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不群继续在自己的仕途之路上努力。他得到了原市政府秘书长,后任省水利厅厅长袁明清以及袁明清背后省委副书记的支持,一步步当上政府办副主任、主任和秘书长,终于在不露声色却错综复杂的权力角逐中,曲径通幽,成为桃林市这个千万人口大市的代理市长…… 蔡润身在靠上了甫迪声这棵大树后,仕途一路风光,下到县里当了县委书记。他接受当地矿主钱、色的贿赂,与他们沆瀣一气,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尤其对一家煤矿瞒报事故、雇佣黑工,甚至草菅人命的事情利用职权极力遮掩…… 秦淮河在省报工作突出,成了名记。在一次采访时,他从一名老乞丐的身上探到了当地煤矿掩藏着的惊人秘密,煤矿背后的保护伞蔡润身也渐渐浮出水面。富有责任感和良心的秦淮河义愤填膺,不断追踪,在乔不群等人的协助下,终于将蔡润身扳倒…… 在这部百余万字的超级长篇小说里,作者以原生态机关生活为背景,以乔不群起伏跌宕的仕途人生为主线,客观真实地再现了权力场内外大官小吏、豪商富贾和芸芸众生对于权力、金钱、美色的不同态度和欲求方式,将一幅幅多彩多姿生动有趣的机关生活和人生世态图呈现在读者面前,读来令人大呼过瘾。 作者简介: 肖仁福,1960年出生,湖南人。做过教师,混过官场,现为专业作家。已出版官场小说《官运》、《位置》、《心腹》、《待遇》、《意图》、《仕途》,长篇历史官场小说《汉人》,以及小说集《箫声曼》《玩火》、《进步》《官帽》等。他的作品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和王跃文、阎真并称为官场小说三驾马车,尤以写机关单位日常生活见长,被称为中国机关小说第一人。王跃文:肖仁福的小说,不哗众取宠,不搜怪猎奇,看似平淡的叙述中透着犀利的智慧,看似调侃的玩笑中含着悲悯的情怀。这样的智慧和情怀在他的百万字大长篇《仕途Ⅰ歧路》《仕途Ⅱ密径》中表现尤甚。 黄晓阳:在我看来,《仕途Ⅰ歧路》《仕途Ⅱ密径》这两部书是到目前为止我读过肖仁福的最好的作品。写小说,太短的和太长的都是难以驾驭的,当然,“注水肉”是除外的。而这两部超大长篇却是纯粹的干货,买回去是不需要做脱水处理的。诚然,他的前一版在出版时也被人为做过“脱水”处理,但我和多数人以为,那被脱掉的恰恰是精华的“浓汤”。好在这一版能够尽可能保持原汁原味,作者幸甚,读者幸甚。 浮石:仁福兄常常说他写小说不求评奖,只求卖钱。这话说得很“俗”,可是仁福兄的小说写得却不俗,既有很高的可读性,也有很高的文学价值。而后者,恰恰是当下许多畅销书作家难以达到的。他不想评奖,却有很多奖主动评上了他。呵呵,这也叫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了吧。 阎真:肖仁福善于刻画机关里那些普通人物的形象,善于描写机关八小时内外那些平常的生活。正是那些我们熟视无睹的平凡的人和事,到了他的笔下却变得鲜活和有趣起来。王跃文:肖仁福的小说,不哗众取宠,不搜怪猎奇,看似平淡的叙述中透着犀利的智慧,看似调侃的玩笑中含着悲悯的情怀。这样的智慧和情怀在他的百万字大长篇《仕途Ⅰ歧路》《仕途Ⅱ密径》中表现尤甚。黄晓阳:在我看来,《仕途Ⅰ歧路》《仕途Ⅱ密径》这两部书是到目前为止我读过肖仁福的最好的作品。写小说,太短的和太长的都是难以驾驭的,当然,“注水肉”是除外的。而这两部超大长篇却是纯粹的干货,买回去是不需要做脱水处理的。诚然,他的前一版在出版时也被人为做过“脱水”处理,但我和多数人以为,那被脱掉的恰恰是精华的“浓汤”。好在这一版能够尽可能保持原汁原味,作者幸甚,读者幸甚。浮石:仁福兄常常说他写小说不求评奖,只求卖钱。这话说得很“俗”,可是仁福兄的小说写得却不俗,既有很高的可读性,也有很高的文学价值。而后者,恰恰是当下许多畅销书作家难以达到的。他不想评奖,却有很多奖主动评上了他。呵呵,这也叫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了吧。阎真:肖仁福善于刻画机关里那些普通人物的形象,善于描写机关八小时内外那些平常的生活。正是那些我们熟视无睹的平凡的人和事,到了他的笔下却变得鲜活和有趣起来。三个机关大院里的年轻人,三种不一样的仕途命运,令人拍案惊奇。读他的《仕途Ⅰ歧路》和《仕途Ⅱ密径》,虽洋洋百万余字,却让人读得很轻松、很有趣、很过瘾、很心有戚戚焉。这天李雨潺又要到医院去,恰好乔不群看过新大门工程回来,没什么要紧事,随她出了政府大院。赶往医院高干楼,袁明清正坐在床前,手拿遥控器,不停地调换着电视频道。见了两位,袁明清忙扔下遥控器,说:“小李把出院手续给我办了吧?”李雨潺说:“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怎么想起出院了?” 袁明清唉一声,愁眉苦脸道:“都是被你和老郁害的。住在家里,晚上睡不着,白天还能补个觉。现在倒好,夜里睁着眼盼天亮,白天眼睁着盼天黑,跟傻子没两样。再这么待下去,我怕是老命都不保了。”乔不群说:“没这么严重吧?”李雨潺说:“可不是?要出院,也得等郁所长回来再说。”袁明清说:“郁所长又不是郁院长,没有她点头,医院就不放人?”李雨潺笑笑说:“我也知道郁所长不是郁院长。可您想过没有?这里条件这么好,吃喝拉撒都有人管,郁所长出差还得有几天,这几天您一个人待在家里,吃什么?喝什么?” 袁明清想想也是。过去在厂里做工程师还好,上班搞生产,下班搞家务,那是常事。改行做上领导后,每天眼睛一睁,忙到熄灯,除亲自吃饭、拉屎,亲自睡觉过性生活,再没亲自做过家务,还想像从前那样自己照顾自己,简直不可想象。也许不只袁明清,谁做久了领导,都会这样。领导都是做大事的,以天下为己任,吃喝拉撒这样的小事也要麻烦敬爱的领导,人民群众自然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赞成。 见袁明清不再提回家的事,李雨潺放下一颗心来,说:“不就是睡不着觉吗?我告诉您一个催眠的好办法。”袁明清说:“什么好办法?”李雨潺说:“数数呀。比如数羊数牛什么的。”袁明清说:“数羊数牛有什么用?我还数过人民币呢。”李雨潺笑道:“数人民币还没用的话,恐怕只有数美元了。”袁明清说:“那你快给我拿些美元来。” 这美元可不是说拿就拿得来的,得去找人兑换,有些麻烦,乔不群说:“我也有一个办法,保证比数美元见效。”李雨潺说:“不是要袁秘书长数金元宝吧?”乔不群说:“金元宝立体感太强,只能越数越激动。袁秘书长当领导的,不是经常要作报告吗?干脆动员广大人民群众来听您作报告,这样容易找到当领导的感觉,还愁解决不了失眠问题?” 袁明清一拍床头,佯怒道:“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见我如今没了作报告的机会,故意气我。”李雨潺说:“估计乔主任不敢有这种险恶用心,是设身处地为领导着想。袁秘书长平时经常召集政府办干部职工开会或学习,报告一作就是两三个小时,什么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上级有关部门的大力扶持下,在政府系统各局委办的积极支持下,在县区各政府办的精心配合下,在全体干部职工的共同努力下……这么下来下去的,下得大家都酣然入睡,您自己肯定也会受到感染,渐渐睡过去的。” “这样不行。我经常在台上作报告,有切身体会,台下群众睡得越香,台上作报告的作得越来劲、越兴奋,还哪里睡得着?”也许是已削职为民,袁明清也变得幽默起来,不再像做秘书长时那么严肃,轻易不在下属面前开玩笑。“我看还是你俩到台上去作报告,我来当听众,说不定还真有奇效。” 乔不群笑道:“我要有这水平,作报告能把人作睡着,也不至于天天跑腿打杂,早到那个位置上去了。”李雨潺说:“乔主任功夫确实欠点,每次组织分管处室干部开会,报告作到咱们昏昏欲睡的时候,便作不下去,就此打住,还没哪次成功让我们完全睡着。”乔不群说:“我那是小报告,没具备袁秘书长大报告的高效催眠作用。”袁明清说:“不群已做到副主任,甫迪声对你又比较重视,过不了多久,就会上台作大报告了。” 这玩笑没白开,袁明清一轻松,晚上意外睡了一个囫囵觉。这是好多天来第一次真正睡着,袁明清感觉良好,高兴地给李雨潺打电话,感谢她和乔不群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李雨潺说:“我们又不是观世音菩萨,哪救得了袁秘书长的苦难?不过笑话能治失眠,我喊上乔主任,再去陪您说笑话。” 处理完手头杂事,李雨潺又约上乔不群,去了医院。快进高干楼时,乔不群放慢脚步,说:“说上一会儿笑话,袁秘书长就睡得着了,你说有这个可能吗?”李雨潺说:“人之所以失眠,一般是因为心上郁闷,情绪焦虑。有人陪着说说话,开开心,心情一放松,睡得着觉,有什么奇怪的?”乔不群说:“我看没这么简单。”李雨潺说:“莫非还能复杂到哪里去?”乔不群说:“袁秘书长又不是三岁娃娃,哪有说说笑话、逗逗乐,就能解决问题的?他那可是心病,心病只有心药到,才可能治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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