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黄袍定律:为什么是他坐天下


作者:宋燕     整理日期:2015-04-25 14:39:14

本书作者以轻松冷峻的笔调、详实的史料,褪去隋末“英雄好汉”的演义传奇色彩,客观分析隋末各种反政府势力的共性、个性,及其核心人物起事、失败的过程。以隋唐政权更迭为例,揭示了王朝盛衰背后权力角逐的历史定律,揭示了王朝末期乱局中,什么人能够胜出、最终黄袍加身、登上皇位,以及大多数造翻者的历史宿命如何。
  作者简介:
  宋燕,70后靠谱女,理工科出身的新闻人,经历简单生活安定,所有的跌宕都发生在从事的工作中和读的书里。在一线做新闻做了十几年,大是大非家长里短都曾涉足,到30岁开始读历史,却发现所做过的一切都不是什么“新”闻,不过是重复千百年来的老故事而已。
  目录:
  前言
  一、根子就在上头
  二、暴民都是逼出来的
  三、起义军并不都是“仁义之师”
  四、末世景象
  五、人民的自救
  六、每一步都是迫不得已
  一、隋的文治武功
  二、创业者杨坚
  三、跑步实现霸权主义
  四、谁的盛世
  五、独夫最后的日子
  一、众叛亲离的领袖
  二、变乱四起,蔓延全境
  三、无路可走,只好“上山”前言第一章王朝更替的循环
  一、根子就在上头
  二、暴民都是逼出来的
  三、起义军并不都是“仁义之师”
  四、末世景象
  五、人民的自救
  六、每一步都是迫不得已第二章隋朝,伟大时代的崩溃
  一、隋的文治武功
  二、创业者杨坚
  三、跑步实现霸权主义
  四、谁的盛世
  五、独夫最后的日子第三章遍地烽烟
  一、众叛亲离的领袖
  二、变乱四起,蔓延全境
  三、无路可走,只好“上山”
  四、谶语传递求变之心第四章来自统治者内部的反叛者
  一、官二代也有掘墓人
  二、振臂一呼,从者如云
  三、起义之火被扑灭
  四、注定的失败
  五、先驱者的结局
  六、开启造翻之门第五章革命家李密
  一、一个有志青年
  二、从逃犯到反贼
  三、内部的分裂
  四、困斗东都
  五、李密之死
  六、希望与失望
  七、事后之事第六章农民窦建德
  一、出身草莽的农民英雄
  二、窦建德的好运气
  三、矛盾的价值观
  四、天性纯良
  五、一战而亡
  六、窦的“遗产”第七章从镇压者到颠覆者没有距离
  一、从基层奋斗上来的官员
  二、靠镇压人民起家
  三、东都夺权战
  四、什么人品
  五、自导自演的改朝换代
  六、从收买人心到白色恐怖
  七、两个统治者的竞争
  八、颠覆者在体制内第八章端了自己的江山
  一、胡作非为的公子哥
  二、军中的不安定因素
  三、半路加入造翻团
  四、弑主
  五、被推上高位的笨蛋
  六、穷途末日的最后疯狂
  七、游戏结束
  八、最亲的人也不可靠第九章严防死守的对象
  一、严防死守的对象
  二、复国运动
  三、先天不足,后天失调
  四、体面的失败
  五、隋的有效防守第十章趁乱投机者们
  一、做贼的讨贼者
  二、从义举到一己
  三、魔戒的诱惑
  四、突厥的带路党
  五、被利用的民意
  六、投机客的机会第十一章盗贼还是豪侠
  一、仇恨从何而来
  二、离心之力拦不住
  三、上山的豪侠
  四、做贼的和不做贼的
  五、报复社会更可怕
  六、贼为什么灭不掉
  七、造翻也有厌了的一天第十二章政治的胜利
  一、起兵的处心积虑
  二、一个擅长写信的人
  三、宇文化及帮了大忙
  四、对外形象——拯救天下的义师
  五、运气也很重要
  六、也算是大救星第十三章为什么是他坐天下
  一、有明确的目标
  二、有群众基础
  三、成大事不拘小节
  四、关键时刻,拼的是演技第十四章人人都是仇敌
  一、开历史倒车的动乱
  二、如果没有隋炀帝
  三、“不稳定因素”始终都在
  四、人人都可能是造翻者重要事件时间表参考资料前言前言
  中国的王朝末代是个不断重复演出的老戏,隔几百年就来一次,桥段都差不多。无非是官逼民反,遍地烽烟;然后野心家夺权,军阀混战,生灵涂炭;然后王师出现,拨乱反正,收复河山;最后新朝代成立,万象更新,其实一切照旧,只看能维持多久。
  一切照旧的原因,当然是新朝代换了汤,却并没有换药。秦始皇的先进制度沿用了两千年,秦始皇朝代的死法当然也一样沿袭。多少个朝代过去,从盛到衰从衰到亡的套路,几乎就是重复。而历朝末代时涌现出来的颠覆者,也都差不多。
      要探讨王朝末代涌现出来的颠覆者最终成败的过程,没有比隋更合适的了。第一是因为它国祚短,就两届领导人,不存在积重难返的问题;第二是因为它还没来得及出现外前言
     中国的王朝末代是个不断重复演出的老戏,隔几百年就来一次,桥段都差不多。无非是官逼民反,遍地烽烟;然后野心家夺权,军阀混战,生灵涂炭;然后王师出现,拨乱反正,收复河山;最后新朝代成立,万象更新,其实一切照旧,只看能维持多久。
     一切照旧的原因,当然是新朝代换了汤,却并没有换药。秦始皇的先进制度沿用了两千年,秦始皇朝代的死法当然也一样沿袭。多少个朝代过去,从盛到衰从衰到亡的套路,几乎就是重复。而历朝末代时涌现出来的颠覆者,也都差不多。
     要探讨王朝末代涌现出来的颠覆者最终成败的过程,没有比隋更合适的了。第一是因为它国祚短,就两届领导人,不存在积重难返的问题;第二是因为它还没来得及出现外戚权臣宦官干政等扰乱局面的因素,它统治的兴衰比较简单;第三是因为它不存在外敌入侵的情况,麻烦都是内部统治造成的;第四是因为颠覆它政权的各种力量中,比较集中地出现了历代王朝末局中最经常出现的势力;第五是因为它处在两千年封建专制制度发展比较中间的部分,足够成熟又没过于腐烂。这一切因素使它成为一个理想的研究对象,就好像是真空中的物理实验一样,可以排除掉与主体无关的因素,直接去观察本质。
     当然,它也并非特别理想。中国两千年,朝代只有那么多,选择只是在一个两位数中(连割据王朝都算上)选一个相对合适的而已。对它的观察也没有那么精确。笔者对于各种势力的共性的分析,只是尽力窥豹,尽力联系,但每个人在历史舞台上登场的时候,都并非怀着代表的想法,而只是为个人命运而努力,他们的经历也必然会受其性格影响而呈现出许多个人化的、他人无法复制的部分。
     历史就是这样,被必然性和偶然性共同左右,而呈现出方向一致、路线不同的轨迹。
   二、暴民都是逼出来的
     人民并不是没有方法“震慑”当权者,他们的方法除了找代表者哭诉外,还有就是“动乱”。当人们被压榨到底的时候,总是会有脾气暴的一小撮儿人铤而走险,“聚众作乱”。历朝历代,除了政治特别清明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局部地区。各代当权者对付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胡萝卜加大棒:先是镇压,平定之后,政策不妥的改政策,官吏不称职的换官吏,这样危机都会解决——毕竟只有朝廷才有唯一强大的武装力量,一般小民是难以抗衡的——不会发展成亡国灭族的大危机。
     但是,这也取决于权力核心的个人意愿。当权力核心不肯承认有危机发生时,人民群众这唯一的发声方式,也就无用了。
     王莽的新朝即将灭亡的时候,民变蜂起,除了首都,几乎遍地是变民军,地方政府已对局势失去控制。而当王莽派出查案的大司马回到首都,向王莽汇报真实的所见所闻时,王莽却大为光火,将他逮捕下狱,说他“欺骗政府”。当地方官员上报称变民是因饥寒交迫被逼上梁山时,王莽却下诏说:“因为贫困饥寒犯法为非的,大者当强盗,小者当小偷,不外这两条路。而今乃结谋连党以千百数,是明显的谋反作乱,怎么能扯上饥寒!你们这些官员必须加强逮捕和消灭盗贼,如果有不同心并力,而仍胡说什么饥寒所迫的,立刻抓捕定罪!”当最高权力这样定了调子后,再没人敢反应民变实情,也就没办法采取真正有效的措施了。
     隋朝末年的时候,全国各处都是“盗匪”,镇压了一群又起一群,局势渐渐失控。但当杨广询问纳言苏威时,苏威躲避不过告诉他实情:“最近以来,各地奏报的盗贼的事情,都不真实,遂使中央不能做正确判断,因之也不能早日平定。”“东征不必征调军队,只要赦免天下强盗,就会有数十万大军。”这些话委婉地告诉了杨广变民的人数,而杨广听了却大不高兴,跟别人说,“这老东西用盗贼多威胁我,我早就想打他的嘴,只是暂时忍忍”。杨广想去东都看新龙舟,将军赵才劝他:“现在盗贼蜂起,政令已不能推行”。杨广就将他逮捕,过了十几天才释放。而当奉信郎崔民象上书告知变民遍地时,杨广干脆用刀砍碎了他的面颊,然后将其斩首。
     在民众与统治者之间,统治者处在毫无疑问的强势地位,任何一点让步都能换来几倍于付出的稳定,而且也只有统治者有能力决定双方的关系。因此当统治者拒绝让步,封死了与民众对话的所有渠道时,民众就不再有其他的选择了——只有“造翻”。   ……   李自成算是在长征路上走得远的,他攻进了首都北京,可以说只差了一步就能完成改朝换代的历史使命。但有没有更高政治理想的差别也就在这里——是解救天下苍生,还是只想当一把皇帝,考验的时候到了。饥民出身的新官僚在使人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面前,几乎是一霎时就把最初起义时的精神丧失殆尽。刘宗敏、李过等高级将领竞相闯入大户人家抢夺美女珍宝;士兵没有将领约束,也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军队纪律空前败坏,才几天工夫,北京市民就对新政权极度失望,诅咒这个强盗政权早一点垮台。
     农民起义军是因饥寒交迫才走上“犯法”道路的,是在统治者破坏天理的情况下自己来主持天理的。他们针对残暴统治的反抗是正义的,但动机的正义并不保证过程的正义。如果没有更高理想的支撑,正义的反抗者很容易就成为社会秩序的更大破坏者,把整个社会拉入丛林状态。   ……   四、人人都可能是造翻者
     皇帝有破坏法律的特权,守不守他自己规定的法完全看他的自觉。事实证明,自觉的皇帝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凤毛麟角——白来的东西谁不用呢?!官吏们靠奋斗得来了权力,获得了破坏法律的特权。他们得到权力的过程是那么的艰苦,付出的是那么多,等终于得到权力时,想让他们不用,那又怎么可能?平民无奈的时候不得不遵守法律,而当他们通过各种方式——也许是通过向官买得,也许是通过“聚众”闹得——得到一点权力的时候,寄希望于他们只要求法律框架内的利益,那是很难的。
     于是上上下下都视法律、视规则如无物,如粪土,如敝屣,整个社会就是一个以钱换权,以暴力换权,再用权换取肆意妄为的力量的社会,无规则,无底线就成为必然。历朝历代统治者期望通过道德来自觉约束上下,从上文可以看出,这种“自觉”是多么不可得。
     规则不行的社会,与丛林社会无异。从此角度来看,两千多年来的乱世与治世,其实不过是一百步和五十步的区别。有权者可以肆意妄为,权力低的人在权力高的人面前自然成为弱势,可以被任意践踏。即便你是功臣名将,在权力更高者,或拥有暂时掌握你命运的权力人面前,也一样是弱者。狄仁杰的职位比来俊臣高,那又如何?当来俊臣成为“现管”,且拥有皇帝赋予的诬陷特权时,他一样是要主动自污以免挨更多的打;西汉大将周勃被封侯爵,当他得罪了皇帝被下狱时,还要向狱吏行贿千两黄金求对方不要欺负自己。高一点点的权力,可以要了你的命,而谁的权力,都不可能比皇帝更高,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谁会是安全的呢?
     臣下不安全,皇帝就安全了么?人人自危的社会中,人人都是潜在的反抗者;人人都知道权力好的社会中,人人都是权力的觊觎者。   ……   杨广最不能理解的,恐怕就是宇文兄弟的背叛,当宇文化及说“把这东西弄出来干什么?还不带回去下手”的时候,他的心都要碎了吧?且不说他对宇文家有多宠幸,就说反叛这事,兄弟俩有什么啊?离开了这个政权,离开了杨广的庇护,他们能干什么?
     但宇文兄弟不会这样想,在被推上高位的那一刻,宇文化及除了会害怕万一失败身家覆灭外,不会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承担这一切,而勇于往上冲的智及就更不会往这边想。权力会使人眩晕,天生特权就更如此。从小做什么事情都那么容易,想得到什么都手到擒来,他不会认为这是“拼爹”的结果,他会错误地估计自己的能力,以为这是自己个人奋斗造成的,顶多能承认家世给他带来更高的眼界和更广的见识而已。身边再有几个人捧,就更容易忘乎所以,以为自己是天才了。
     宇文智及踊跃加入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有机会做一件大事,“帝王业”鼓舞着他忽略隋室给他家的恩德——反正他也没多在乎这恩德,来得太容易的东西都不会太值钱。在造翻团中他是志向最远大的一个,因为他最不知道自己吃几两干饭。
     最亲的人最忠诚吗?斑斑史迹显示,这还真不一定。史上好几个皇帝都是被自己着急接班的儿子干掉的,儿子都不可信,亲信家奴又怎样呢?越接近权力顶峰的人,越知道身居权力顶峰的好处,谁不觊觎?归根结底,都是集权惹的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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