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美丽新世界 阿道司·赫胥黎晚年最重要的社会学论著,也是其内容最精简、信息量却最庞大的作品。书稿出版于1958年,赫胥黎在其中亲自解答了小说《美丽新世界》出版后社会舆论的众多疑问;对比了《美丽新世界》与乔治·奥威尔《一九八四》的异同;精确预言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人类在政治、环境、科学等问题上将要面临的众多难题,并提出了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他的这些预言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看来,多数竟然已经成真…… 美丽新世界 二十世纪十大小说之一,描绘了公元二十六世纪人类在“新世界”里的生活。在这个“社群统一、身份共一、稳定第一”的社会里,人类在出生前就被预先设置好了等级,为的是用其一生完成不同的社会分工。这里物质不再贫乏,身体不再衰老,欲望不再被约束,社会不再有压迫,但人类却丢失了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主人公伯纳德马克思是“新世界”里的异类,这也决定了其悲剧的命运…… 作者简介: 阿道司·赫胥黎,英国著名作家,著名的赫胥黎家族最杰出的成员之一,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先后毕业于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赫胥黎一生中创作了大量优秀作品,其中最著名有长篇小说《美丽新世界》(BraveNewWorld,1932)、社会学论著《重返美丽新世界》(BraveNewWorldRevisited,1958)和纪实文学《卢丹的恶魔》(TheDevilsofLoudun,1952)等。他对人类面临的社会问题有着常人望尘莫及的洞察力,因此使其成为二十世纪英国最杰出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他作品中的诸多预言在今时今日看来竟已多数成真。 庄蝶庵,作家、翻译,著有小说《反西游记》《濠上忆旧》《植物人》等,译有《点评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精选》《重返美丽新世界》《卢丹的恶魔》等,现任教于南京财经大学新闻学院。 目录: 译者序 重返美丽新世界 美丽新世界 “在这部新作中,赫胥黎再次运用了他对人类关系的博识,将我们周边的这个真实世界和他那个预言性的1931年进行了比较。这确实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因为你会发现他对遥远未来的那种讽刺性预言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现实……在这个处于变动之中的世界里,《重返美丽新世界》在为心灵增添力量方面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 “《重返美丽新世界》是赫胥黎先生对社会问题进行了严肃而具有清晰逻辑的思考后的产物,其中传达的信息绝不该被忽视。他在其中所表现出的那种批判精神早已超越了其早先作品中那种单纯的愤世嫉俗。最后几页尤其令人震动,其中传达了这样一个悲伤的信号:或许人类本身并不希望获得拯救。” ——曼努埃尔布拉干萨,《时间和潮汐》 在《1984》中,人们被对痛苦的恐惧所控制;《美丽新世界》中,人们则被对快乐的盲目追逐所控制。 ——《娱乐至死》作者尼尔波兹曼 反乌托邦的思路则提醒我们,未来也可能是坏的,今天的一切未必事事胜过昨天,而明天的一切也未必事事强似今天。 ——王蒙“在这部新作中,赫胥黎再次运用了他对人类关系的博识,将我们周边的这个真实世界和他那个预言性的1931年进行了比较。这确实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因为你会发现他对遥远未来的那种讽刺性预言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现实……在这个处于变动之中的世界里,《重返美丽新世界》在为心灵增添力量方面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 “《重返美丽新世界》是赫胥黎先生对社会问题进行了严肃而具有清晰逻辑的思考后的产物,其中传达的信息绝不该被忽视。他在其中所表现出的那种批判精神早已超越了其早先作品中那种单纯的愤世嫉俗。最后几页尤其令人震动,其中传达了这样一个悲伤的信号:或许人类本身并不希望获得拯救。” ——曼努埃尔布拉干萨,《时间和潮汐》 在《1984》中,人们被对痛苦的恐惧所控制;《美丽新世界》中,人们则被对快乐的盲目追逐所控制。 ——《娱乐至死》作者尼尔波兹曼 反乌托邦的思路则提醒我们,未来也可能是坏的,今天的一切未必事事胜过昨天,而明天的一切也未必事事强似今天。 ——王蒙 第一章 人口过剩 1931年,那时我正写作《美丽新世界》,相信留给未来的时间还有一大把。整齐划一的社会组织、系统的种姓制度、自由意志的消失(通过驯化)、奴役的合法化(通过定量服用化学诱导剂使人变得幸福)、填鸭式的说教(通过睡眠教育课程)……凡此种种,终将成为现实,但不会发生在我有生之年,甚至不会发生在我孙子孙女生活的时代。 在《美丽新世界》里,我描述的未来如上所列,但其准确的发生时间,我却记不清了。或者是在福特纪元的第六或第七个世纪?但当时我们生活的年代,是公元二十世纪的第二个二十五年。毋庸置疑,那是一个阴森森的时代,经济大萧条使人们坠入噩梦,但与《美丽新世界》描述的那个未来的噩梦般的世界相比,却又绝然不同。前者是社会秩序失衡,后者却是社会全面极权。 事物从一个极端移至另一个极端,其间总要耗费长久时光。因此我才幻想,在这过渡的时光里,人类或许能充分利用好这两种社会模式:前者是泛滥的自由主义,后者是过分完美的秩序与高效——却让自由和个人的主动性无处容身。或扬或弃,乃能造出第三种社会模式,对人类来说,才是更幸运的结果。 孰料仅仅二十七年之后,在公元二十世纪的第三个二十五年——此时离福特纪元的第一个世纪结束还有好些年,但我已经比写作《美丽新世界》时更觉悲观。1931年构想的预言正在成为现实,比我原先估计的快了许多。我所幻想的那段过渡的时光,既未开始,也未显出任何即将开始的迹象。 不错,在西方世界,单个的男男女女依然享有大量的自由。但是即使在那些民治传统深厚的国家,自由之精神,甚至是对自由的渴慕之情,似乎也正逐渐消退。而在世界其余地方,个人的自由或者早就不复存在,或者明显在消失。于是,我本来设想为只能在福特纪元第七个世纪(那可是令人甚感安心的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极权社会的噩梦,竟已然浮现人世。 极权社会恭候人们莅临,就在下一个街角。 乔治奥威尔写作《一九八四》,将当时所见的斯大林主义和刚刚过去的纳粹主义合并为一,放大之,于是推测出未来社会;我写作《美丽新世界》,却在希特勒攫取德国最高权力之前,当时那位俄国独裁者也还没有唯我独尊。在1931年,系统性的恐怖统治还不是时代的典型症状,而到了1948年,恐怖统治成型了。因此,我描述的未来的独裁世界尚显温和,远不如奥威尔如此出色描绘的那个未来的独裁世界那般残酷无情。生活于1948年的人,很可能对《一九八四》中的恐怖世界有所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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