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小丙!”每次被问到名字,我都会弱弱地在后面接上一句:“不是路人丙……”然而,我越强调,我的人生越低调。一直以为,自己会跟前20年的生活一样,平凡又平淡地上学、恋爱、毕业……直到进入这家报社——假新闻VS被告上法庭、潜规则VS办公室暧昧、职场竞争VS战友情谊……几经磨炼,我居然成为了报社的中层骨干!在得到这一切的时候,我也开始迷茫:我们可不可以不成功? 从毕业到辞职,从小白到成功,从暗恋到放弃……这是属于每一个路人的故事。生活和工作中的那些小辛酸和小幸福,会打动你我,打动每一个路人。 作者简介: 禹媚,上世纪80年代生人,湖南大学古代文学硕士,现供职于广东《中山日报》,业余爱好文学创作,文章散见《北京青年报》、《青年文摘》等各大报刊。 目录: 引子 采访部来了三个实习生 走,扫街去 跟对人,有肉吃 仙人球事件 这个救人英雄有点无厘头 你被留用了 108个红包 客串了一回陪聊小姐 米娜去了广告部 我要换线 记者也分三六九等 室友遭遇极品男 白担了这个虚名 一朝天子一朝臣引子 采访部来了三个实习生 走,扫街去 跟对人,有肉吃 仙人球事件 这个救人英雄有点无厘头 你被留用了 108个红包 客串了一回陪聊小姐 米娜去了广告部 我要换线 记者也分三六九等 室友遭遇极品男 白担了这个虚名 一朝天子一朝臣 米娜竞岗成功 兔死狐悲 媒体也是娱乐圈 职场属于装B者 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去死 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馅饼定律 忙也焦虑,闲也焦虑 第三类法庭的幻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另一条道路 次生危机与口红效应 催命铃声 “倒刘”事件 得房地产广告则得天下 我们可不可以不成功 极度渴望就是绝望 遭遇天价索赔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汤卓尔被炒了 委曲未必能求全 回头草吃吃更健康 我把自己丢了 辞职 人人皆可为记者 引子 一天清晨,我被一个噩梦惊醒。 与其说这是个噩梦,倒不如说它非常之超现实。 在梦里我已经老了,和很多革命老前辈一样,因为积劳成疾,光荣地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于是被装进了棺材中,运到殡仪馆里,周围乱糟糟的挤满了人,正在商量如何给我念悼词呢。 作为梦的主角,我有一双全知的眼睛。我看到了米娜、张家明、小李子,看到了陆峰、秦岚,我甚至还看到了刘文统,他们挤在人群中,看起来并不悲伤。 追悼会开始了。同志们依次上场,手里都拿着一朵玫瑰。真奇怪,追悼会不应该手持康乃馨么,这唱的是哪一出? 首先走出来的是刘文统,他一本正经地致辞:“这里躺着一位无冕之王,她智勇双全,坚持正义,为了新闻理想奋斗终生,直至最后一刻。”这说的是我么?怎么听起来好像女英雄刘胡兰呢? 接下来是小李子,他绷着张喜感的娃娃脸说:“小丙姐姐你安息吧,那边再也不会有突发采访,更无须再为稿分担忧,你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苍天,我曾经活得这么狼狈吗? 米娜边哭边数落:“我早劝过你转行了,记者上班不像上班,下班不像下班,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牲用。唉,这辈子苦命做记者,下辈子记得千万别。”她双膝一软,哭倒在我灵前,小李子连忙上前把她搀扶走了。 张家明在人群中走了出来,面带哀戚,声音低低地说:“都说女记者难嫁,所以你一直死犟着不肯嫁,其实我想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你,我才不在乎你有没有当个什么劳什子记者。”他把手中的玫瑰轻轻放到了我棺材上,那玫瑰红得娇艳欲滴。 然后陆峰出场了,他说:“小丙,作为一个媒体人,在你死后,墓志铭上应该写着,这里躺着一个曾制造了难以计数的文字垃圾的人。” 我的神,要不要这么埋汰人啊?一直在棺材里静静躺着的我躺不住了,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挣扎着挣扎着我终于一骨碌坐了起来。此时天色微亮,我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里充满了后怕。 不久后天就完全亮了,阳光照在电脑桌上,那里放着一张碟,最近红得不得了的《让子弹飞》。惊魂甫定的我不禁哑然失笑,昨儿晚上刚看了这片子,立马就在梦里复制了麻匪们追思老六的情节,难怪我觉着这梦怎么那么熟呢,好像以前做过一样。 我拉开窗帘,让阳光无遮无挡地洒了进来,梦境的荒诞感在阳光下逐渐稀释。我对自己说,还好那只是个梦,我曾经热爱过记者这个职业,此刻却为不用在这个岗位上终老而庆幸。 在不久之前,我还是个小记者,每个清晨都生活在被上司的夺命电话吵醒的恐慌中,时刻小心,时刻谨慎,却始终孱弱,始终无力。 当有一天我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时,我选择了远走高飞,还好,天没有塌,地没有陷,换一种活法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说说我的故事吧。 我叫路小丙,路人丙的路,路人丙的丙。今年28岁。 和任何一个职场女子一样,我经历过工作的蜜月期和倦怠期,经历过感情的动荡和曲折,希望我的经历能给大家一点启迪。不管你是身在职场,还是已经离开。 采访部来了三个实习生 2004年4月,我提着箱子南下,来到这座古老的南方城市。 那时候的就业形势还不像现在这么严峻。凭着大学期间发表在报刊上的零散文章,我混到了一个在禅城日报实习的机会,虽然仅仅是实习,但那会儿我自信满满地认为,凭我的表现,留下来不是问题。 到了报社,采编部的老总和我们这些实习生做了一个简单的面谈。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陆峰。 我记得他当时理着小平头,剑眉星目,看上去很年轻,当他起身给我倒水时,我还闻到了他身上一骰清新的香水味,后来我知道他用的牌子叫YSL(伊夫·圣·洛朗)。这给了我一丝好感。读大学时,我们班上那群臭男生,整天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身上老散发着极重的汗味,让人大倒胃口。 陆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路小丙。” 他揶揄地看向我:“路人甲乙丙丁?” 我顿时涨红了脸:“我叫路小丙,不是路人丙。”心里不禁暗自埋怨老妈给我取了这么个十三不靠的名字,搞得我每次自我介绍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在这个眼中含着淡淡笑意_的男子面前。 “你为什么想做记者?” 这个问题我没怎么细想过,只好随口回答:“记者可以去很多不同的地方,接触很多不同的人。” 陆峰穷追不舍:“你喜欢和人打交道?”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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