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做过这样的统计,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60年来,地球上没有战争的日子只有26天。美国人《群氓之族》作者发现,从1945年到1967年,因族群、宗教、信仰等造成的冲突,已经导致750万人死亡,而且迄今未止(按:这还不包括激烈的巴以冲突、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等)。人类的科技越来越全球化,政治却越来越部落化;人类的传播系统越来越普及化,对于该传播哪些东西却知道得越来越少;人类离其他的行星越来越近,对自己这颗行星上的同类却越来越不能容忍;活在分裂之中,人类越来越得不到尊严,却越来越趋于分裂。面对世界资源与权力的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夺,人类社会正把自己撕裂,撕裂成越来越小的碎片。本书作者从部落偶像、身体、名字、语言、宗教、民族、历史起源、新多元主义等多种角度探究族群的本质,讨论群体认同在政治变迁压力下的自我塑造,缕析民族主义对世界格局的改变,以及认同问题对个人心理的巨大冲击。作者返回源头,从人性的基本面,考察群体认同的各种因素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环境,纠缠扭结,以致我们以各自的形态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在全球化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世界抹平的今天,人类各种族间的冲突却呈愈演愈烈之势,现代人对归属感的需要也变得空前迫切,焦虑感与孤独感成为心头的梦魇,挥之不去。阅读本书,既像是在读历史,又像是在读预言。读历史,是作者30多年前所点名的族群冲突点已经一一爆发;读预言,则是作者早已看到一些进行式的和未来式的族群冲突。 作者简介: 作者介绍 作者哈罗德伊罗生(HaroldR.Isaacs,1910—1986),30年代活跃于中国,曾任职《大陆报》,后主办《中国论坛》杂志。1933年参加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任执行委员,与鲁迅等人关系密切。1953—1965年任麻省理工学院国际研究中心副研究员,1965年以后任政治学教授,1980年曾到中国访问,拜访宋庆龄、丁玲与茅盾等人。28岁即写成探索1925—1927年中国革命的经典作品《中国革命的悲剧》,其间曾赴挪威访问托洛茨基。此外著有《亚洲殊无和平》、《心影录:美国人心目中的中国和印度形象》、《以色列的美国犹太人》等。 译者介绍 邓伯宸,台湾成功大学外文系毕业,曾任报社编译、主笔、副总编辑、总经理,现为《新观念》杂志专栏作者。曾获时报文学奖附设胡适百岁诞辰纪念征文优等奖。译作包括 作者介绍作者哈罗德伊罗生(HaroldR.Isaacs,1910—1986),30年代活跃于中国,曾任职《大陆报》,后主办《中国论坛》杂志。1933年参加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任执行委员,与鲁迅等人关系密切。1953—1965年任麻省理工学院国际研究中心副研究员,1965年以后任政治学教授,1980年曾到中国访问,拜访宋庆龄、丁玲与茅盾等人。28岁即写成探索1925—1927年中国革命的经典作品《中国革命的悲剧》,其间曾赴挪威访问托洛茨基。此外著有《亚洲殊无和平》、《心影录:美国人心目中的中国和印度形象》、《以色列的美国犹太人》等。译者介绍邓伯宸,台湾成功大学外文系毕业,曾任报社编译、主笔、副总编辑、总经理,现为《新观念》杂志专栏作者。曾获时报文学奖附设胡适百岁诞辰纪念征文优等奖。译作包括《丘吉尔的黑狗》、《时间等候区》、《说谎:揭穿商场、政治、婚姻中的骗局》、《觉醒风:东方与西方的心灵交会》等。 目录: 中译本序本书对族群本质提出新的解构/乔健 原版序族群认同的先知/白鲁恂 自序政治变迁压力下的族群认同 第一章姆庇之家 第二章雪人 第三章部落偶像 第四章身体 第五章名字 第六章语言 第七章历史与起源 第八章宗教 第九章民族 第十章新多元主义 推荐一读历史,也读预言/李亦园 推荐二两种时间意识/石之瑜中译本序本书对族群本质提出新的解构/乔健原版序族群认同的先知/白鲁恂自序政治变迁压力下的族群认同第一章姆庇之家第二章雪人第三章部落偶像第四章身体第五章名字第六章语言第七章历史与起源第八章宗教第九章民族第十章新多元主义推荐一读历史,也读预言/李亦园推荐二两种时间意识/石之瑜译后记从“民族”到“国家”/邓伯宸译名对照表★ 我建议你们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乌合之众》、《狂热分子》和《群氓之族》这三本书。这对了解群体心理很有帮助,从中可以了解为什么群众会因为一个很小的事情把政府砸了。政府在工作也要运用社会心理的原理,这可以用来防范很多社会问题。——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教授于建嵘★ 这部书确是笔者所见迄今对族群这一议题讨论最周详、文献与调查资料最充实的论著——台湾东华大学教授乔健★ 族群意识可以建立一个国家,也可以撕裂一个国家,《群氓之族》这本书可谓洞烛先机,早已看到了这股力量历久不衰的重要性;同时,这又是一本文采斐然的大作,旁征博引,巨笔如椽,而这种得天独厚、与时俱进的能力,却又不失学术的严谨深思,正彰显出作者的与众不同。——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白鲁恂★ 《群氓之族》是一本重要的学术著作,有广泛的影响力,从部落偶像、身体、名字、语言、宗教、民族、历史起源、新多元主义,来探讨群体认同与政治变迁。作者实地采访、研究,对于方兴未艾的民族主义终将改变世界面貌,早已率先发出警讯。——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李亦园★ 只要政治秩序处于变迁阶段,每个国家都必须在族群(部落的、种族的、宗教的、民族的)冲突间找到新的平衡点。★ 权力与族群关系之所以能够运转,关键在于外在与内在的现实与迷思都能够维持不坠;其所以能够存活,关键在于它能够克服外来的挑战或保持均势,而内部的主要族群又能各安其位并接受现状。★ 20世纪所有重大的战争与革命阵痛,19世纪所有改变全球政治生态的民族主义运动,都可以在西欧过去300年的政治、社会与哲学演变中找到根源。所有这些历史与发展,不论其情境如何,也不论其形态如何,都是一种变迁的趋势、理念与技术——由欧洲孕育的工业化、现代化与通讯技术形成,并由这些移动、扩散、竞争的权力体系无比盲目与宿命地带到各个大陆——的结果。★ 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一个人之于其他的人,始终都是一只狼而不是别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人还是相信,人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而且这种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 族群认同正在帝国的废墟上抽芽滋衍,在各种新文化与新政治的墙缝中探头,使理想主义者与理性主义者忧心不已,因为他们始终相信,这条道路之外,一定还有更好的途径让人类的故事继续发展下去。★ 每个族群都认为自己是被拣选的,而“其他的族群乃是某个不相干的神祇异想天开所创造出来的”。每个族群也都把别的族群视为“投射负面认同的银幕……并以此作为相互屠杀的理由”。埃里克松迫切呼吁全球性的普世改革,亦即了解“人类种性的真相与责任”,并以之形成一种环境,创造一种“更具有普世性与包容性的人类认同”,而这也正是现代科技赖以立足与存在的条件。★ 人类之所以需要别人的与社会的认同,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想要与众不同。这一点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因为它代表一种虚假的解决方案,是要把人割裂,而不是促成他追求终极的一体性。★ 弗洛姆说,初级连带阻碍人发展“成为一个自由的、自主的、有创造力的个体”。与其他的人整合、结伙、团结可以增加力量,但也会导致“孤立、不安全的增加,以致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与生命的意义产生疑虑,并因此加深了自己身为一个人的无力感与无足轻重感”。初级连带给人带来的是“真正的安全感以及自己知道何去何从的归属感”。★ 克利福德格尔茨确信“这种人亲土亲的联系随时可以接续起来,源自于呱呱落地就具备的先天性,可以延伸进入信仰某种宗教、说某种语言,甚至只是一种方言,以及遵行某种社会规范的社群……也正是从这种连带,直接输入无数绝对性的东西”。★ 族群认同是由一组现成的天性与价值组成。出于家庭的偶然,在某一时间,某一地方,从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与其他人共同拥有了那一组天性与价值。★ 个人所属的族群是有权有势的还是卑下顺从的?这种情形是静态的还是变动的,以及,相对于其他人,自己是否能有所指望并活得下去?这个问题非同小可,是统治的大问题,也是各个族群之间在同一个屋檐下权力拉扯的问题。★ 在基本群体中,一个人不仅不是孤立的,而且只要他选择留下来并归属于它,就没有人能够否定或拒绝。那是任何人无法予以抹杀的一种身份,即便他自己想要掩饰、放弃或改变,也属徒然。而在这个大迁徙的时代,许许多多的人东飘西荡,身体与文化都离乡背井,归属感就成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方舟,是远祖所奉持的神殿,是“传统”,是“道统”,是某种形式的信条或信念,对于无法回答的问题,自成一套解答。★ 在我们这个时代,追求更高或至少是平等的自尊,也正是对这种需求的触、受、爱、取、有,颠覆了所有这类形式的位阶,并成为政治火山的主要动能之一。这种动能所强调的族群尊严,点燃了民族主义的运动之火,冲决了帝国主义的统治,也为民族与种族的沙文主义加添了燃料。★ 一旦弱势族群不再屈服,对加害者与受害者来说,族群认同都将成为一个问题,而且迟早会爆发成为社会与政治的冲突和危机。也就是在这一点上,基本群体认同与政治相遇。★ 一位学者提出这样的看法:“在我们与素未谋面的‘同胞’之间,存在着一种客观的社会认同”,(身体)“在这里面,扮演着一个基本的角色……把社会比喻为‘政治身体’乃是天经地义的……民间社会的功能可以反映我们身体的功能。”★ 在基本群体认同上,由于身体是最初级的要素,因此,许多族群对异族通婚都设有极严格的禁忌与处罚,以免族群的身体一致性遭到威胁。在这方面,最常使用的字眼是“纯洁”,随之而来的强烈意涵则是,与其他身体的混合就是污染。★ 任何可以高度区别的外表特征,只要有人蓄意挑动,都很容易引发社会体系的排挤或歧视。★ 当族群认同处于重新发现、改头换面与自我肯定之际,名字就会以某种方式不断作祟。一个国家、一个个人、一个群体的名字,背负的是它整个过去的资产。在族群认同中,名字虽然不是核心部分,但却可以引导我们找到核心,引导我们深入核心内部的历史、渊源与感情。★ 一个民族、一个地方、一个观念,在其遥远或最近的过去当中,国家的名字经常会反映出某种概念。★ 在许多不同的场合,有些人为了掩饰或隐藏自己较低的地位或外人身份,改名换姓。这就好像黑人漂白皮肤或弄直头发,日本女性割双眼皮,无非都是要使自己更“像”那些较受欢迎的人。同样的,在名字上向优势族群认同,也是为了获取隐姓埋名的好处。★ 在每种文化里面,神祇、统治者,甚至一般的寻常人,大至天地宇宙,小至卑微的个人,名字都包含某种力量,或趋吉避凶,或解奥揭秘,甚至满足需求。总之,一切都以名始,有名之后,即有禁忌。★ 抛弃外国人的名字就如同改变国家的名字,已经成为前殖民地人民自我认同与文化认同最简便、最常见的方式。★ 这个世界以族群的语言被命名、被描述,孩子从语言中了解这个世界的过去与现在,族群则以语汇和腔调呈现自己,编织出过去的故事,唱出或悲或喜的歌谣,歌颂乡土之美、英雄之伟与神话之力。★ 18世纪德国诗人兼哲学家赫尔德认为,语言唤醒了族群个别的存在意识,并使这种意识得以持续,同时“借此把自己与其他的群体区隔开来”。语言“把一个民族的内在心灵与内在力量”具体化,“没有语言,民族即不存在”。★ 一位著名的语言学者曾说:一种语言“就是一支配备了陆海军的部队”。随着旧殖民地的崩溃,新的国家在旧的殖民领域内成立,在不同族群的权力拉扯中,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谁拥有真正的陆海军与文化上的陆海军。★ 伊利亚德说:“把一个新生命当成宇宙起源与部落历史的重演的殷殷叮咛,无非是要把新生儿引入这个受到祝福的世界与文化,并宣布他与旧章故典是一体的,确认此一新生命的合法性。但这还不是全部。这个新生儿还要见证一连串的‘开始’。每个新的‘开始’,都要先知道它的‘起源’,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从先人那边,集体经验与个人的历史和起源紧密结合,这种把过去与未来串联起来的“时间”定位,满足了个人某些最深沉、最迫切的需要。人从哪里来,往何处去,死去的时候是否就此孤零零地结束?所有这些需要确认的事情,都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同那些尚存的或已逝的人是相连的,通过亲子、家庭、亲属的关系,自己同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在时间之流中拥有共同的祖先、前贤、信仰,以及想象的或历史的经验。★ 英国历史学家普拉姆认为,“过去”的主要作用之一是要为“现在”取得合法性,基本上也就是为权力与权威取得认可。早期的统治者与统治阶级在追溯自己的身世与权力时,无不想方设法攀缘皇室甚至神圣的权威,其道理即在于此。这种谱系饥渴,每个追逐地位与权力的群体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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