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内容真实,角度全面,图文并茂,再现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一历史事件,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和研究价值。其中,“我们的回忆”一篇,知青们从不同角度回忆、记述了下乡经历,揭示深刻,情真意切。“北大荒不会忘记”一篇以感人至深的笔触记述了一些知青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例。其他各篇也都史料翔实,见解独到,均是老知青和知青工作者的力作,值得一读。许多珍贵的老照片和相关的档案资料,增加了历史的厚重感,平添了可读性。 目录: 第一篇鹤岗知青史纪要 鹤岗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历程 鹤岗知青大事记 第二篇我们的回忆 难忘垦荒岁月 天津青年垦荒初期的日日月月 发起组织哈尔滨青年垦荒队 关于垦荒队的回忆 永远怀念第二故乡——锦河 难忘的知青生涯 我参加了黑龙江省首届下乡知青代表大会 我的知青岁月 蹉跎岁月里的歌 我当知青时曾负责种马配种 兵团蒙难记第一篇 鹤岗知青史纪要 鹤岗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历程 鹤岗知青大事记 第二篇 我们的回忆 难忘垦荒岁月 天津青年垦荒初期的日日月月 发起组织哈尔滨青年垦荒队 关于垦荒队的回忆 永远怀念第二故乡——锦河 难忘的知青生涯 我参加了黑龙江省首届下乡知青代表大会 我的知青岁月 蹉跎岁月里的歌 我当知青时曾负责种马配种 兵团蒙难记 讲讲我的苦与乐 梦中流淌的伏尔基河 两双新球鞋 难忘的岁月 葡萄沟日记 回忆像一股暖流 我没有给鹤岗知青抹黑 我在农村生活了十五个春秋 夜曲 抓“反革命” 难忘长水河 排演《收租院》 金钱买不到的财富 一个多雪的冬天 雨夜行 我的父亲,我的北大荒 难堪 艰难的旅程 知青岁月拾零 永久的兵团记忆 东大甸子上的奇观 人生中一段难忘的经历 在北大荒过的最后一个春节 “再教育”课堂杂记 镌刻在记忆中的故事 血书 从下乡到“下海”的人生轨迹 第一次吃狗肉 在农场安家 远飞的大雁 拂不去的历史尘埃 兵团军旅生活二三事 插队生活漫记 我在兵团那些事 我的知青足迹 在羊舍班放羊的一段经历 难以忘怀的知青经历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铭心往事 良师益友崔景峰 安连长和他的农工们 情系梧桐河 二师知青和鹤岗有不解之缘 路漫漫其修远 我的好大姐王宪英 内蒙古修路记 知青的岁月像条河 知青往事 北大荒,我的乳娘 查哈阳水利工程会战纪事 一顿老头鱼美味大餐 “绯闻”捅开窗户纸 把青春和爱献给孩子们 一夜惊魂 我的十月三十日 红灯高举闪闪亮 初到兵团的日子 女儿生在北大荒 山坡上那十二座坟墓 捕蛇 难忘的往事 夫唱妻和 遇狼 杀狗事件 往事拾零 抹不去的记忆 兵团逸事 鹤立河五分场的馒头血案 迷路 北山果园趣事 狗、女人和麦子 在车队的二三事 旱河边的回忆 在江滨的故事 挥之不去的往事 刻骨铭心的记忆 返城前后 办病退 在鹤岗东风煤矿采煤 第三篇 北大荒不会忘记 杨华把大旗从北京扛到北大荒 庞淑英无愧于垦荒大旗 那支歌永远在心中燃烧 河北庄建庄初期 北大荒有个临朐庄 建立惠民庄 难忘的“马架”生活 泣血忆王丹 高崇辉其人其事 周建启等知青典型人物寻踪 我的妻子晏梅香 陈钢为抢救国家财产壮烈牺牲 迟到的纪念 怀念英年早逝的知青英烈 追忆吴保家烈士 那片殷红的柞叶 我记忆中的陈燕平 永远的痛 方晓恬用生命践行了扎根黑土地的诺言 她永远留在了名山 朱葆英之死 爸爸,北大荒不会忘记你 她像一只金色的凤凰 赵兴禄把根扎在了北大荒 为了一句承诺 他们选择了留下 姜兴泽、张慧乔夫妇回报北大荒 郑明珠——北国的一颗明珠 知青作家郑九蝉 女猪倌——顾雪妹 她给了聋哑丈夫一个温馨的家 第四篇 乡友情深 大爱濮存昕 濮存昕办夏令营回馈第二故乡 罗丽君终于圆了大学梦 姜昆大洋彼岸会知青 思念与期盼 来自黑土地的歌 感动中国的知青情 “纯天然的绿色情谊” 回家的感觉 战友自有真情在 世博牵缘长水情深 天津喜相逢再叙知青情 浓浓的知青情谊 十六名老知青三十五年后相聚北京 四十七年后的相聚 第五篇 史苑钩沉 “胡传魁”与“阿庆嫂”何罪之有? 亲历兵团的省思 悲哉“老三届”!壮哉“老三届”! 青春的回响与祭奠 北大荒永远是知青的第二故乡 青山黑水颂知青 “劫后辉煌”与“沉人底层” 第六篇 老照片里的往事 师胜杰即兴表演 铁姑娘排的飒爽英姿 一段好姻缘 继承烈士遗志 不离不弃 知青的贴心人 一张珍贵的老照片 四十二年前的江南之行 培训班往事 三姐妹告别北京时留影 迎春燕笑对人生 不愿参加的合影 两个话务员 照片拍摄后发生的故事 历史的痕迹 一张集体照 温州六姐妹 四方山伐木 当年常见的造型 姐弟三人同下乡 第七篇 知青文物 北京市青年志愿垦荒队队旗 哈尔滨市青年志愿垦荒队队旗 歌曲《陈钢是我们的好榜样》 证明信 小书柜 知青回访团团旗 “世博牵缘长水情深”锦旗 林安石的边防证 纪念币 集资借据 温州知青保存的支边批准书 迁户口介绍信 连队的饭票、户口本 边境通行证 日记本 粮食供应转移证 手提灯 “情系黑土地难忘北大荒”锦旗 附录 胡耀邦给共青农场杨华等人的两封信 后记太阳落山了,小咬便“上班了”。正像人们说的那样,蚊子、瞎虻和小咬一天三班倒。有的女队员被咬得哭着说:“我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就是抗不了蚊子、小咬和瞎虻。”说句实话,这对每个队员来说,的确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吃水就更困难了,渴了吃把雪,啃块冰,做饭的水到蜂蜜河、鸭蛋河去挑,五六里的路程,担子压在这些城市长大的青年肩上,肩膀肿了,磨出了泡,挑回的水仅能做饭用。 头一个冬天,急需做第二年生产准备,既要上山伐木,还得为生活做准备。第一年没有车,要到几里外往回扛木柴烧。队员们天天顶着星星起床,披着月色归来。吃饭时,上半碗没吃完,下半碗就冻成了冰。蒸玉米面窝窝头,小了不够吃,所以一个窝头近一斤重,根本蒸不熟,吃一口黏糊糊的。人们风趣地说:“吃的黄金塔,住的海绵地(炉子一烧,地化了,脚踏上像海绵一样)。”劳动了一天,全身汗水湿透了衣服,坐在像冰窖一样的屋子里,全身冷得打哆嗦,团支部就组织唱歌、跳舞。说确切点是为了取暖就跳呀、唱呀来驱寒。钻进被窝更是凉,人们就说呀、唱呀,伴随着歌声进入梦乡。起床了,有一人唱,大家就随着都唱,歌声成了起床号。还有的同志就是在这样艰苦条件下,坚持学文化、记日记。于金娥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记下了垦荒队的艰苦生活史。 1956年,哈尔滨庄购置了18台胶轮车,走在当年的萝北公路上,就像今天的一个新式车队一样,人们用羡慕的眼光望着。赶车的人都是英俊的小伙子。你可曾想到,他们都是刚放下书包的学生,当时就是李庆阳、薛东发两人在家赶过车。开始时,上“破山头”的坡,因坡长又陡,只有他两个人一辆一辆地往上赶。1956年冬,车老板们比一般人更加辛苦,从肇兴往回拉菜,三天一趟,手脚冻得像猫咬似的疼痛,手脚冻肿,起了泡还坚持出车。记得一次从山里往回拉房木,因那时没有公路,只有我们自己的车走出的一条路,一场雪过后什么也看不到了。夜间往回走,迷了路,走了几个小时围山转了一圈,怎么也辨不清方向了,冻得坚持不了啦。还是薛东发大几岁,有办法,把一匹老马从车上卸了下来,随马走吧,老马识途。大家又急又累,气温在零下30多摄氏度,困得在车上就睡了。马车到家,已是起床的时间,队里起床的人看到满院子马车,老板们冻得个个僵了。 有一次在三道岗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我和中队长梁志峰坐在姜长财的车上,由于坡陡路滑,车闸突然失灵,车拉着一车房木像箭一样飞下山来,前边还有四台车,如撞上前车,后果难以想象。梁志峰急问怎么办?我当即回答往沟赶,车翻了可能会避免大事故。可是马怎么也不肯下沟,就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沟沿出现一辆马车,正在路边上吃草,挡住了向前的道路。马只有下沟了,车仰面朝天地翻了,把我抛到几米远的地方。当我爬起来时,一看车轮还转着,马四蹄朝天,梁志峰双腿压在一车大木头下边。我呼喊着老梁,吓得我腿都发软了。当大家赶到七手八脚地将他拉出来,很幸运,一点也没压着,原来他双腿上的木头被一个塔头墩子顶住了。这些来时还是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青年,很快就能担负着各种艰巨的任务了。 1957年的冬天,为了搞好副业生产,我和队员韩守臣同萝北县一位林业技术员到尖山去看林场。行走在二三尺深的雪地里,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全身的力气。当走到林场时,面前一个雪墙,就爬了两个多小时。又过两趟水沟,汗出光了,衣服湿透了,力气消耗没了,就在山坡上过夜。用手薅点草尖,砍点树枝,在山坡上点火取暖。火好像跟我们作对,怎么也燃不起来,身上的衣服冻得硬邦邦的。技术员哭了,眼看要被这寒冷的天气夺去生命。得想办法,争取活过来。我当时说:“共产党员死都不怕,哭什么?”他说:“你们没家没业怕啥!”这不,外人把垦荒队看成没家没业的孤儿。他们想:有家谁来垦荒遭这份罪呢?我们三个人全身冻得抽筋,直挺挺的,心里明白,嘴里也能说话,就是动不了,眼看就要冻死。多亏老天有照应,山里起了风,顿时大火燃烧起来,我头钻进雪里,两条腿伸进大火里。这时,三个人都已冻得抽筋,谁也管不了谁。经过火烤,棉裤、鞋子被火烤化了半截,一夜的烟熏火烤,眼睛被烟熏得像针扎一样的疼。加上雪光一照,眼睁不开,一看东西就疼得像针刺一样。第二天,用书包把脚裹起来,三个人扯着一个木杆,才返回来。队员们见了我们都不认识了。 伐木头在大山里边,几十里的山路。一天晚上9点多钟,队伍出发了,伐木队突击队长朱荣正走在队伍前头。大家冒着刺骨的寒风,有说有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队伍进山后,清点一下人数,忽然发现多了几个人,怎么越走越多呢?原来没被批准的几个女队员偷偷地赶了上来。在山里就更苦了,住在用草搭的帐篷里,风天帐篷里灯都点不着。一天晚上,在人们睡梦中,女宿舍帐篷里发了水。 帐篷是在平坦的一块草地上,原来下边有个温泉,大铁桶的炉子就在泉边,下边化了,泉水流了一帐篷。 人们劳累了一天,睡得熟熟的,水进了被窝,湿透了衣被才发现。女队员尖声喊叫着,跑到男宿舍,等男队员起来为她们抱棉衣被褥时,不少已冻在冰上。山上的生活就更困难了,一冬没顿熟饭,更谈不上菜了。下山时,衣服被划成一条条的,棉花套子丢了,用把乌拉草续上,腰扎个草绳,看上去活像个原始人。 朱荣正10个脚趾甲冻掉了,一声没吱,后来是开春下稻田时别人才发现的。单友俊这个小个子青年,体小力单,但干起活来像个小老虎,脚冻肿了,也不敢说一声,怕动员他下山。何止他一个?人们就是这样在大山里坚持了下来。 P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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