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2:世界的开端》由菲利普·费尔南多-阿梅斯托编著。 世界将于1492年终结,先知、预言家和占星师们如是说。他们是对的。 他们的世界确实终结——而我们的世界开始了。 在这部历史作品中。作者将现代世界的特质追溯到1492年。1492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全球权力与财富的分配结构,世界主要宗教与文明的分布,以及各个经济体互相问的联系,即我们现在所谓的全球化的日益凸显。1492年所发生的事件改变了这个星球的整个生态系统。个人主义,同居于一个的观念,即作为人类的—份子的观念在1492年得以成型并开始显现。 为了探知现代性的起源,菲利普·费尔南多-阿梅斯托编著《1492:世界的开端》将与历史上的旅行家一道,沿着这些开始将世界连接起来的线索,带你进行一次环绕当时的世界之旅。旅行起始于格拉纳达即欧洲最后一个崩溃的伊斯兰王国;然后去往廷巴克图,一个繁荣的、新的穆斯林帝国。与葡萄牙探险家们一道,访问南半球上的第—个基督教国王。我们也将和那些被西班牙驱逐的犹太人一起,跨越地中海来到北非、意大利和伊斯坦布尔。我们将见证文艺复兴在佛罗伦萨的兴盛,目睹罗马在亚历山大·波吉尔统治下的堕落;看到伊凡大帝统治下、充满发展活力的俄罗斯及其冰封之地,也将会听到印度洋岸边神秘诗人的吟唱。我们将与哥伦布—道踏上大西洋的航行。在加纳利群岛上的一个古老火山口的纵深处,见证欧洲第一个海外帝国的诞生。我们将会看到,阿兹特克人和印加入正在美洲塑造一—个新世界。 历史似乎是一个路径难觅的迷宫,但是,一个好的向导可以为我们找到出口,回溯到某个特定时期,即如今这个世界中最为显著的某些特质开始出现的那个时期。 目录: 第一章 “世界并不大”:1492年的预言与现实 第二章 “为上帝创建西班牙”:西欧伊斯兰教的消亡 第三章 “我能看到骑兵”:伊斯兰教在非洲的奋进 第四章 “再没有比这更可怜的了”:地中海世界和塞法尔迪犹太人的重新分布 第五章 “难道上帝迁怒于我们?”:意大利的文化及其冲突 第六章 通向“黑暗之地”:俄国与基督教东进 第七章 “活力的海洋”:哥伦布与跨大西洋纽带 第八章 “平湖归去自鸣榔”:中国、日本与朝鲜 第九章 “牛奶和黄油的海洋”:环印度洋地区 第十章 “第四世界”:大西洋和美洲的土著社会 跋 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 索引 译者后记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所言属实,因为他们本可节约战争成本,从摩尔人那里强征不菲的贡金。但是,他们也有一些功利化的考虑,绝非像他们对教皇所坦诚的那样。格拉纳达是一个富裕的国家,人口也不是特别多。尽管传统文献对此夸大其词,但实际人口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30万人。其丰裕的小米产量可以养育更多的人口,而基督徒并不食用小米。格拉纳达的其他产品——丝绸、皮革制品、兵器、陶器、珠宝行业、果脯和坚果、杏仁和橄榄油——都很丰富,而欧洲对丝绸的需求与日俱增,这也促进了格拉纳达经济的繁荣。 130个水磨工厂每天都在碾磨小米,养活着首都大约十分之一的人口。 格拉纳达王国不仅是税收来源地,而且也是君主们可以赏赐给有功之臣的领地。许多在内战中为费迪南和伊莎贝拉卖命、帮助他们建立政权的贵族,仍然没有得到充分的回报,处于潜在的不安定状态。王室世袭财产业已缩水,君主们不愿意给那些已经位高权重的臣民们更多恩赐。王国的各个城镇都坚决反对王室侵吞其土地。格拉纳达的夺取将会解决君主们的这些难题。根据法律,统治者不得转让他们的世袭财产,但是对于征服的土地,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加以处置。在占领格拉纳达的后期,王国超过一半面积的土地都为贵族们所瓜分。 格拉纳达经济繁荣,所以15世纪后期,摩尔人反抗和袭击其基督徒邻国的力度较之以前很长时期要强烈得多。对此,附近国家的君主虽有所忌惮,但依然侵略不断。不过,这种战争并非只是涉及到边境安全或者领土侵占这样简单。在认识这种战争的时候,我们有必要考虑到当时的背景,即为了反抗正在不断增强的奥斯曼帝国的力量。长期以来,西班牙的君主们一直视土耳其人为最可怕的敌人。自土耳其于15世纪中期占领君士坦丁堡以来,伊斯兰教对基督教国家的边境压力与日俱增。君士坦丁堡的陷落,使得基督教国家在相关措辞上宗教意味更浓。与此同时,奥斯曼帝国发动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海上攻势,入侵意大利,并与北非的穆斯林政权及格拉纳达本身建立联系。费迪南不只是基督教西班牙王国内大部分地区的统治者,作为西西里岛的国王、加泰罗尼亚人(Catalan)在东地中海和北非的贸易保护人、耶路撒冷(Jerusalem)十字军王国世袭利益的受益人,费迪南也担负着保护更为广大的地中海地区的责任。对奥斯曼帝国的发展,费迪南感到非常恐惧。他也急于将疑似穆斯林桥头堡的格拉纳达从西班牙清除出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15世纪70年代,从费迪南和伊莎贝拉复仇行动中逃出来的叛乱分子,格拉纳达统治者莫奈·哈桑(MulayHassan)的宫廷里获得庇护,而费迪南也暗地里支持格拉纳达持不同政见者,乃至与之达成交易。 莫奈·哈桑的王权也同样充满争议。人们对其王位继承正当性的怀疑(由于格拉纳达继承规则从来没有明确定义)使其统治集团部分成员非常不安。宫廷勾结和后宫密谋困扰着王权,反叛行为此起彼伏。 最后,权衡各种缘由的冲突,费迪南和伊莎贝拉都希望战争能够转移贵族们的争吵,给卡斯提尔带来内部和睦。至少在一位编年史家看来,尽管与摩尔人建立联盟的基督徒们“理应被处死”,尽管法律也对此明令禁止,但此种行为司空见惯。在与格拉纳达接壤的地区,贵族私底下的战争频频得到了异教徒的支持。作为联合西班牙贵族对付共同敌人的一个策略,战争奏效了。一旦开战,这些宿敌,比如加的斯(Cadiz)侯爵和麦地那西多尼亚(MedinaSidonia)公爵——“我敌人的化身”,就像加的斯人所称呼的那样——都加入了其中,并且互相竭尽全力地支持对方。伊莎贝拉的秘书提醒她说,古罗马传说中的一个国王图卢斯·霍斯提利乌斯(TulliusHostilius),仅仅为了让他的士兵有事可做,就无故挑起战端。反对摩尔人的事业必将“培育王国中的骑士精神”。 战争发端于宗教仇恨,并催生了宗教文学。但是一次十字军东征,或者圣战不仅是文明的冲突,那时候的战争更像是一些享有共同世俗文化的敌人之间的具有骑士风范的冲突。如同中世纪西班牙各个王国之间的战争那样,自始至终,那时候的战争当中总有一些超越宗教藩篱的勇士。 争斗开始的时候是以其他方式展现出来的,即利益的更多索取。在15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格拉纳达的内斗削弱了王国,招致了侵略,但是卡斯提尔的国王认为这反而更便于和利于收集贡税。传统上,格拉纳达每三年都要向卡斯提尔朝贡以获得和平。尽管这个资料来源不完全,但是同时代人——可能有些夸张——认为贡奉占格拉纳达国王收入的20%至25%。但即使是更小的份额,这种体制也具有内在的不稳定性,因为卡斯提尔要想索取更多,就得不断展开侵袭,而格拉纳达则会指责卡斯提尔破坏和平,展开反侵袭的斗争。 因此,停战协定的修订一直较为困难。双方都委派调停人处理由于和平的破坏而带来的争端,但是这种方法看起来效率不高。相关情况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提交给西班牙君主们,他们所能回应的只是向格拉纳达的国王提出建议。 而格拉纳达国王站在摩尔人的立场上,是最不赞成破坏停战协定的。编年史家,阿隆索·德·帕伦西亚(AlonsodePalencia)认为,摩尔人“最精于利用停战协定”——他的意思是,就侵袭获得好处而言,天平是偏向摩尔人这一方的。 1478年,莫奈·哈桑犯下了他的最大的暴行,他洗劫了谢萨(Cieza)的穆尔西亚(Murcian)镇,有80个居民死于刀剑下,其余的被掳走。面对如此暴行,无助的费迪南和伊莎贝拉非常不安。他们无法通过外交手段释放人质,也提供不起赎金。相反,对那些太过贫穷而交不起钱的家族,他们同意其乞讨以获得赎金,还免除其本应该支付的、为了让哈桑释放谢萨人(Ciezans)而缴至格拉纳达的各种税费和过路费。 然而,到15世纪70年代,在与摩尔人接壤的前线,费迪南和伊莎贝拉不再需要和平。与葡萄牙的战争,还有卡斯提尔内部争位之战均已平息。无所事事的战士云集于与摩尔人接壤的前线,在那里,卡斯提尔的贵族们为一己之利私底下打得不可开交。通过获得前线要塞,莫奈·哈桑力图压制了他们。 1481年12月,在一个没有月光的混乱之夜,他们猛烈进攻扎哈拉(Zahara)以及其他的要塞地区。基督徒们对此猝不及防,进攻不再仅仅是一场偷袭,他们似乎企图要永久占领这些城市。在扎哈拉,袭击者登上城楼,俘获了城内的基督徒并将之全部杀死。他们没有杀掉指挥官,只是将其囚禁。杀回老巢的那一天……他们俘虏了150个基督徒,包括男人、妇女和小孩,将他们押往龙达(Ronda)。 P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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