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杂话》是一本体现朱自清先生关注语文教育的小书。作者认为“中学生念国文的目的,不外乎获得文学的常识,培养鉴赏的能力和练习表现的技术”,因此全书也正围绕这三方面展开论述:作者强调选本与教材的选择至关重要,希望选家能“用心”择选,使之“有目的有意义”,以使学生获得“一般人应有的中国文学常识”;同时希望学生能在阅读中不断涵咏、体会,“揣摩”作者的“心怀”,“然后才发现其中的奥蕴”,这既是鉴赏能力的提高,也是从“讲读”到“写作”的必经之路;而在写作训练上,作者不但对遣词造句有“贴切”上的要求,更对具体文本进行了亲自的讲解示范。 目录: 论中国文学选本与专籍论大学国文选目论教本与写作了解与欣赏——这里讨论的是关于了解与欣赏能力的训练怎样学习国文——在昆明中法中学讲演文学与语言高中毕业生国文程度一斑中学生的国文程度再论中学生的国文程度论朗读诵读教学诵读教学与“文学的国语”论诵读论诗学门径关于“月夜蝉声”《古诗十九首释》前言论百读不厌《唐诗三百首》指导大概文病类例(词汇)剪裁一例写作杂谈人话论大学国文选目 《高等教育》的编者将朱孟实先生((就部颁大学国文选目论大学国文教材》一文抄给作者看,让作者写些意见;因为作者参加拟定这个选目的六人之一。这个选目是去年六月教育部召集的大一国文编选会拟定的。编选会的主席是魏建功先生。关于这个选目和这个会的正式说明,自然该由魏先生担任。本篇只是作者个人的意见;对于编选会的了解如有错误,作者当自负责任。 朱先生说:“大学国文不是中国学术思想,也还不能算是中国文学,它主要的是一种语文训练。”这句话代表大部分人对于大一国文的意见。作者却以为大学国文不但是一种语文训练,而且是一种文化训练。朱先生希望大学生的写作能够“辞明理达,文从字顺”;“文从字顺”是语文训练的事,“辞明理达”便是文化训练的事。这似乎只将朱先生所谓语文训练分成两方面看,并无大不同处。但从此引申,我们的见解就颇为差异。所谓文化训练就是使学生对于物,对于我,对于今,对于古,更能明达,也就是朱先生所谓“深一层”的“立本”。这自然不是国文一科目的责任,但国文也该分担起这个责任。——别的科目凡用到国文的,其实也该分担起语文训练的责任。——不过在一年的国文教材里,物、我、今、古,兼容并包,一定驳杂而琐碎,失去训练的作用。要训练有效,必得有所侧重;或重今,或重古,都有道理。重今以现代文化为主,全选语体文,必要时也可选一些所谓“新文言”(例如朱先生所提到的((大公报》社评)。翻译的语体文或新文言,明确而流利的,也该选,而且该占大部分。重古以文学古典为主,所谓历代文学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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