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由宋福聚编著的长篇小说《千古奇后》。《千古奇后》的内容提要如下: 作为—个女人,贾南风不仅不美丽贤惠,更是凶狠嫉妒,可历史却把它推到了一个特殊的位置,让她扮演了一个极富戏剧色彩的角色。能够在男性占主导的宫廷中站稳脚跟,贾南风自然有她的独到之处。她积极培植亲信势力,以族兄贾模、舅舅郭彰作为外援,放手让亲族扩张势力。还重用张华等有实际能力的大臣,笼络了一批庶族出身的人才,从而也赢得庶族地主官僚的支持,客观上限制了宗室士族势力的扩张。这对后代历史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作者简介: 宋福聚,高校教师,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恶之花》(中国文联出版社)、《永乐王朝(上下卷)》(台湾大地出版社)、《中兴名相》(作家出版社)、《良相吴典》(北京燕山出版社)、《上海教父杜月笙》(北方文艺出版社)、《光武大帝刘秀》(北方文艺出版社)、《嘉庆皇帝》(北方文艺出版社)、《赵氏孤儿》(华夏出版社)、《春秋五霸》(华夏出版社)等十余部。所创作的电视连续剧《太行银行》即将投入拍摄。在各类杂志发表中短篇作品三十余万字,发表论文若干。系省作协会员、高校写作学会会员。 目录: 一横死 二隐患 三家事 四密谋 五韵事 六辛酸 七进宫 八毒计 九惊险 十前兆 十一奇遇 十二奇计 十三淫欲 十四矫诏 十五仇恨一横死 二隐患 三家事 四密谋 五韵事 六辛酸 七进宫 八毒计 九惊险 十前兆 十一奇遇 十二奇计 十三淫欲 十四矫诏 十五仇恨 十六变乱 十七杀戮 十八死亡 十九阴谋 二十连环 二十一太子 二十二勇士 二十三盘算 二十四孕育 二十五婚事 二十六游戏 二十七醒悟 二十八惨剧 二十九血雨 魏高贵乡公甘露五年,公元260年。 夜,深沉。风,四起。 曹髦站在凌云台一角的大柱子旁,凭栏远眺,层层叠叠的宫殿如山丘一般,全没有了白日的巍峨,黑魃魃的毫无生气。虽说是五月的天了,可还是能感觉到侵入骨髓的凉意。身后是轻微而急促的走动声,和着压低了嗓音的吆喝声,偶尔还夹杂着清脆的铁器碰撞声。这声音使曹髦感到振奋,隐隐还有一股复仇的快意。曹髦轻轻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成败就在今天。司马老贼,你欺朕太甚!我还算是一代帝王么?”想到这里,曹髦不由抬眼向洛阳城的东南角望去。整个洛阳城一片沉寂,很少能看到灯影,东南角上除了隐隐约约几声犬吠外,也没什么动静。这使曹髦急跳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但一想到白天的一幕,曹髦又感觉血液的流动加快了。 早朝的时候,司马昭破例来得特别早,他一手按剑,一手撩起宽大的袍摆,几步跨到御案前。曹髦以为他又要做出下拜的样子,刚要欠身摆手叫他免礼,不料他竟目无旁骛地昂着头,径直坐在了御案旁的椅子上。那稀疏而泛黄的羊角须在曹髦眼前一闪而过,鼻孔里还轻微地哼出一声。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大臣低头肃立,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曹髦感到脸上发烫,抬起的双手无所适从地停在空中,不知该怎样放下来。 正在这时,廷尉贾充出班拱手说:“陛下,司马大将军世代受先帝之托,外服敌国,内肃朝纲,就连陛下位至六合之尊,司马大将军亦功不可没,真可谓功德巍巍,恩泽万民。因此微臣冒昧请求陛下,请陛下封大将军为晋公,赐大将军九千岁之封,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曹髦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已将手按在了御案上,脸上更热了,甚至能感到额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粒。“小人!”他有些愤怒地想,“三世有功于曹家!亏你说得出口!从司马懿开始,依仗兵权,为所欲为,杀我皇族曹爽一门。其子司马师更是飞扬跋扈,先帝曹芳无奈之中血写讨伐司马师的衣带诏,可惜天不助我曹家,竟被司马师这贼发觉,可怜忠臣惨遭杀戮,曹芳被废。而我,不过是你们找来的土偶而已。哼!有功?有功的是你们这些司马师的走狗一!司马师作恶自毙,你们就投靠其弟司马昭,你们这些小人,真是见风转舵,无耻之尤!可怜曹门衰败至此,真是有愧先辈英烈!” 司马昭见曹髦低头不语,贾充拱手弯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群臣缩头站立,他冷笑一声,划破殿上凝固了一般的空气,甚至有几个人还浑身一震。只见司马昭手扶剑柄,剑鞘碰在椅背上部,发出“当”的一声脆响,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一捋胡须,瞟了一眼站立在御案后的曹髦,朗声说:“贾充之言不无道理。诸位王公大臣自然明白,我司马父子兄弟三人执掌兵权,为社稷安危劳碌奔波,俱有大功于曹魏,即使封为晋公,又有何不可呢?” 曹髦感到司马昭尖厉的声音把他的耳鼓震得嗡嗡作响,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估计不出殿下大臣们的想法。他希望能有人站出来说几句话——哪怕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也好。可是没有,有几位大臣虽然抬起头来朝自己张望,但那些没有表情的脸,和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神,都说明不了什么。整个大殿死一样的沉寂,这沉寂如同一块巨石,压得曹髦想脱身逃走,但他迈不动脚。这巨石也压抑着他心底的仇恨,但他表达不出。 “封不封晋公尚且不说。我司马家族为陛下出生入死,尽心匡弼,可陛下还是不信任我们,真叫天下忠良寒心!”依然是司马昭打破沉寂,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白帛,“唰”地展开,铺在御案上。曹髦不禁大吃一惊,颓然坐在龙椅上,强作镇静地说:“你……你……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司马昭转身面朝大臣,又一捋胡须,提高了嗓音:“陛下可否向我等解释一下,帛上所写的,究竟是何意?” 曹髦再也坐不住了,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呼地站了起来,大声急促地说:“司马大将军,朝中乃是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朕一时兴起,在帛上题几句诗,你也要干涉,也要在朝中一议么?” 司马昭依然背对着曹髦,幽幽地说:“臣不敢干涉陛下,但臣想让大家听一听陛下题在帛上的,究竟是什么诗。”接着他手捻短须,缓缓吟道: 伤哉龙受困,不能跃深渊。上不飞天汉,下不见于田。蟠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吟完之后,司马昭稍微顿了顿,突然提高嗓音,厉声说:“诸位想一想,陛下是天子,是真龙,太平时节,龙怎么会受困呢?这明明是陛下对我等的不信任!怎不让天下贤士侧目?父事子以慈,子事父以孝;君事臣以礼,臣事君以义,自古尔然。陛下在诗中视我等如鳅鳝,这算什么礼节!”司马昭越说声音越高,说到最后竟仰天大笑,转身下殿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嘈杂的马蹄声、铁甲的撞击声,大家都知道,这是司马昭在他的铁甲军护卫下回相府了。 贾充站在大殿中央,看到司马昭下殿回府,也一整衣袖,并不看曹髦一眼,转身飘然而去。曹髦呆立半晌,这才发现又有好几个人不辞而别。余下的依然低头肃立,还是原来的姿势,并没有想奏什么的意思,他不由得长叹一声:“诸位也请回府歇息吧!” 一想到这一幕,曹髦就倍感事后的尴尬,如芒刺在背,浑身的不自在。这种不君不臣的事也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敢再回想下去。突然,曹髦打了个激灵,那卷白帛,分明是自己在寝宫题诗,然后挂在墙上读了好几遍的,怎么会跑到司马昭手里了呢?看来司马昭不仅掌握了兵权,还控制了自己身边的人。那么,今夜的事情,想必是瞒不过他了!不过,幸好及时采取了行动!曹髦心里虽略略宽慰,但还是难以抑制激烈的心跳。这时他听到有人走了过来,急忙转过身去。 仆射李昭已拱手站在了曹髦跟前,他低声回禀说:“陛下,兵器已发放完毕,宫中总计有三百多人,虽参差不齐,但大家情绪尚好,都决心与司马老贼决_死战,为陛下整肃朝纲,重振国威!” “唔,”曹髦看了看黑压压-片高低不齐的人影,急切地问,“各宫门戒严了没有?宫中人数清点了没有?”李昭又拱手说:“各宫门已经派人把守,没发现有人出宫,只是清点人数时,发现昨夜和陛下在一起商议讨贼的侍中王沈和王业不见了!” “哦!”曹髦微微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王沈和王业都是识大义的饱学之士,朕曾称王沈为文籍先生,相待甚重。况朕已将讨贼谓书让他们看过,他二人都是极力赞成铲除司马逆贼的,忠心可鉴,料不会出什么事,派人在宫中再找找。”李昭答应一声,拱手退去。 P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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