恩来看到陈赓的报告，就在当天下午发出白鑫叛变的警报，以免组织继续遭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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