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中国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通史著作,且又是由白话写就,故在民国初年名噪一时,著名史学家顾颉刚先生说此书“方为通史写作开一个新的纪元”。书中内容起自上古洪荒神话,下至民国十一年(1922年),分为上古、中古、近古、近世、现代等五个阶段,纵贯五千余年;其间又详尽描述各时期政治、经济、文化、民族、宗教等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可谓纵横捭阖,罗织细密,展示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历史画卷。 本书不仅考证精详,体例严谨,而且作者还勇于打破以往主流观点,不时发一家之言,相信读后定会发人深思。 作者简介: 吕思勉(1884—1957),字诚之,汉族,中国近现代著名史学家。他是钱穆敬重的授业恩师。与陈寅恪、钱穆、陈垣一起,被严耕望称为“前辈史学四大家”。 吕思勉先生治学严谨,著作宏富,是中国近现代史学界唯一一位在通史、断代史和专门史领域都有经典著作传世的历史学家。其著作主要有通史两部:《白话本国史》《吕著中国通史》;断代史五部:《先秦史》《秦汉史》《两晋南北朝史》《隋唐五代史》《吕著中国近代史》;以及《先秦学术概论》《经子题解》《中国民族史》《理学纲要》《吕著史学与史籍》和《文字学四种》等专门史。此外,还有大量史学论文和历史通俗读物。 目录: 序列 绪论 历史的定义 中国的历史 现在研究史学的方法 本书的分期 第一篇上古史 第一章汉族的由来 第二章古史的年代和系统 第三章三皇五帝 第一节三皇五帝时代社会进化的状况 第二节黄帝和蚩尤的战争 第三节尧舜的禅让 第四节禹的治水 第四章三王时代序列 绪论 历史的定义 中国的历史 现在研究史学的方法 本书的分期 第一篇 上古史 第一章 汉族的由来 第二章 古史的年代和系统 第三章 三皇五帝 第一节 三皇五帝时代社会进化的状况 第二节 黄帝和蚩尤的战争 第三节 尧舜的禅让 第四节 禹的治水 第四章 三王时代 第一节 羿的代夏和少康中兴 第二节 夏殷的兴亡 第三节 商朝的事实 第四节 商周的兴亡 第五节 西周的事迹 第五章 春秋战国 第一节 春秋 第二节 战国 第六章 汉族以外的诸族 第一节 獯鬻 第二节 东胡 第三节 貉 第四节 氏羌 第五节 粤 第六节 濮 第七章 中国古代的疆域 第八章 古代社会的政治组织 第一节 古代社会的阶级制度 第二节 封建 第三节 官制 第四节 教育和选举 第五节 兵制 第六节 法律 第九章 古代社会的经济组织 第一节 农业 第二节 工商业和货币 第三节 春秋战国时代社会经济的变迁 第十章 古代的宗教和文化 第一节 古代的哲学和宗教 第二节 文字的起源和变迁 第三节 东周以后的学派 第二篇 中古史(上) 第一章 秦始皇帝的政策 第二章 封建政体的反动 第一节 豪杰亡秦 第二节 项羽的分封和楚汉的兴亡 第三节 汉初功臣外戚宗室三系的斗争 第三章 汉初的休养生息 第四章 汉朝的武功 第一节 句奴 第二节 西域 第三节 朝鲜 第四节 闽粤南越和西南夷 第五章 前汉的衰亡 第一节 汉武帝的内政 第二节 霍光废立和前汉的外戚 第六章 社会革命 第七章 后汉的兴亡 第一节 光武的中兴 第二节 后汉的武功 第三节 后汉的外戚和宦官 第八章 秦汉时代的政治和文化 第一节 官制 第二节 教育和选举 第三节 赋税 第四节 兵制 第五节 法律 第六节 学术 第二篇 中古史(中) 第一章 后汉的灭亡和三国 第一节 后汉的乱源 第二节 汉末的割据和三国的兴亡 第二章 两晋和五胡 第一节 晋初异族的形势 第二节 八王之乱 第三节 西晋的灭亡 第四节 胡羯的兴亡 第五节 鲜卑的侵入 第六节 东晋内外的相持 第七节 苻秦的盛强 第八节 肥水之战和北方分裂 第九节 拓跋氏的兴起 第十节 宋篡东晋和魏并北方 第三章 南北朝 第一节 宋齐的治乱 第二节 北魏的盛衰 第三节 东西魏的纷争和侯景乱梁 第四节 周齐的兴亡和隋的统一 第四章 军阀和异族 第二篇 中古史(下) 第一章 隋朝的内政外交 第一节 隋文帝的内治 第二节 回族的起源和分布 第三节 高车和柔然 第四节 突厥的起源 第五节 突厥的盛强和隋朝与突厥的交涉 第六节 朝鲜半岛三国和中国的关系 第七节 隋唐的兴亡 第二章 唐朝的初盛 第一节 唐太宗灭突厥 第二节 藏族的兴起 第三节 印度阿利安人入藏 第四节 唐朝和朝鲜、日本的关系 第五节 从魏晋到唐中国和南洋的关系 第六节 武韦之乱和开元之治 第三章 从魏晋到唐的政治制度和社会情形 第一节 官制 第二节 教育和选举 第三节 兵制 第四节 刑制 第五节 赋税制度和民生 第六节 学术和宗教 第七节 门阀的兴废 第三篇 近古史(上) 第一章 近古史和中古史的异点 第二章 唐朝的分裂和灭亡 第一节 安史之乱 第二节 唐中叶后的外患 第三节 肃代到穆宗时候的藩镇 第四节 宦官的专横 第五节 黄巢之乱和唐朝的灭亡 第三章 五代的兴亡和契丹的侵入 第一节 梁唐晋的争夺 第二节 契丹的兴起和侵入中国 第三节 周世宗的强盛和宋朝的统一 第四章 北宋的积弱 第一节 宋初和辽夏的交涉 第二节 宋初的政策和后来腐败的情形 第三节 王荆公的变法 第四节 神宗的武功 第五节 元祐绍圣的纷更和徽宗的衰侈 第五章 北宋辽金的兴亡 第一节 女真和金室的起源 第二节 辽朝的灭亡 第三节 北宋的灭亡 第三篇 近古史(下) 第一章 南宋和金朝的和战 第一节 南宋初期的战事 第二节 和议的成就和军阀的翦除 第三节 海陵的南侵和韩侘冑的北伐 第二章 南宋金元的兴亡 第一节 蒙古的由来 第二节 蒙古征服漠南北 第三节 金朝的灭亡 第四节 南宋的灭亡 第三章 蒙古的武功 第一节 大食盛强以后西域的形势 第二节 蒙古的西征 第三节 蒙古和朝鲜日本 第四节 蒙古和南方诸国 第四章 元朝的衰亡 第一节 汗位继承的纷争 第二节 元朝的政治 第三节 元朝的灭亡 第五章 宋辽金元四朝的政治和社会 第一节 官制 第二节 学校选举 第三节 兵制 第四节 刑制 第五节 租税制度(上) 第六节 租税制度(下) 第七节 钞法 第八节 学术风俗 第四篇 近世史(上) 第一章 明朝的对外 第一节 明初的武功 第二节 瓦剌的强盛 第三节 蒙古的再兴 第四节 倭寇和丰臣秀吉 第二章 明朝的内治 第一节 宦官的专权 第二节 权臣和党祸 第三章 清朝的兴起 第一节 清朝的先世 第二节 建州女直的盛衰 第三节 海西女直的南迁 第四节 清太祖的兴起 第五节 辽东西的战争 第四章 明朝的灭亡 第一节 流寇和北都陷落 第二节 福唐桂三王的灭亡 第三节 郑氏和三藩 第五章 清朝的盛世 第一节 满洲内部特殊势力的消灭 第二节 清朝对待汉人的政策 第三节 顺康雍乾四朝的政治 第六章 近代的蒙回藏 第一节 种族和宗教的变化 第二节 黄教的盛行和天山南路的回教 第三节 卫拉特的盛强和清朝征服蒙古 第四节 清朝平定西藏 第五节 清朝平定卫拉特 第六节 清朝平定回部 第七节 清朝征服廓尔喀 第七章 近代的西南诸族 第一节 湘黔的苗族 第二节 滇黔的濮族和金川 第三节 两广的粤族 第八章 近代的后印度半岛 第一节 平缅麓川的灭亡和缅甸建国 第二节 清朝和缅甸的交涉 第三节 黎莫新旧阮的纷争和清朝讨伐新阮 第四节 暹罗的建国 第九章 清朝的中衰 第一节 乾隆时的衰机 第二节 嘉庆时的内乱 第四篇 近世史(下) 第一章 中西交涉的初期 第一节 西人的东来 第二节 基督教初入中国的情形 第三节 中俄初期的交涉 第四节 西南最初对待外人的情形 第五节 五口通商 第六节 英法兵攻破京城和东北的割地 第二章 咸同时的大内乱 第一节 太平军 第二节 捻军 第三节 回事 第三章 藩属的丧失 第一节 英俄的亚洲侵略和伊犁交涉 第二节 安南和缅甸暹罗的丧失 第三节 中日甲午之战和朝鲜的丧失 第四节 教士保护权的变迁和德据胶州 第四章 清朝覆亡和民国的兴起 第一节 革新的原动力 第二节 咸同光三朝的朝局 第三节 戊戌政变和庚子之乱 第四节 满蒙藏的危机(上) 第五节 满蒙藏的危机(下) 第六节 清朝的末运 第五章 明清两代的政治和社会 第一节 官制 第二节 学校选举 第三节 兵制 第四节 法律 第五节 赋税制度(上) 第六节 赋税制度(下) 第七节 币制的变迁 第八节 学术思想的变迁 第五篇 现代史 第一章 从武昌起义到正式政府成立 第一节 武昌起义和各省光复 第二节 临时政府的成立和北迁 第三节 大借款宋案和赣宁之役 第四节 正式总统的举出和国会解散 第二章 俄蒙英藏的交涉 第一节 俄蒙交涉 第二节 英藏交涉 第三章 五月九日的国耻 第一节 五口通商以来外交上形势的回顾 第二节 日占青岛和二十一条的要求 第四章 帝制复辟和护法 第一节 帝制运动 第二节 对德宣战和复辟 第三节 护法战争和南北议和 第五章 南北分裂后的变故 第一节 皖直战争 第二节 军政府的绝续和北方下统一令 第三节 赣豫陕的战事和川湘鄂之争 第四节 直奉战争 第五节 北方黎徐的更迭和南方广州之变 第六节 各省的纷扰 第七节 裁兵废督和自治的潮流 第六章 最近的蒙藏 第一节 蒙古的取消独立和再陷 第二节 六年后的英藏交涉 第七章 最近的交涉 第一节 巴黎和会的失败 第二节 华府会议的参与 第三节 鲁案的解决 第四节 共同出兵和中东路 第五节 松黑航权和尼港事件 第六节 中俄的新交涉 第七节 中国和德奥的新交涉 第八节 日本在东北的形势 第八章 最近的财政 第一节 民国时代的财政情形 第二节 中国的内外债 第三节 新银行团的复活 第四节 最近的关税问题第一章 秦始皇的政策秦代以前的世界,是个封建之世;秦汉以后的世界,是个郡县之世;其情形是迥然不同的:中国成一个统一的大国,实在是从秦朝起的。所以秦朝和中国关系很大。郡县之治,咱们现在看惯了,以为当然的。然而在当时,实在是个创局。咱们现在,且看秦始皇的措置如何。他的措置: 第一件,便是自称皇帝,除去谥法。这件事,便在他初并天下这一年。他下了一个令,叫丞相御史等议帝号。他们议上去的,是“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他又叫他们去掉一个泰字,留了一个皇字,再加上一个帝字,就成了“皇帝”二字;其余便都照博士所议。不多时,又下了一道制道:“朕闻太古有号无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是子议父,臣议君也,甚亡谓,朕弗取焉。自今已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千万世,传之无穷。” 第二件,便是废封建,置郡县。这时候,天下初统一,人情习惯于封建,六国虽灭,自然有主张新封的。所以初并天下这一年,就有丞相绾姓王等奏请:“六国初破,燕、齐、荆地远,不为置王,无以填之。请立诸子,唯上幸许。”始皇下其议,群臣皆以为便。独有廷尉李斯说:“周文武所封子弟同姓甚众;然后属疏远,相攻击如仇雠;诸侯更相诛伐,周天子弗能禁。今海内赖陛下神灵,一统皆为郡县。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甚足,易制。天下无异意,则安宁之术也。置诸侯不便。”始皇也说:“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侯王。赖宗庙,天下初定,又复立国,是树兵也,而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廷尉议是。”于是把天下分做三十六郡,置“守”、“尉”、“监”,守是一郡的长官;尉是帮守管理一郡的军事的;监是中央政府派出去的御史。中国郡县的制度,到此才算确立。 第三件,便是收天下的兵器,把他都聚到咸阳销毁了,铸做“钟”、“鐻”和十二个铜人(当时还是以铜为兵),每个有一千石重。 第四件,是统一天下的“度”、“量”、“衡”和行车的轨与文字。(参看第一篇第十章第二节) 第五件,是把天下的富豪迁徙到咸阳来,一共有十二万户。这都是初并天下这一年的事,后来又有“焚书”、“坑儒”两件事。“焚书”这件事,在前二一二四年。他的原因,是因为始皇置酒咸阳宫,博士七十人前为寿;有一个仆射周青臣,恭维始皇行郡县制度的好处,又有个博士淳于越,说他面谀,而且说郡县制度,不及封建制度。始皇下其议。丞相李斯,便把淳于越驳斥一番,因而说:“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又说:“他们尊 私学而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则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取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禁之便。”因而就拟了一个“禁之”的办法:是“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有敢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黔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有欲学法令,以吏为师。”秦始皇许了他,烧书的事情,就实行起来了。 “坑儒”的事情,在焚书的明年,是方士引出来的。当时讲神仙的方士颇有势力,秦始皇也被他惑了,便派什么齐人徐市,发童男女入海求三神山;(蓬莱、方丈、瀛洲)又派什么燕人卢生,去求羡门、高誓(仙人的名字),炼“不死之药”。这些事情的无效,自然是无待于言的。偏是这一年,卢生又和什么侯生私下谈论始皇:说他“乐以刑杀为威”,“贪于权势”,“未可为求仙药”。因而逃去。始皇听得,大怒,说:我烧书之后,召“文学”、“方术”之士甚多。召文学之士,要想他们“兴太平”;召方术之士,要想靠他们“求奇药”;很尊重赏赐他们。如今不但毫无效验,而且做了许多“奸利”的事情,还要“诽谤”我。因而想到,说诸生在咸阳的,有“惑乱黔首”的事情。就派个御史去按问。诸生就互相告发,互相牵引,给他坑杀了四百六十多人。 这几件事情,其中第二、第四两件,自然是时代所要求。第三件,后人都笑他的愚,然而这事也不过和现在“禁止军火入口”、“不准私藏军械”一样,无甚可笑。第五件似乎暴虐些,然而这时候,各地方旧有的贵族、新生的富者阶级,势力很大,要是怕乱,所怕的就是这一班人(后来纷纷而起的,毕竟是六国的王族和将家占其多数;否则就是地方上的豪杰。并非真是“瓮牖绳枢之子;甿隶之人;迁徙之徒”,可见地方上的特殊势力,原是应当铲除的)。汉高祖生平,是并不学秦朝的政策的。然而一定天下,也就“徙齐、楚大族于关中”,可见这也是时势所要求,还没甚可议之处。最专制的,便是第一件和“焚书”“坑儒”两件事。为什么呢?“皇帝”是个空名,凭他去称“皇”,称“帝”,称“王”,称“皇帝”,似乎没甚相干。然而古人说:“天子者,爵也。”又说:“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凡五等。”可见天子虽尊,还不过是各阶级中之一;并不和其余的人截然相离。到秦始皇,便无论“命”、“令”、“自称”,都要定出一个特别名词来,天子之尊,真是“殊绝于人”了。“太古有号无谥”,自是当时风气质朴,并不是天子有种权利,不许人家议论。到始皇,除去谥法,不许“子议父,臣议君”,才真是绝对的专制。焚书这件事,不但剥夺人家议论的权利,并且要剥夺人家议论的智识。——始皇和李斯,所做的事,大概是“变古”的,独有这件事,是“复古”的。他们脑筋里,还全是西周以前“学术官守,合而为一”的旧思想,务求做到那“政学一致”的地步。人人都要议论,而且都有学问去发议论,实在是看不惯的。“坑儒”的事情,虽然是方士引起来,然而他坐诸生的罪名,是“惑乱黔首”,正和“焚书”是一样的思想。这两件事,都是“无道”到极点的。 以上所述的是秦始皇对内的政策;他的对外,还有两件事情。 其(一)是叫蒙恬去斥逐匈奴,收取河南的地方(如今的河套),于前二一二四年,修筑长城,“起临洮,迄辽东,延袤万余里”。秦始皇这一道长城,是因着战国时的旧址连接起来的,并不是一时造成。他所经的地方,是在如今河套和阴山山脉之北,东端在朝鲜境内,也并不是如今的长城。 其(二)是发兵略取南越的地方,把他置了南海(如今广东的南海县)、桂林(如今广西的桂林县)、象(在如今越南)三郡。又夺了勾践的子孙的地方把他置了闽中郡(如今的福建)。秦始皇的武功,有一部分人也颇恭维他。然而这也不过是时势所造成(中国国力发达到这一步,自然有这结果),无甚稀奇。不过“北限长城,南逾五岭”,中国疆域(本部十八省)的规模,却是从此定下来的。——后来无甚出入。 秦朝所以灭亡,由于奢侈和暴虐。他灭六国的时候,每破一国,便把他的宫室,画了图样,在咸阳仿造一所;后来又在渭南造一所阿房宫。《史记》说他的壮丽是“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建五丈之旗”。又在骊山(在如今陕西临潼县)自营万年吉地。单骊山和阿房宫两处工程,就要役徒七十万人。还要连年出去“巡游”,“刻石颂德”。——封泰山;禅梁父。又要治什么“驰道”。他又自推“终始五德之传”,说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德之始,应当严刑峻法,“然后合五德之数”。秦国的刑法,本来是很野蛮的,再经秦始皇有意加严,自然是民无所措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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