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探墓手记--镜头背后的北京唐墓传奇
作者:李欣,张妍,闫焓 整理日期:2021-12-17 04:12:42
传说中的墓主人:鞑摩王 尽管搭起了大棚,但北京的数九寒天依然给考古工作带来了困难。据程利回忆,每天一大早的首要工作就是清理冻层,才能继续作业。在坚持了一个多月之后,为了避免硬碰硬的工作方式给古墓造成伤害,考古工作不得不暂时停止。然而此时这座初露端倪的豪华大墓,已经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2012年12月31日《新京报》报道《房山发现古墓疑似金代陵墓》。这篇报道可谓抓住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转过年来的2013年正是北京建都860周年的大日子,而860年的起点正是金代海陵王把首都从黑龙江阿城迁都到北京的那一刻————公元1153年。如果这座大墓真的是金陵中的一座,那么无疑是送给首都北京最好的生日礼物。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报道中传递出一个信息:考古发掘工作还在进行中,是否是金朝王陵得等出土文字性文物后才能判定。 尽管还没有发现文字性的文物,但是空穴才有来风,我们在一套名为《京畿古镇长沟》的书中找到了关于大墓的传说。 相传长沟镇坟庄村北有一座规模宏大的陵墓葬着鞑摩王,鞑摩王的棺椁压着通往涿州的海眼,一旦触动鞑摩王的棺椁,便会海浪翻天,带来灭顶之灾。为了保护这个关乎百姓安危的鞑摩坟,当地人世代守坟,守出了一个“坟庄村”。 鲜为人知的是,房山区长沟镇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京畿古镇,周边的文物古迹大都有着清晰的历史脉络,唯独坟庄村北的大墓之谜萦绕在人们的心头久久未能破解,据村里的几位老人回忆,这座古墓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大”,坐北朝南大约有几百亩。上个世纪50年代,地面上还遗留着大量的石像生。 石像生又叫翁仲,指的是帝王陵寝前边守在道路两边的石人、石马,象征着皇帝生前的仪仗队。古人认为死后的世界和生前一样,所以能带的都带走。皇帝则多了几项特殊的需求,死后需要文武大臣,恐怕孤掌难鸣,需要牲畜车马,避免吃穿不便。 故事讲到这儿,老人们的回忆和事实基本吻合,《京畿古镇长沟》这本书上说坟庄大墓的石像生如今就收藏在位于北京市丰台区右安门外玉林小区凉水河附近的辽金城垣博物馆里。这是一座在辽金城垣的遗址基础上建造的博物馆,里边收藏的大都是出土或者征集来的辽金文物。坟庄大墓上的石像生人藏辽金馆,说明这座大墓一度被认定为金墓。 既然知道有大墓埋在地下,为什么不进行考古发掘呢?鲜为人知的是,考古工作根据动因可以分成四类,第一种是根据研究需要进行考古调查,叫“学术性考古”或者“主动性发掘”,比如十三陵定陵。但定陵发掘之后国家规定不再允许主动挖掘帝王陵寝。第二种是建设用地上发现地下遗址,为了使其免遭毁坏而进行的“基建考古”,比如房山长沟大墓,就是在北京文化硅谷的建设用地上发现的。第三种是古遗址或者古墓由于人为原因面临险境,必须进行抢救性发掘,比如老山汉墓在2000年被盗,警方破案的同时文物部门进行了抢救性的考古发掘。第四种则是为了大遗址的统一规划,叫做“文保类考古”或者“保护性发掘”。 五六十年代的鞑摩坟不属于任何一种,所以人们对他的真容只有猜测。 同样是在《京畿古镇长沟》这本书里记载着,30年代末日军侵华,当地民兵打着抗日的旗号盗墓掘坟,在墓道两边发现了色彩鲜艳的壁画,雕龙画凤的石门、石棺。更令人称奇的是,1954年的冬天兴修水利工程的时候,坟庄大墓遗址出土了一条一米多长的汉白玉石龙,还惊动了文物部门,要求把遗址重新填埋保护起来,直到70年代坟庄村修建千头养猪场,这个地方才彻底恢复了平静。 不管是真事儿还是传言,总之跟龙沾上了边,当地人便盛传这是一座王陵。更多的联想源自当地的一句土话,管“鞑摩坟”又叫“鞑子坟”。鞑子,是百姓对北方少数民族的一种俗称,在咱们北京称王称帝的少数民族只有金代的女真族、元代的蒙古族和清代的满族。然而清朝的皇帝安葬在河北遵化的清东陵和易县的清西陵,人口齐全没有悬念,可以排除。元代的皇陵更是另类,或许是为了防盗也可能是游牧民族的习惯,总之元代皇陵非但不起坟冢没有地上建筑,更要在皇帝下葬之后,历经万马奔腾踏为平地,等到来年草长莺飞时撤去一切守卫,陵墓则会跟普通草地融为一体,难以辨认。如此看来,只剩下金代皇陵没有排除嫌疑。那么,金代的皇帝们究竟葬在哪儿?这座古墓是孤坟一座,还是皇陵的一角呢? P31-33 电视人写书,不新鲜,前面先辈已很多,有成功的,也有被拍板砖的。一般说来,无大名气的、却还勇敢地往上冲,激扬文字,非要以书的形式试试除观众以外的读者的心理承受力。我们仨就是这样的电视人。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 写这本书,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给普通电视人正正名,不少人说电视人没文化,扛个机器满街晃,只会所谓用镜头说话。那我们就想了,成不成的得试了再说,豁出去当回先驱了。不应该是先驱、最起码也是个先烈,名字在这摆着呢。 其实写这本书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我们不写,这段北京唐代历史故事就会少一笔,即便有人想写了,也不会写成这样。亲历者、独特视角者、记录者、拍摄者、参与者……最后变成作者。 没有人逼我们当这个作者,首先是自愿,其次是有激情。最后是想完美。电视新闻、电视专题、电视纪录片、电视直播,再加上这本书,应该能够比较完整、完美地记录这段不可复制的、北京史上难得的考古发现。 电视人写书还有一个难度,那就是在现场主要的经历和工作都放在了电视职务行为上,对于照片的拍摄、资料的收集等工作无暇顾及。因此,没有朋友以及相关人士的帮忙,这本书不会这么丰富。所以这里要特别感谢北京市文物局、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及“房山长沟大墓”发掘考古队的朋友们;感谢房山区委宣传部、房山区文化委员会;感谢出书过程当中给予我们帮助的栏目的同事们,是他们的努力工作才换来这本书的丰富多彩,还有两位在书的策划期间就一直帮忙出谋划策的老朋友:北京史研究会副会长谭烈飞先生以及中国书店出版社总编辑马建农先生。方方面面要感谢的人实在不少,挂一漏万。肯定会有漏掉的,在此一并鞠躬答谢! 这是一次有益的尝试,如果成功,我们愿意把电视人变成全活人,挤点自己的时间,为北京这座城市多做点值得记忆和回味的事。 李欣2013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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