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沈从文系列好书请点击这里:从文家书沈从文谈艺术龙朱虎雏八骏图凤凰往事湘行散记长河边城1.本书是沈从文一部自传作品,叙述了作者从事文学创作之前丰富的人生经历。2.大多数人印象中的沈从文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作家,和他笔下的湘西世界一样温润如玉。但是《从文自传》会让人看到一个更真实更立体的他。这本自传,是他回望岁月时灵魂的自我对话,也是他日后创作的“湘西世界”中一切梦想和美丽的源头。 3.那是穿行于湘西山水间的年少时光,自然而热烈。此后,纯澈的凤凰只在梦中和笔下萦绕,略带感伤但不悲凉,充满遗憾却美得动人。 本书简介: 本书是沈从文唯一一本自传作品,写了他20岁之前在湘西的那段岁月。有对故乡的记忆,对亲人的怀念,还有个人种种经历。这本自传,是他回望岁月时灵魂的自我对话,也是他日后创作的“湘西世界”中一切梦想和美丽的源头。 作者简介: 沈从文1902-1988 湖南凤凰县人,20世纪优秀的中国文学家之一。早年投身行伍,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是白话文革命的重要践行者和代表作家。他凭一颗诚心、一支笔,用干净的文字塑造了纯美的湘西世界。 作品结集约80多部,主要著作有:小说《边城》《长河》《龙朱》《月下小景》等,散文《从文自传》《湘行散记》《湘西》等,文论《废邮存底》及续集、《烛虚》《云南看云集》等。20世纪50年代后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晚年编著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填补了中国文物研究史上的一项空白。 目录: ◎序/001 怀念从文/003 自我评述/017 ◎从文自传/019 我所生长的地方/020 我的家庭/023 我读一本小书同时又读一本大书/025 辛亥革命的一课/035 我上许多课仍然不放下那一本大书/041 预备兵的技术班/050 一个老战兵/054 辰州/058 清乡所见/063 怀化镇/066◎序/001 怀念从文/003 自我评述/017 ◎从文自传/019 我所生长的地方/020 我的家庭/023 我读一本小书同时又读一本大书/025 辛亥革命的一课/035 我上许多课仍然不放下那一本大书/041 预备兵的技术班/050 一个老战兵/054 辰州/058 清乡所见/063 怀化镇/066 姓文的秘书/072 女难/076 常德/083 船上/087 保靖/090 一个大王/095 学历史的地方/105 一个转机/109 ◎沈从文的三个讲演/115 二十年代的中国新文学/116 从新文学转到历史文物/122 在湖南吉首大学的讲演/129 ◎回忆录:我怎么就写起小说来/137 ◎附录:团聚/161 我个人认为,最能表现他长处的,倒是他那种凭着特好的记忆,随意写出来的景物和事件。他是中国现代文学中最伟大的印象主义者。他能不着痕迹,轻轻地几笔就能把一个景色的神髓,或者是人类的微妙的感情脉络勾画出来。 ——夏志清 我的家庭 咸同之季,中国近代史极可注意之一页,曾、左、胡、彭所领带的湘军部队中,筸军有个相当的位置。统率筸军转战各处的是一群青年将校,原多卖马草为生,最著名的为田兴恕。当时同伴数人,年在二十左右,同时得到清提督衔的共有四位,其中有一沈洪富,便是我的祖父。这青年军官二十二岁左右时,便曾做过一度云南昭通镇守使。同治二年,二十六岁又做过贵州总督,到后因创伤回到家中,终于在家中死掉了。这青年军官死去时,所留下的一分光荣与一份产业,使他后嗣在本地方占了个较优越的地位。祖父本无子息,祖母为住乡下的叔祖父沈洪芳娶了个苗族姑娘,生了两个儿子,把老二过房给祖父做儿子。照当地习惯,和苗族所生儿女无社会地位,不能参与文武科举,因此这个苗女人被远远嫁去,乡下虽埋了个坟,却是假的。我照血统说,有一部分应属于苗族。我四五岁时,还曾到黄罗寨乡下去那个坟前磕过头。到一九二二年离开湘西时,在沅陵才从父亲口中明白这件事情。 就由于存在本地军人口中那一分光荣,引起了后人对军人家世的骄傲,我的父亲生下地时,祖母所期望的事,是家中再来一个将军。家中所期望的并不曾失望,自体魄与气度两方面说来,我爸爸生来就不缺少一个将军的风仪。硕大、结实、豪放、爽直,一个将军所必需的种种本色,爸爸无不兼备。爸爸十岁左右时,家中就为他请了武术教师同老塾师,学习做将军所不可少的技术与学识。但爸爸还不曾成名以前,我的祖母却死去了。那时正是庚子联军入京的第三年。当庚子年大沽失守,镇守大沽的罗提督自尽殉职时,我的爸爸便正在那里做他身边一员裨将。那次战争据说毁去了我家中产业的一大半。由于爸爸的爱好,家中一点儿较值钱的宝货常放在他身边,这一来,便完全失掉了。战事既已不可收拾,北京失陷后,爸爸回到了家乡。第三年祖母死去。祖母死时我刚活到这世界上四个月。那时我头上已经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没有庚子的战争,我爸爸不会回来,我也不会存在。关于祖母的死,我仿佛还依稀记得包裹得紧紧的,我被谁抱着在一个白色人堆里转动,随后还被搁到一个桌子上去。我家中自从祖母死后十余年内不曾死去一人,若不是我在两岁以后做梦,这点儿影子便应当是那时唯一的记忆。 我的兄弟姊妹共九个,我排行第四,除去幼年殇去的姊妹,现在生存的还有五个,计兄弟姊妹各一,我应当在第三。 我的母亲姓黄,年纪极小时就随同我一个舅父外出在军营中生活,所见事情很多,所读的书也似乎较爸爸读的稍多。外祖黄河清是本地最早的贡生,守文庙做书院山长,也可说是当地唯一读书人。所以我母亲极小就认字读书,懂医方,会照相。舅父是个有新头脑的人物,本县第一个照相馆是那舅父办的,第一个邮政局也是舅父办的。我等兄弟姊妹的初步教育,便全是这个瘦小、机警、富于胆气与常识的母亲担负的。我的教育得于母亲的不少,她告我认字,告我认识药名,告我决断——做男子极不可少的决断。我的气度得于父亲影响的较少,得于妈妈的似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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