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传》——重新开启平凡的世界。路遥的短暂人生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光焰,其作品《人生》《平凡的世界》影响了千千万万普通读者。然而,英年早逝的路遥的人生状态始终像谜一样地困扰读者。《路遥传》的作者是路遥生前的忘年交、路遥文学馆馆长以及路遥研究界的权威之一,掌握丰富的一手资料,披露了大量路遥不为人知的往事,还原路遥的写作时代,展现他的写作精神。 作者简介: 厚夫,本名梁向阳,1965年生,陕西延川人。延安大学文学院院长、教授,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延安市作家协会主席。著有《走过陕北》、《行走的风景》、《心灵的边际》、《当代散文流变研究》、《边缘的批评》等,曾获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优秀成果表彰奖、柳青文学奖、冰心散文奖等多项文学奖项。有作品入选中学语文教材。1949年12月3日,作家路遥出生在陕北清涧县的一个贫困农民家庭。如果活到现在,他刚满65岁,正是一个作家收获成就的年龄。但是,在他42岁那年,路遥永远地告别了这个平凡的世界,告别了那些热爱他的朋友,以及冷落他的“敌人”。文学意义上的路遥,是一个充满争议的矛盾体。一方面,去世后的二十多年间,他的代表作《平凡的世界》一直受到大众的热捧,至今仍长期盘踞在畅销书排行榜中。另一方面,与这种民间态度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文学评论界对路遥的遗忘。 此次既是为了纪念这位作家,同时也希望能够引发人们对其文学价值的再认识和再思考。 ——北京日报文化新闻部 走出黄土高原,每遇到困难时,我都读您的书,您的书给我力量,给我勇气。 ——潘石屹 他只用了十年就攀上文学高峰。他刺激我写出了《白鹿原》。 ——陈忠实 1949年12月3日,作家路遥出生在陕北清涧县的一个贫困农民家庭。如果活到现在,他刚满65岁,正是一个作家收获成就的年龄。但是,在他42岁那年,路遥永远地告别了这个平凡的世界,告别了那些热爱他的朋友,以及冷落他的“敌人”。文学意义上的路遥,是一个充满争议的矛盾体。一方面,去世后的二十多年间,他的代表作《平凡的世界》一直受到大众的热捧,至今仍长期盘踞在畅销书排行榜中。另一方面,与这种民间态度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文学评论界对路遥的遗忘。此次既是为了纪念这位作家,同时也希望能够引发人们对其文学价值的再认识和再思考。 ——北京日报文化新闻部 走出黄土高原,每遇到困难时,我都读您的书,您的书给我力量,给我勇气。——潘石屹他只用了十年就攀上文学高峰。他刺激我写出了《白鹿原》。——陈忠实他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他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他是一个气势磅礴的人。但他是夸父,倒在干渴的路上。——贾平凹也许路遥是二十世纪以来,中国的文学版图上,最后的一个殉道者。 ——中国作协党组副书记王巨才如果说陈忠实给中国农村描写的增加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把文化视角引入了农村话题,创建了百家村这样一个文化人格,路遥就是把创新精神,理想精神寄入农村。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作品长久不衰的原因。 ——雷达他就像拳击台上的拳击手,既是红方,也是黑方。——白描 前言 我与路遥路遥是我的文学前辈,我是路遥的追随者,我们都是延川人。我少年梦的形成,人生的展开与飞翔,均与路遥、谷溪、闻频、陶正等人的文学引导分不开。路遥是延川县中学的校友,关于他的履历,我的许多老师都能如数家珍。1981年,他的中篇小说《惊心动魄的一幕》获全国“首届优秀中篇小说奖”后,县中学老师们这样夸路遥:“我们路遥的小说获奖了!”“我们路遥就在这孔窑洞里住过!”……“我们路遥”,这是多么亲切的称呼!当作家真好,这是我中学时代对文学最直接与最朴素的认知。从那时起,我就用心来遥望路遥,也有了明确的文学创作冲动。曾记得,中学时期,我经常与三五位同学相约,到县中的后山上,进行所谓的精神会餐;曾记得,电影《人生》在延川拍摄时,我曾经骑几十里路单车,去看高加林和刘巧珍“谈恋爱”;曾记得,在京求学时,我跑遍了大半个京城才买到刊登《平凡的世界》第一部的《花城》杂志;曾记得,1989年春,已经辗转到西安求学的我,第一次与延川籍的几位文友跑到文学讲座会上找路遥;曾记得,1989年深秋,我把路遥请到学院做文学讲座,使一千多名师生目睹了他的风采;曾记得,1990年夏,路遥专门写信推荐我,包括我到延安大学任教也与他不无关系;曾记得,1992年路遥病重后,我先后两次跑到医院去探视……路遥长我十六岁。路遥对我好,是因为我的外公——一名正直的转业老军人的关系,他是路遥生前反复念叨的“忘年之交”。延大是路遥的母校,因为长期在延大任教,我有研究路遥的诸多便利。一是我长期致力于路遥研究资料的搜集与整理工作。我曾主持的文学研究所与路遥研究会合作,先后推出《路遥研究资料汇编》《路遥纪念集》《路遥再解读》等研究资料。二是我在学校支持下,于2007年筹建并建成了路遥文学馆。目前,该馆已成为集纪念、研究与文学交流为一体的路遥研究的重要平台。三是我在路遥著作的搜集整理上做了大量工作,先后应邀担任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3年版《路遥全集》特邀编辑,以及2014年版《路遥精品典藏纪念版》选编者。我正式产生撰写《路遥传》的念头,是在2002年路遥逝世十周年纪念大会上。我发言时郑重提出渴望具有学术品格的《路遥传》的设想,并指出:“直到目前为止,社会上仍没有一本拥有学术品格的《路遥传》,这不能不说是种遗憾。呼唤《路遥传》,应是呼唤路遥本体研究的一种重要成果的出现。”我的这个发言稿后来整理成《路遥研究述评》公开发表,再后来被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月刊,以及国内众多路遥研究书籍多次转载。我当时就暗下决心,决心自己撰写一本兼顾文学与学术的《路遥传》。机遇总是青睐有准备的头脑,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2007年夏秋之际,我受学校委托,筹建路遥文学馆。在当时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我怀着报恩之心,克服重重困难,只用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就高效优质地完成路遥文学馆的资料征集、馆舍设计、装修乃至布展等工作。当然,我在筹建文学馆时,也有意识地搜集路遥的各种资料,给日后撰写《路遥传》做准备。我清楚地记得,2007年9月18日是文学馆完成布展的日子。那天晚上,连日劳累的我倒头就睡,我做了一晚上梦,梦见路遥一直跟我说话,梦见他还像生前一样鼓励我。第二天早晨醒来后,我头像炸裂一般疼痛。我赶紧打电话给我的研究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去花店买一束黄花与一束红花,把黄花直接献到路遥墓,并让他告诉路遥这是我送去的。我把那束红花献到文学馆的序厅,给路遥毕恭毕敬地鞠个三个躬,大声地说:“路遥老师,我终于把文学馆建成了。还是用您当年最爱引用的托马斯·曼的话来说:‘终于完成了,它可能不好,但是完成了。只要能完成,它也就是好的。’不管怎样,文学馆终于建成了,就请您包容与谅解吧!”我把这番话说完,头也不痛了,精神也特别好。从此,我再也没有梦见过路遥。我想,路遥在天堂听到我的话了!2007年11月17日,也就是路遥逝世十五周年忌日,路遥文学馆正式开馆。路遥文学馆馆名由著名作家王蒙先生题写,新华社专门发新闻通稿报道,路遥女儿则专门发来《瞭望父亲精神的一面窗口——写在路遥文学纪念馆开馆之际》的感谢信。我在开馆致辞中认真表达了“感动无处不有,感激铭记心间”的心情。这些年来,撰写《路遥传》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份责任。经过长期的资料准备,我于2010年寒假正式动笔。为了真实体验与感受路遥当年艰辛的创作过程,我用手写完成本稿。我的本职工作是教师,每学期要上大量的课程,要撰写大量的科研文章,要进行业余文学创作,还要完成所担负的行政工作。这样,我的主要撰写时间只能集中在寒暑假。当然,我也充分利用其他一切可以利用的业余时间。要写出一本能够靠得住的人物“信史”,最核心的工作是对资料的收集与甄别。路遥病逝后,社会上出现大量回忆文章,这虽有助于传记资料的收集,但是,许多撰写者按照自身的立场叙述事件,既存在着“为尊者讳,为亡者讳”的情况,也存在着记忆不准与夸大事实等情况。这就要对材料进行认真辨析。为了弄清楚某些小问题,我多次查阅各种资料,走访回忆者,了解情况。当然,路遥大起大落的人生状态也经常影响到我的写作,我许多次因为陷入无限悲伤而停笔不语。这样,就势必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本传记的撰写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在撰写《路遥传》的过程中,我深刻理解了古人所言的“古之立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的深刻道理。路遥就是这样一位拥有“坚忍不拔之志”的作家,敢于花六年时间创作一部“三部、六卷、一百万字”、全景式反映中国当代城乡社会巨大历史性变迁的史诗性小说《平凡的世界》。他既敢于忍受创作过程中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与寂寞,也敢于迎风而立,挑战“唯洋是举”的文坛风气。创作完《平凡的世界》后,他在给友人的通信中说:“当别人用西式餐具吃中国这盘菜的时候,我并不为自己仍然拿筷子吃饭而害臊。”时间证明他的坚持是对的,读者把他抬到“茅盾文学奖”的领奖台上。撰写《路遥传》的过程,也是我深入学习与认识路遥的过程。我时时以路遥为榜样,坚持打完“一个人的战争”。作家的生命长度是由其作品来决定的。作为深受路遥影响的作者,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做好路遥人生与精神的解读工作,给社会提供更多“向上与向善的正能量”。唯其如此,我才能对得起自己的不懈追求!这就是我与路遥的故事。在线预览图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